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震天,你过来一下!”
迷迷糊糊的墨谦向着远处招招手,那里正是刚从衙门里出来的洪震天。
这洪震天,也正是上次跟王祯打架,揍完就果断投降的那个。
看见墨谦向他招手,洪震天果断朝着这里跑过来。
八尺的身高,在今天妥妥的一百八十多公分,接近一米九。
而且洪震天本身又极为粗壮,身形奔跑起来地面一震一震的,脸上满脸的胡子让他看起来凶悍无比。
可惜,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个脆鸡!除了脆鸡,再无法用别的来形容他,连杀鸡都没试过。
上次上去跟王祯对着干,还是墨谦拼着克扣他的工钱来威胁的!
就这模样的彪形大汉,从小竟然是被当做读书人来培养,可惜,跟白道人一样,他读书的天分全都用来读乱七八糟的书了。
后来家里没办法了,只能托关系,把他给扔到衙门里来混日子。
别说,虽然实力很差劲,但是架不住别人长得彪悍啊!关键时候拿出去唬唬人也是很不错的选择。
洪震天屁颠屁颠跑过来,露出一个与身材极不相称的笑容,谄媚的笑容,“老大,您找我什么事?您看上次我打得擂台您还满意吗?”
墨谦苦笑的看着洪震天,看吧,这就是看乱七八糟的书多了的后遗症。
看见长官,从来不叫大人,只叫老大,没准他还以为自己是在哪个山头跟着扛把子干大事呢!
当然,洪震天也很苦恼,没办法啊,钱还掌握在这位老大的手里呢!
上次自己死不肯上台,就差点惹恼了这位新上任的老大,弄得自己的工钱差点被扣光,自己可是知道,只要跟着老大混,想要发达没问题。
没看见县衙的其他衙役吗?只是跟着老大混了两天,现在就个个富得流油,自己早就眼馋了。
好了,就这么决定了,老大说的话就是真理,要紧跟大人的脚步,背好八荣八耻,唯老大马首是瞻。
墨谦平复了一下心情,“没事,我只是想叫你帮忙背一下我背后这个人而已。”
闻言,洪震天铜铃大的眼睛瞪得一亮,一副我深知你意的表情,低声问道:“大人,你吩咐吧,你想让我怎么办?”
墨谦点点头,这个洪震天除了神经质了一点,还是挺机灵的。
“嗯,那你就帮我把他给背回后堂的厢房吧。”
“是想要活埋还是生剐?我保证干的漂漂亮亮的。”墨谦一脸鄙视地看着他,说得这么狠,你还不是连只鸡都没杀过。
“嗯,我觉得你的想法很好,不过我还是跟你介绍一下吧,你身后这个人,正是五品武帅的前辈,五品你知道吧,吹一口气你就连渣都不剩了,你说是要活埋还是生剐?”
洪震天讪笑几声:“一切唯老大马首是瞻!老大你就说怎么办吧?”
开玩笑,这种大能洪震天怎么敢动,纯熟就是想说几句狠话,讨老大欢心罢了。
现在吓得腿直发哆嗦,隐隐的感觉裤裆还有点湿。
“所以还不快去?”
“是是。”洪震天急忙应道,急忙从墨谦身后接过白道人。
“对了,刚才有人发出怪吼,你听见了吗?”
洪震天如小鸡啄米,“听见了听见了,奶奶的,就这破声音还唱什么歌,有空出去找个山头,开个路卡劫道多方便,这真是纯属浪费了。”
洪震天惋惜道,看多乱七八糟书的后遗症又犯了。
“咳咳。”墨谦翻翻白眼,你觉得这些话在我面前说合适吗?
“好了,这些就不用你管了,待会儿你把这个人给送到后堂的厢房之后就去给我调查一下这些人的来头,真是无法无天了,敢在我的地头闹事,没见过阎王爷长啥样吧。”
其实就是墨谦被刚才韩碧空那一记灵魂唱法给吓得够呛,记恨着呢!
