送你三冬暖阳 第五章：做下决定

    萧清歌出了医院，匆匆前往银行，查清几张卡总共余额后。

    她无力瘫坐在了椅子上。

    银行办理业务的人来人往，不乏有气焰嚣张高声阔谈自己创业史的成功人士，也有低声下气，卑躬屈膝拿着房产证来银行抵押贷款的。

    萧清歌漠然的盯着他们。

    她连能够抵押的东西都没有了。

    自己失身，渣男劈腿，闺蜜背叛，工作失业，弟弟出车祸。

    一切的一切，她22年的人生里都没回经历过，好像所有的不幸都赶巧凑到一起来了。

    想着想着眼泪不争气地一直掉，她胡乱用手抹掉，偏偏这时候眼泪都跟她唱反调，越擦越多，她伏在膝上忍，无声抽噎，甚至都忘了周围都是人，她的脆弱无助，第一次展露于人前。

    有人戳了戳她。

    她抬头，眼眶红肿。

    一旁打扫的保洁阿姨看着姑娘坐着哭了很久，她于心不忍，小心翼翼递纸巾过去，，出声安慰。

    “小姑娘快擦擦。”

    萧清歌以为自己打扰到别人工作了，蹭的站起来，一天没有好好吃过东西，没睡好觉带来的晕眩感使她踉跄了一下，保洁阿姨眼疾手快扶住她。

    “哎呦喂小姑娘，你小心点伐。”

    萧清歌打着哭嗝:“对…不起阿姨，我…马上就走。”

    “我不是撵你走。”阿姨哭笑不得为自己辩解:“你一个人，看得我怪心疼的。”

    她低头鞠躬，陌生人的好意让她鼻头又开始泛酸:“谢谢阿姨，谢谢你。”

    哭过之后，全身轻飘飘的走出银行。

    她在路上没有方向的走着，拿出手机翻开通讯录，打通所有平时说得上话，过年过节来往亲戚的电话，向他们寻求帮助。

    可惜听她说完整件事情，没有一个安慰的声音，全都在为自己推脱不想借钱找借口。

    要不是关机状态就是说自己最近买房提车结婚过生日等等没有开支余额的。

    手机打到没电快关机，说话说到口干舌燥，找了通讯里里面所有认识的人。

    萧清歌从一开始的满怀希翼到最后的心灰意冷，她见识到了什么叫人性，感受到了真正的人情冷暖。

    可是生活还是得继续，她还要为弟弟凑齐手术费。

    天色渐晚，暮色苍茫，车水马龙的街头一闪一闪的霓虹灯晕着薄光。

    有人牵着自家狗狗出来遛弯，也有人抱着孩子牵着自己妻子散步，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萧清歌将冰凉的手指放回大衣口袋，长呼一口气，然后目不斜视地与他们插肩而过。

    她想，从她在酒店的床上醒来的那一刻，她这辈子都没有这种机会了。

    买了粥赶回医院，李秀芳依然坐在那里，从她离开医院到回来，姿势一模一样。

    萧清歌心里疼得要死，挨着母亲坐一块，紧紧抱住母亲:“我会凑齐钱的。一定一定。”

    “清歌，妈妈……只有你和哲哲了。都怪妈妈没用，妈妈对不起你。对……不起啊。”

    李秀芳一下子就老了很多，往日隐约可见的白发借着走廊的光线白了一大片，萧清歌摸着母亲低垂的肩膀，心里酸涩不已。

    萧清歌安抚完母亲，直奔那晚上那个夜店而去，她真的走投无路了，来钱来得最快的是什么，她心里清清楚楚。

    她自嘲，自己又没有别的本事，唯一特长就是自己这张脸了吧。

    反正已经失去清白了，再多几次又有什么关系，自己本来就已经脏了啊，这辈子就这样得过且过，也挺好。

    她去了space，前台小哥听明她来意，直接呼叫了经理。

    经理是个大腹便便的地中海男人，穿着正装，香水喷的十米外都能闻到，他上下打量着萧清歌，眼里的精光都要烧穿萧清歌衣服。

    萧清歌反胃不适，还是迎着笑脸任人注视。

    “第一次出来?”

