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是一阵大笑,公孙输羡慕的说:“换成我的话,那肯定全部拿下啊!把她们哄得服服帖帖的,让她们舍不得去告我的状!嘿嘿!”
众人聚在一起欢声笑语,也只有和兄弟们在一起的时候赵遵才真的轻松快乐。
“我和郭六交底了,限期一天让他向我效忠!”
众人一愣,余雷道:“这么突然,他会答应吗”
赵遵道:“这个人掌握了北门的命脉,如果他有心出卖我,只把偷税走私的公之于众就能坏了我的名声,我终是不太放心!他最好是答应,如果他拒绝了,那就有必要尽快除去隐患。接防快一个月了,你们也该上手了吧!”
余雷道:“再笨的人也熏出来了,没有他城门上的事务也能照旧,不过郭六这厮确实是个干才,八面玲珑,是个长安百事通,最好是收归己用!”
鲁诚道:“老猴崽子敢不答应就做了他!”
赵遵气道:“老鲁,你动动脑子好不好!你要杀了他,以后还有人敢替咱们做事吗”
鲁诚嘿嘿一笑:“嘿嘿,我也就那么一说,老郭人不错,和咱们对脾气,只要让他立个投名状,那就是自己人了!”
“投名状”余雷瞪了他一眼,“你还想让他去杀人不成”
公孙输在一旁打哈哈道:“就老郭那身板,别说杀人了,鸡恐怕都没杀过!够呛啊!”
赵遵摇头苦笑:“你们几个没个正型,当然要考验他的忠诚,不过要放长远去看!”
余雷脑子比那二位灵光,想了想:“难道你要有大动作”
赵遵神秘一笑:“我在长安根基太浅,所以我要尽快建立起属于自己的情报网!”
几个人同时动容,这句话彰显了赵遵的霸气,什么样的人才需要“情报网”!赵遵的志向可不小!
赵遵喝了不少酒,后半夜才在值班房睡下,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他推开门看到老大的日头,一个人直挺挺的站在值班房门前,这个人是郭六。
郭六一脸虔诚,身上也不像平时穿的那么随意,一身华服,见到赵遵一躬到地。
“长安人郭华愿将一条烂命交到侯爷手中!从今以后甘效犬马,九死不悔!”
赵遵非常满意的把他搀了起来:“郭兄,那以后咱们就是自家兄弟了!”
郭华一脸惭愧:“昨天听了您的话,我整夜未眠,回想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拉关系、走门子,与人争利占点小便宜,别的一无是处!我活了三十五年是时候做点大事有益的事了。不为别的,只为上苍给了我这副身子,不希望枉费了一生!以前没人指引我,现在我跟定您了,您说吧,我该怎么干!”
赵遵只是笑了笑:“你还是做你自己!但要做得更好!”
“什么”
“我要你做我的耳朵听得更广,我要你做我的眼睛看得更远!懂了吗”
郭华听懂了,他跪下给赵遵磕了个头:“从今天起,我就是您的耳朵是您的眼睛!听该听的,看该看的!”
赵遵点点头:“城门的事你就不用管了!交给你手下的弟兄吧!我给你预备了千两黄金,花光它们!把它们换成我想知道的一切!”
赵遵看着郭华的背影,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住了,自己和臧豹的过节他不想这么早暴露出来。
白天赵遵登高望远,对照着手中的舆图观看长安的形势,只见宫殿楼宇一片挨着一片,街道坊市一眼望不到尽头,在这庞大城市机构之中每天不知道进行着多少明争暗斗和肮脏的交易。
赵遵的舆图是官府配发的,赵遵按图索骥却怎么都找不到自己关心的几处建筑,虽然明知道它们确实存在于某个区域里,可图上所绘与实物差距甚大,不由得会令人产生错觉。
赵遵的眼睛都瞪红了,他放弃了,转而看向城外的森林和群山,以缓解压抑的心情。突然夕阳的余晖中一辆马车出现在了北方的地平线上。
赵遵的眼力超乎寻常,他几乎一瞬间就辨认出这辆装饰豪华的马车,赵遵立刻冲下城楼,鲁诚正带着一班兄弟准备检查最后一支商队。
“老鲁!”
鲁诚听到了赵遵的呼唤,跑了过来。
“怎么景儿看够啦”
赵遵遥指远方:“那辆马车看到了吗”
鲁诚远眺了一下:“嚯,够奢侈的,銮铃都是纯金的!估计是哪家的小姐夫人!”
“把它给我拦住!”
“啊”
赵遵一边说着一边换上了便衣:“把车把势、丫鬟婆子和保镖统统押起来,车里面的人不要动,不许任何人靠近!”
鲁诚挠头道:“不能随便押人啊,总得有个理由吧!”
“自己想!”
