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处理警情的,无非就是附近派出所的几个民警。乐笔趣 m.lebiqu.com
王林以前混街面时,和大多数警察都混熟了。
“王林?”高个子警察一进门就笑道,“你小子怎么在这里?”
“刘正警官,你好。”王林掏出烟,先敬了一圈,“高虎同志,你好。好久不见。”
刘正接过烟,笑道:“我听所里的田晓青说,她最近跟着你发财呢?”
王林呵呵笑道:“赚几个小钱。”
刘正道:“这么好的事,怎么不关照我们兄弟?你小子,重色轻友啊?”
王林淡淡的道:“田警官是我姐啊,我得听她的。”
他对这两个警察太了解了,请你们当我保镖?我还不请人还安全些!
刘正讶了一声:“田晓青是你姐?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起过?表的吧?”
王林道:“是,表的。”
旁边的赵卫国,看到王林和警察聊上了家常,不由得吃了一惊,期期艾艾的道:“刘警官,就是他打了我啊!你得为我做主!”
刘正点着烟,惬意的吸了一口,这才问道:“你说什么?王林打了你?”
他又看向王林:“有这回事吗?”
“没有!”王林睁眼说瞎话,眼皮都不带跳动的,“绝无此事!我现在今非昔比了啊,怎么可能还随便动手打人呢?是不是,刘哥?”
刘正道:“是啊,听田晓青说,你现在是大富翁了啊!按道理说,你不可能再干这些街溜子的勾当。”
“还是刘哥了解我。太对了!我真想教训人,我用不着自己动手,我随便花几个小钱,街面上多的是人!”
“哎,话不能这么说啊,花钱雇凶,那也是犯法的!”
“刘哥,我没敢犯法,我就这么一说,打个比喻给他听。我有证人啊!不信你问她,她能证明我没打人。”王林一边说,一边指了指徐英。
徐英说道:“我能作证!王林没打过人。”
赵卫国怒道:“徐英,你说什么?你眼瞎了啊?你看到他打的我啊!”
徐英平静的问道:“请问,王林在哪里打了你?”
“就在你家卧室里面!”赵卫国拉着警察进了里屋,“你看,就是这里。这柜子上还沾着我的血呢!”
刘正沉吟道:“这血迹是怎么回事呢?”
徐英冷笑道:“警官,这是我的卧室,而我和这个男人,非亲非故!你得请问他了,为什么他的血,会出现在我的卧室里?警官,我可是一个寡妇!我爱人刚死,尸骨未寒哪!他、他……”
刘正看向赵卫国:“对啊,你的血,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卧室?你一个大男人,为什么出现在她房间里面?说!你有什么企图?”
赵卫国傻了!
他马上就想明白了!
自己报的警,却要把自己坑进去了!
他头冒冷汗,嘴唇发抖:“警官同志,是我报的警,现在是有人打了我!你们是不是先把这案子处理了?”
刘正冷冷的道:“案子是有因果关系的!你先说说看,你为什么来人家卧室?为什么会留下血迹在一个寡妇床前?”
徐英忽然往地上一坐,双手捶地,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边哭边嚎,跟乡下妇人哭灵似的惨不忍睹:“可怜我的丈夫啊!他刚走啊!尸骨未寒啊!就有人上门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啊!他抱住我要强暴我,我推了他一下,他自己磕到了柜台上,把他的牙齿磕掉了!这只恶狼,他反过来咬我一口,还要报警把我抓啊!警察同志啊,青天大老爷啊,你们一定要替我申冤做主啊!”
赵卫国吓得魂飞魄散,指着徐英道:“你、你倒打一耙啊?明明是王林打了我啊,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查清楚啊!我真的是受害人!”
然而,不管他怎么说,警官也认定是他强暴未遂,反遭了徐英的一记推,所以磕掉了门牙!
这个罪名,赵卫国逃不掉了!
赵卫国找不出任何有利的证据,可以证明是王林打了他。
他也找不出任何理由,可以解释清楚,自己为什么出现在一个寡妇的卧室!
赵卫国报警的时候,血气冲脑,只想报警抓王林,却忘记他本身就有罪!
“我、我、他、她……”赵卫国乱指了一圈,哭丧着脸道,“我不报警了,行不行?”
“呵呵!”刘正悠悠吐出一个烟圈,“你说呢?”
高虎推了赵卫国一把:“你是自己认罪伏法呢?还是我们拷你离开?”
赵卫国身子一颤,哭道:“王林,我求你了,帮我说句话吧!我不想坐牢!我不想坐牢啊!”
王林冷笑道:“国法无情啊,赵卫国同志!”
他故意问刘正道:“他这罪,能判几年?”
刘正道:“这个嘛,严打时期,调戏妇女罪,重的话可以吃枪子!少说也要坐二十年牢吧!”
“啊?”赵卫国吓得双腿发抖,“枪——毙?”
一股尿臊气传来。
王林看了一眼他裤子:“我拷!吓出尿来了!”
刘正和高虎皱着眉头,用手在鼻子前挥了挥,驱赶异味。
“刘哥,要不,看我面子上,把他拘留十五天就行了?”王林道,“这小子毕竟是强暴未遂。你看,可不可以通融?”
刘正沉吟道:“这个,要看当事人的意见。”
王林看向徐英:“徐姐,你的意思呢?”
徐英道:“我听你的。”
刘正呵呵一笑:“行了,那就这样!”
赵卫国扑嗵一声,跪在王林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道:“谢谢你,王林!谢谢你啊,王林!”
王林一脸嫌恶,冷笑道:“我可不是想救你!我是看在你儿子喊过我两声‘叔叔’的份上!我不想看他年幼丧父而已!”
刘正和高虎,押着赵卫国离开。
徐英马上就不哭了,起身拿过拖把来,把地拖干净,对王林道:“原来你和警察都熟啊?”
王林道:“也就认识而已。”
“你和那个赵卫国有仇?”
“呵呵,谈不上。他打了我师傅,我是来教训他的!这小子,也就窝里横,碰到不要命的,他马上就怂!”
“嗯,我看出来了。”徐英抿嘴一笑,露出两个小小的嘴唇,脸色有如桃花盛开般娇艳,“你心肠挺好的。一个人在气头上,还能饶人,要做到这一点,很不容易。俗话说得好,饶人不是痴汉,痴汉不会饶人。”
王林道:“我是无父无母的人,我知道没有父母的人,是多么的孤独和无助。我不想他的孩子失去父亲。”
“我理解。”徐英轻声问道,“你吃过晚饭没有?”
“这都几点了?早就吃过了!我回去了。你自己保重吧!”王林走了几步,又回来,掏出兜里的三百块钱,递了给她,“都认你当表姐了,这算是见面礼吧!别嫌少,收下吧。”
徐英唰的一下双泪长流:“谢谢你,王林同志,你是个好人。好人会有好报的。”
王林道:“如果有机会,你回不回厂里做事?”
“不想回了。没脸回去!”徐英羞愧的低下头。
王林道:“脸面?哪有赚钱养家重要?打菜员的工作,又轻松又体面,还能往家里带菜,多好的工作啊?我去找人说说情,如果能说动,让你回工厂的话,你还是回去吧!走自己的路,不要在乎别人说什么!谁人背后无人说?哪个背后不说人?”
徐英激动的道:“你真能让我回厂里做事?”
王林道:“我去试试,等我消息。”
“嗯!”徐英抹着眼睛,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王林看看时间还早,径直前往周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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