“保证完成任务老大!”洪震天肃然而道。
“还有,叫我大人,别叫我老大,搞得跟土匪头子似的!”
“没问题,老大!”洪震天严肃道。
“你去吧。”墨谦无力地挥手。
墨谦洗过澡赶去迎风楼的时候,发现柳城等人已经点好菜,就等着他了。
墨谦也不客气,微笑着坐在上座,下面坐着十来个衙役,个个都是跟着他参与了这次宁远县“狂欢节”的,可以说都是宁远县发展的功臣。
从中他们尝到了跟着墨谦的甜头,也更坚定了跟着墨谦的决心。
墨谦看着这些人,颇有些宋江有了心腹的感觉。
这些人,都是以后他在宁远县的班底。
墨谦举起酒杯:“我墨谦敬大家一杯,多谢大家对我的支持,以后凡是有我一口肉吃的,决不会让大家饿着。”
就在墨谦和衙役们觥筹交错的时候,旁边的房间里,也有那么几个人。
这几人皆着玄色衣衫,显得整齐有致,显然门派里对这些弟子也是精心培养的,这些礼仪无论放在哪里都让人挑不出毛病,行为举止中透露出大宗的气派。
这些人正是乾元宗的弟子,作为建安府的第一大门派,乾元宗的弟子多是各地的青年才俊,有的还是达官贵人的子弟。
等到他们学有所成,必然会有一番成就,这是乾元宗所灌输他们的,所以他们的的言行中绝不缺乏这种贵人的气度。
满满的一桌子菜,美酒佳肴,只是没有一个人动筷子,都只是矜持地笑着,望向座中的某一个人。
上座坐的是李无心,这一点大家毫无疑问,毕竟她是乾元宗的无心堂的堂主。
只是大家的目光都朝向了李无心次座的一个人,这人面貌俊朗,长发一丝不苟地用玉簪扎着,放在肩后,仿佛一位谦谦君子。
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这在练武之人当中是难得的,长年累月的修习杀人技,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戾气,只是他却很好的隐藏起来。
一看并非极为高大,一对眸子里炯炯有神,身上的肌肉中也并不十分夸张,却让人感觉到其中蕴含着无穷的爆发力,没有人怀疑他能够一拳打死一头牛。
这人正是乾元宗最杰出的弟子之一,南宫霖,也是顾雨时名义上的未婚夫。
李无心看见下面的人都不说话,笑道:“大家都不要拘束呀,你们南宫师兄可是我们乾元宗的天才,好不容易与大家见上一面,再说了,南宫霖平日里喜好的便是提携后辈,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在修炼上有什么不懂的,尽可以向他请教。”
南宫霖也是一笑,“我与大家乃是同辈,大家不要太过拘束,我在修炼上只是略窥门径罢了,指教谈不上,但是我们大可以把酒畅谈。”
南宫霖矜持的笑着,只是眼神中闪过一丝自傲。
下面的弟子也是笑笑,但是并不说话,南宫霖武功高不高他们并不算太了解,只知道宗内的长老都对他敬畏有加,但是宗内盛传的喜怒无常足以让他们敬而远之。
他们可没有认为自己的实力能够到与南宫霖平等对话的地步。
再说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南宫霖这次都这里,只是为了顾雨时罢了,自己又有什么好自讨无趣的?
南宫霖扫了一眼在场的弟子,有些不悦,他发现这里面竟没有他最挂念的顾雨时。
想起那个清瘦美丽的身影,南宫霖的心中便变得火热起来,迅速压下心中的绮念,微笑着说道:“为何今天不见顾姑娘”
这时,旁边传来一阵喧闹声。
“剪刀石头布,我是布,你输了,喝酒!”
“瞎说,我是剪刀,剪你的布,你才输了,喝你的去吧!”
“我不信,刚才大人没说,有本事再来过!”
“来就来,怕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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