“我……”
马车由北向南而来,为了赶路走的不慢,马车的装饰华美,但车厢上却多有泥污,看来一路上走得并不轻松。
赶车的是个老翁一脸疲惫,一个满脸横肉的婆娘坐在老翁的边上守着车厢,马车垫一下她脸上的横肉就跟着乱颤,一脸凶相。
车前有两个腰悬佩剑的保镖开路,二人满身是泥,惨透了!高个的保镖不断地抱怨:“今天真是点背!一早去的时候就不顺,回来的时候贺家村的石桥竟然让冰凌撞坏了,害得我们绕行了四十多里路,腿都遛细了!”
矮个的保镖说:“你就知足吧,总算赶在关城门前回来了,不然不好跟老爷交代啦!”
高个低声说道:“娘的!小蹄子月月都去那庵观做什么害得我们跟着遭罪!”
矮个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嘘!低声,你找死啊!老爷对她言听计从,当心说你两句坏话,让你脑袋搬家!”
马车终于来到了城门前,几个兵丁迎着马车就走了过来,“几位官爷,辛苦辛苦!”矮个保镖经常出入长安四门,挺会打理关系。
可守卫却不想平常一样随和,如临大敌一般,一个个神情凝重紧张,两个保镖受到气氛感染也都跟着紧张了起来。
为首的军卒走上前来说道:“你们是干什么的为何在日落前京城”
矮个保镖心说,你管得着吗可嘴上却不敢得罪这些阿兵哥,客气道:“哎呀,不是我等不懂规矩,实在是道路难行,耽误了进城的时辰,多多原谅!”
军卒打量了他一番:“避重就轻!车上的人统统下来接受检查!”
高个保镖急了:“我们都是长安人士,随身带着身份文牒,为何盘查如此之严!”
“少啰嗦!最近有匈奴奸细冒充汉人蒙混进城,上峰有令一律严查!”
“你们……”矮个保镖还想发作,高个保镖拦住了他,然后对军卒说:“既然是例行公事,还请快些,我们急着回家!”
“车上的人都下来!”
高个保镖面露难色:“兄弟,不瞒你说!我们是征南将军府的,车上是我们夫人,她老人家抛头露面不太合适吧!能不能通融一下!”说着将一块银子塞进了领班的手中。
没想到带头的军校不吃这套,把银子推了回去:“口说无凭,你说车上坐的是征南将军的夫人,万一装着刺架的刺客呢,全都押走,严审!”
“是!”
几根明晃晃的枪尖逼过来,两个保镖没了脾气,乖乖的被押走了,剩下车把势和老妈子哪敢反抗,最后城门前只剩下了马车和车厢里坐的人了。
车中的夫人也吓坏了,一声不敢坑,过了一会儿周围彻底没了动静,她一个人心惊胆战,却又没有勇气下车。等啊等啊,终于耐不住了,撩开窗帘往外一看,只一眼就惊呼了出来。
“是你!”
外窗的帅小伙,飞快的把一张字条扔进车里,然后就跑开了。
片刻之后鲁诚亲自把保镖等人送了回来,“诸位,多有冒犯!都是误会,是下面的人不懂事,别往心里去啊!”
保镖得了理,怏怏不快道:“校尉大人,你手下的人太无法无天了,光天化日之下拦截官眷,真真是岂有此理!”
鲁诚一个劲的赔不是,他们也不买账,最后骂着驾车离开了。
鲁诚长出了一口气:“哎呦,我说头儿,你知道冯异和咱们有过节,你还故意招惹他,这不是挑事吗”
赵遵神秘一笑:“我自有分寸!”
“我一看见你笑就知道没好事,你不会是看上冯异的小老婆了吧!你可别乱来!”
赵遵仍然不语,入夜之后王氏在屋中如坐针毡,白天几个人都受了惊吓,留守宅院的丫鬟请了大夫,又是诊脉又是熬药,一通忙活,眼看到子夜,王氏越发慌张,最后动了肝火大骂了一通,丫鬟婆子和大夫才肯离去。
王氏见人都走了,从荷包中取出了字条。
“子夜,汝寝相会!”
看到字条上字迹,王氏的脸一阵发烫,心跳也跟着加快了,可眼看约见的时间都过了,却不见人的踪影,王氏等得急了打开了侧窗透气,却见赵遵已经不知在何时站到了屋脊上。
“你……你来了!”年长赵遵十岁的王氏突然变成了娇羞的小女子的样子。赵遵跳进王氏的卧房,只是看着她发笑,赵遵发现这种莫测高深的微笑对心里没底的人特别奏效,先把对方看毛了,他就要慌乱,要出错!
就在王氏疑惑到极点的时候,赵遵突然开口了:“王姐姐,见一面好难!”
王氏瞬间崩溃了,眼泪止不住流了出来,可为什么哭,她自己也不清楚。
“王姐姐,你整日以泪洗面,为什么还要跟着冯异这个糟老头子,我今天来就是带你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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