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二锤惊恐的看着甄柯道:“连这个你也知道?”
甄柯已经不耐烦了,喝道:“少废话,快说!”
苏二锤不敢正视甄柯的眼睛,只得道:“这是我们秘密修建的隧道,目的就是易于进出救咱们的矿工。”
“这是什么时候修的?修了多长时间?护矿队的人怎么就没有发觉呢?”
“前年修的,修了有一年时间,都是我们二堂的人修的。”
“那隧道出口离矿场不远,护矿队为什么就没有发现?”
苏二锤想了想道:“我也不清楚,也许……也许是我们从山涧那边修过来,而且又在地下很隐秘,所以护矿队的人没有注意罢了。”
“你是什么时候加入宏开会的?”
“去年,他们打通隧道之后救了我,我才加入的。”
甄柯点点头,还想继续问下去,忽然见肖尔蒙走了过来,甄柯看了他一眼,他就对甄柯摇摇头,甄柯立即知道他的意思,是说密道里面没有苏大锤这个人。
甄柯便不好再问,准备走开,苏二锤忽然道:“大人,那我哥哥呢?”
甄柯没办法,只好喝道:“你交代得不尽不实,还想见你哥哥吗?哼……”
他说着就走了出来,肖尔蒙也走了过来,问道:“他都交代了什么?”
甄柯看着肖尔蒙道:“听说前段时间这里消失了三百个矿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你知道吗?”
“哦,他们都在将军洞呢。”
甄柯又一次听到将军洞这个名字,听上去和密道一样神秘,但是他不能表现出惊讶来,否则肖尔蒙就要怀疑他的身份了,于是点点头道:“知道了,那苏大锤想必也在将军洞。”
肖尔蒙不知道他为什么老是抓住苏大锤不放,便道:“我不知道。当时挑选矿工进将军洞是邢队长的事,他和金师爷全权负责。”
“金师爷?”甄柯不解起来。
肖尔蒙见他不明白,便道:“他是咱们五河县的县令黄大人的师爷,和邢队长一道专管将军洞。而我则管理矿场,他们有权插手矿场的事,而我则无权过问他们的事。”
肖尔蒙说这些话不知道是有意推脱责任还是确实如此,不过这个邢队长才是这里的关键人物。而且从肖尔蒙的口里,甄柯得到了一个关键的人物,五河县的县令黄大人。他忽然想起那天晚上,他在郑长久的屋顶上看到的那个戴着蒙面的人,难道那个黄大人就是这五河县的县令黄大人?
他想到这里,笑了笑道:“我知道了,待会儿我去找找邢队长。——哦,你现在带我去看看方酥被囚禁的地方,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肖尔蒙听了忙带着甄柯来到最西边的一间囚室,这也一间石头房子,除了前面的一个大铁门和两侧一人多高的小窗户之外,没有任何的出入口。
甄柯走了进去,里面阴暗潮湿,也很阴冷。他不经意的看了一下铁门边的铁链,拖在地上,像是被斧头等东西大力砍断的,上面有许多砍砸的痕迹。
肖尔蒙道:“这些宏开会的人实在太胆大,大白天砍死了外面的把守,又砍断了铁链,救走了方酥。”
甄柯没有说话,就到了绑缚方酥的木柱边,就见绳子被砍断了,掉在地上,地上有些许的干草,干草的痕迹错乱,想必进来了不少人才将方酥救走的。
看着地上错乱的杂草和被砍断的绳索,甄柯陷入了沉思,这些宏开会的人为什么冒着巨大的风险来救方酥,而没有一并救走苏二锤?矿场监守严密,这大批的宏开会人众是怎么进来的?方酥的身上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他想着这些事,昨晚抓住方酥的情景历历就在眼前,那个阿才和叶风似乎很听方酥的话,相比而言,那小茅屋里面的人对方克荣和虎妹并不恭敬。方克荣和虎妹攻打矿场为什么单独留下方酥看守郑裳?难道他们认为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真的能够看守二十岁左右的郑裳?
他想着,踢了踢地下的干草,忽然一个闪光的东西跃入甄柯的眼睛,他低头一看,是一个黄金吊坠,他拾起一看,是个黄金镂空镶嵌绿宝石荷花吊坠,看上去富贵大气,透着一股雍容华贵。甄柯在郑家也看过一些吊坠,但是不论是黄金的纯色还是绿宝石的颜色都不如这个吊坠的纯正。
肖尔蒙也凑过来,惊道:“这……这是方酥的?她怎么会有这样的吊坠呢?”
甄柯问道:“听说这方酥和方克荣是兄妹,他们曾经是这地方的地主家庭?”
“是啊,但是他们家就算是小地主,根本不能和白家相比。就算是白家也不可能有这样吊坠。”
“这个吊坠很难搞到吗?”
“咱们这矿场是提炼金属的,什么样的金属都能搞到,唯有这黄金却没有,这是第一,第二,就算能从别的地方搞到黄金,但是像这么纯色的黄金又少之又少,除非是皇亲国戚才能搞到这样的东西。”
“那方家曾经和皇亲国戚有关系?”
“绝不可能,要是这样,老爷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会扳倒方家了。”
甄柯想想也是,但是不管怎么说,有这样的东西在手,他就能查出这方家的背景来。于是收了吊坠,道:“咱们护矿队还留了多少人在这里?”
肖尔蒙忙道:“这里是主矿区,又有地下密道,所以护矿队的大部分人都在,一到二十个区仍然防守严密。”
甄柯点点头道:“你们做得很好,我就怕邢队长带人追击,其余的宏开会的人趁机攻其不备,那就麻烦了。”
甄柯说道这里又道:“走,咱们去找邢队长!”
肖尔蒙心想,邢队长刚追击方酥去了,怎么去找他呢?但是见甄柯一本正经,也就没有说什么。
二人走了出来,来到大路口,就见刑大山带着人垂头丧气的走回来,肖尔蒙忙上前道:“邢队长,人呢?”
刑大山怒道:“奶奶的,追了七八里地,绕过一个山尖,他们就不见了,就像是有遁地术似的,怎么也找不到。”
肖尔蒙也怒道:“这些宏开会的人实在太可恶,竟在咱们眼皮底下作奸犯科,还堂而皇之的走掉,实在太气人了。”
刑大山道:“还好,矿场没有什么损失,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甄柯道:“邢队长,可不要掉以轻心,我感到事情才刚刚开始,咱们还是找个地方好好谈一谈吧!”
刑大山见甄柯表情凝重,也不敢托大,便点点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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