    经理对她这种好模样相当满意，以他看人的眼光，眼前女人穿着简单都盖不住比例很好的身材，局促不安却又故作镇定的样子惹人怜爱的很，这种女人最好赚钱啊，不知道会便宜哪家少爷，这个月的提成又会涨多少倍。

    “嗯。”

    “想做哪种?我个人推荐你……”

    “来钱最快的。”她一点也不含蓄，打断经理说话。

    经理惊讶，她竟然这么爽快。

    “什么时候开始?有几个价位你可以选择。”

    “尽快。”萧清歌纠结:“今晚上。”

    “ok，没问题，美女爽快，怎么称呼。”

    “萧萧。”

    经理备注:“好，我找个人带你准备一下。”

    萧清歌站在这里后背都湿透了，她知道，她迈出这一步再也不能回头了。

    半夜，酒吧气氛逐渐浓烈，有服务员跑上来凑近打碟的dj说了几句，dj放下手机的耳机关了打碟机，全场电音消失了。

    mc拿起话筒活跃气氛:“喔呵，今晚上来了一位新人介绍给大家，她是只害羞的小猫咪，掌声送个萧萧小姐姐。”

    萧清歌穿着暴露，夜店的打扮风格，就几片薄薄的遮羞布，她披着旗子，跟随行的几位公主一起出场，全场响起来自四面八方的尖叫口哨声。

    一首蹦迪结束，她僵着脖子走了下去。

    等一下就会有金主明码标价点她。

    果不其然，二楼包间的的二世主莫风眼前顿时一亮，这长相，这眉眼乍一眼看去和唐月晴一般无二啊。

    他“啪”的一声将酒杯放在桌上，眼睛发光。

    拿脚踹一旁的狐朋狗友:“快，这个妞一定要点到。”

    “莫爷喜欢这款?哈哈哈不好意思，那她我点了。”

    “滚，给夜凌辰点的，一天天要死了一样。”

    “马上马上。”

    莫风拿起手机，迫不及待邀功:“你他妈现在立刻马上到，不到恩断义绝，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地下通道。”

    “有事就说，挂了。”夜凌辰声音暗沉沙哑，没心情听他讲屁话，手上动作往嘴里灌着酒。

    “你知道我发现什么了吗……”

    莫风还没说完，夜凌辰便挂了电话。

    无所谓，到时候自己把事办妥了，有夜凌辰惊讶的，莫风心底想着。

    几个一起的狐朋狗友凑了上来，商量着怎么拍下萧清歌。

    一直坐在一旁的慕容枫泯着酒，一双桃花眼意味深长的盯着莫风他们，一杯酒下肚，他才冷淡开口：“你们太不把我当人了吧，这可是我的地盘，要个女人还得费尽心思？”

    莫风抬眼看向慕容枫这才反应过来，他可是这的vip贵客。

    最后在慕容枫一个电话之后，经理眼巴巴的将萧清歌带到他们包厢里来。

    一踏进这个包厢，萧清歌深感不适，昏暗的灯光看不清人脸让她更加局促不安，烟雾缭绕呛的她眼睛都睁不开，憋不住轻咳几声。

    “慕容少爷，您要的人带来喽。”经理走到慕容枫面前点头哈腰的说着。

    慕容枫抬眸看了一眼萧清歌，表示满意，从桌上拿起一沓钞票就递给那个经理，至少大几千是有的。

    “呦，谢谢慕容少爷，人我送到了，就先出去忙了，有什么事您吩咐就成。”经理喜滋滋的将钱塞到口袋里开口答谢过就退出了包厢。

    “谢了，兄弟。”莫风拍了拍慕容枫的肩膀，起身走到萧清歌面前。

    “走。”莫风二话不说就拉着萧清歌出了包厢，身后还传来几个兄弟的调侃声。

    等萧清歌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莫风拽到外面安静的走廊上。

    “第一次做？”莫风点燃一支烟放在嘴里吐着烟圈问到。

    “嗯。”萧清歌点了点头。

    “行，第一次做也就两万一晚，待会我送你去见一个人，今晚你可把他服侍好了。”莫风想到夜凌辰坏笑着开口。

    两万块钱就要出卖自己的灵魂了，萧清歌一阵苦笑，原来眼前这个男人还不是今晚的金主，也是，像他那么有钱又帅气的男人，多少女人上赶着贴上去，哪用得着花钱去找。

    想必等会去见的男人怕是个中年油腻大叔了。

    萧清歌昏昏沉沉的就被莫风带到了酒店，竟然是那天晚上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