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马烈还在虚幻的睡梦当中与那棵神秘大树谈天说地的时候,无情地被人揪着耳朵给弄醒了。
“喂,死猪,你快起来啦!”
“干嘛啊?”
马烈嘟了个嘴卖个萌,极不情愿的睁开双眼,看见未婚妻双手叉腰,站立在床头,虎视眈眈的指着他脑袋:“你睡得跟死猪一样,怎么叫都不醒,说,昨晚去那里了?”
“昨晚啊,我就在屋里睡觉啊!”
“真的吗,那我怎么感觉到你昨晚好像出去过?”
“好像而已啊”马烈一时汗颜,心有余悸道:“你的感觉有这么准?”
“快点起来啊?”
“好啊。”马烈嘴上是答应着,整个人还赖在床上不起,歪着脑袋看看她,发现她今天有点特别。
比之前的淑女风范相比,她今天只穿着一袭雪白色长袖衬衫,配套黑色长裤。这一身黑白分明的打扮,虽有些保守,确多了几分都市白领丽人的风姿干练。
看到未婚妻这么迷人,马烈睡意全无,情不自禁的张开双臂揽住了她的腰,让她坐到床头上,嬉笑道:“雪真,你今天好美”
杭雪真呵斥道:“美你个头,我以前就不美吗?”
“一样美,只是今天特别美!”
“少废话了,你快点起来啊!”
马烈打了个哈气,说道:“这才几点啊,来,我们先温存一下!”
嬉笑说话间,左手从腰部滑落到她圆润的臀部,爱不释手的捏了又捏。
她穿的黑色长裤布料光滑轻薄,就跟黑丝差不多,配上紧绷的臀部,看一眼已经是大饱眼福,摸起来就跟她的皮肤一样,特别有感觉。
“别闹了!”杭雪真矜持的将他咸猪手拿开,另一手又揪住他的耳朵,威胁道:“你起不来?”
“哎呀,我起了,我起来了!”马烈抓住火辣刺痛的耳朵,吃力的从床上爬起来,求饶道:“老婆大人,请饶了小子吧。”
杭雪真道:“谁是你老婆?快点下床去洗脸。”
马烈郁闷道:“干嘛这么着急啊?”
杭雪真道:“孔叔叔邀请我们去吃早宴,不能让人家久等了!”
“这家伙,昨晚害的我不够惨吗,还好意思请我们去吃早宴?”马烈撇了嘴唠叨个不停,最后被杭雪真催赶几次后,才慢悠悠的爬起床,向洗手间走去。
“快点了,我们要迟到了!”
十几分后,马烈磨磨蹭蹭的与杭雪真一起出门,来到昨天宴会的那间大厅。
才发现,自己真迟到了,就剩下他们没到。今早这个所谓的早宴,规模也不小了。
孔翰林要请的可不只有自己和杭雪真二人,还有其他四大家族的代表,加上孔氏一家的嫡系子弟,加起来也有七八桌人,与昨天的大宴相比,规模小一点,但人数也不少了。
只是,就在安排他们入席的时候,发生了一个不愉快的小意外。
原因是杭雪真代表的杭家一直是六大家族之首,身份最尊贵。所以,她理所当然的被安排坐在首席,与孔翰林,其他家族的几个嫡系代表同坐一席。
但是,一张宴席只有八个位置,六大家族的代表各占一位。孔翰林的长夫人,长子位列首席陪同,正好坐满了一席。
马烈只是杭家的未婚夫,身份地位低下,自然没有首席位置。他自己也不勉强,不用跟在杭雪真身边转悠,省得被人取笑。
令杭雪真不满的是,马烈被安排成旁系亲属,安排在末席,跟孔家那些旁系末流子弟同座。
马烈并不计较,坐哪里无所谓,只要能吃饱肚子就成。杭雪真性格闷骚,本身就是一个喜欢宅在家里千金大小姐,自我主观很强烈。
没有马烈的陪同,她跟几个陌生人坐在一起,非常的不习惯。除了陆家小姐与她关系较好之外,周家和顾家、姜家的代表全是男的,一个个都看她不顺眼。
其实,她就是有点怕生。
而且,她还认为孔家怠慢了马烈,同时也是轻视了杭家,非要马烈坐在自己身边,她才肯入席。
孔翰林没料到她反应会这么大,和马烈对她百般劝说,杭雪真依然不肯,她不太懂规矩,一定要马烈坐在自己身边。
僵持之下,孔翰林只好黑着脸,做出了让步,让他长子孔启泰移坐到次席,腾出一个位置给马烈。
马烈本身不情愿,但是杭雪真要求的,只好勉为其难的坐在孔启泰原先的位置上,正好是杭雪真紧挨的位置。
这下,杭雪真可心满意足了。
但马烈自己却遭了泱,一顿饭下来,抬眼就看到同席几个的白眼鄙视,耳边听到的尽是别人对他的非议。
即使桌面上摆的是山珍海味,马烈也已经没胃口吃了。
“马烈,吃饭我们赶紧走!”杭雪真也感觉到很多人对自己的敌意,更没胃口吃了,扭过头来,悄悄的吩咐马烈。
“额,好的!”马烈早就吃得差不多了,就等她呢。不过,杭大小姐毕竟是大家闺秀,吃饭都是小心翼翼,一点一点的蹭着吃,保持淑女的风范。
这时,宴席过了一半,只见孔翰林放下碗筷,突然站起来环视了一圈,目光最后放在杭雪真身上,问道:“雪真侄女,请允许我问你一句话”
杭雪真见状便放下碗筷,恭敬的回道:“孔叔叔请问吧。”
孔翰林提高了语气,说道:“各位都是六大家族的子弟,相比大家都知道,杭家的一句家族笺言——有仇报仇,有恩报恩,如有人胆敢挑衅,必十倍奉还!”
“嗯。”杭雪真轻轻的点一下头。
孔翰林微笑道:“呵呵,不巧了,我孔家也有几句家族笺言,不知道有谁能帮我说出来?”
杭雪真不暇思索,接道:“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有朋至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温,不亦君子乎?”
坐在孔翰林身边的长夫人面无表情的站起来,接道:“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者,未之有也。君子立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
孔翰林闭上双眼,漠然道:“巧言令色,鲜矣仁,对错有凭,以德服人”
在场的大部分是年轻人,听到他们嘴里道出这几句文不文,诗不诗的语句,都听得不知所云。
马烈的学习成绩一般般,小学初中的学到的知识都还给了老师。听出这几句词语,一下子回到了少年时期背诵的语文课本,猜到出自孔夫子的论语。
孔家奉孔子为祖宗,把孔夫子的传世论语作为家族笺言也就不奇怪了。
但一想到孔家那一个个面目可憎,骄横拔扈的儿孙们,偌大的一本论语,好想没起到什么典范什么作用?
还好意思拿论语做家族的笺言,不嫌丢老祖宗的脸面?
“啪啪!”
这时,孔翰林轻拍两声手掌,只见门外有两名西装墨镜男子左右押着一名浑身脏臭的,神色憔悴不堪的,却一脸傲气的年轻人走到宴席旁边,强行跪倒在杭雪真面前。
“放开我,我是孔家少爷,敢对我无礼,要你们的狗命!”
被押进来的年轻人形象十分狼狈,无力的大叫,想挣脱出西装墨镜男子的束缚,不过力气不如人,反抗只是无谓的挣扎罢了。
在场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这个年轻人身上,大部分人都认出了是谁,正是那位久未露面的孔启德,杭大小姐的前未婚夫。
看他落魄的窘样,想必,这几天他在孔家的日子也不太好过。
“他怎么了?”
看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孔启德,从小和自己有过婚约,杭雪真心里很复杂,但一想到前些天这个人对自己的作为,脸色立即露出了厌恨之意。
就是因为这个人,差点毁了自己的一生。
孔翰林道:“雪真侄女,这是孔家的逆子,你应该认得吧?”
杭雪真咬牙说道:“他化成灰,我也认得!”
“嘿嘿!”孔启德抬起头来冷笑地望着她,开口怒骂道:“杭大小姐,你是个biao子,是你毁了我,我好恨你!”
“逆子,还不知悔改?”
孔翰林怒喝一声,伸出手来,毫不怜惜地掐住儿子的嘴,让那难听的叫骂声立即熄灭掉。转对杭雪真授意道:“雪真侄女,前些日子,此逆子对你的无礼冒犯,我深深的感到很遗憾。”
“不过,我已经派人调查清楚了,整件事情的缘由,全是因为逆子的所为,我对此表示歉意。”
“这台词?”马烈听得耳熟,眼珠一转,默念道:下一句,该是强烈谴责了吧?
孔翰林义正言辞道:“他虽然是我的儿子,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任何人犯错都会受到责罚。我本想用孔家的家规对他严惩,强烈了谴责一番。但一想到他对雪真侄女带来的伤害,我改变的主意,决定让雪真侄女亲手处置他最合适。”
此话一出,全场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杭雪真身上。看看这位杭家下一代接班人的处事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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