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大夫人胡言乱语,问不出什么来,徐员外确定大夫人的确是疯了。
徐员外摇摇头,叹息道:“你们先把大夫人用带子绑住手脚,好生看住了。明天一早,我派人去请郎中来看看。”
丫环们就让人拿来布带子,将大夫人的手脚都绑好,抬到床上放好,然后轮流看着。
徐员外看到满地的碎片,心里有些难受,转身就出了大夫人的房间,回到书房去了。
第二天一早,徐员外让心腹家丁李三去请乡里知名的医生黄老郎中。
黄老郎中一生行医,治人无数,人称黄神医。
黄神医来到徐府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他老人家很忙,能上门治病,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徐员外亲自出门迎接,带着黄神医来到大夫人的房间。
大夫人还是被绑着手脚,躺着床上,目光呆滞,嚷了一晚上,有些累了,现在嘶哑着喉咙低声喊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徐员外皱着眉头对黄神医说道:“神医,你看,拙荆这是犯了什么病?”
黄神医先是观望了一下大夫人的脸色、舌像,又把了把脉,沉思了一会,对徐员外说道:“夫人这得的是癔症。”
“癔症?”徐员外不太懂医术,但是听说过癔症,那不就俗话说的神经病、疯了吗?
黄神医点点头,说道:“大夫人可能受到什么刺激,一下子就得了癔症。”
徐员外急了,家里这多了一个神经病,日子就更难过了,问道:“那该怎么治疗呢?”
黄神医摸摸白胡子,缓缓说道:“此病无药可医,只能把大夫人好好照顾,不要让她再受到惊吓,时间长久了,或许就不医自愈了。”
既然是黄神医这样的名医都无法治好的病,徐员外无奈,吩咐丫环们好生照料大夫人的起居,然后送黄神医出门,送了酬金。
吃完晚饭,徐员外默默不语,回到书房,打开一本书,但是无论如何,也静不下心来看。
突然,徐员外看到窗户外面一个黑影一闪而过,然后就看不到了。
徐员外大惊,大喊道:“谁?”
但是门外无人回答。
徐员外有点害怕了,就打开门,四下里查看起来,但是一无所获。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眼花了吗?不会啊,这一刻,自己清醒得很啊。
放下纳闷,徐员外回到书房,心事重重的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徐员外起床后,刚走出书房,看到心腹家丁李三苦着脸站在门口。徐员外猜想李三又是来报丧。
徐员外苦着脸问道:“李三,你直接说吧,又死的是谁啊?”
李三低着头,低声说道:“是家丁袁刚。”说完,偷偷的抬头看徐员外的表情,生怕徐员外朝他发火。
“哎呀,这是怎么了?算了,说说,他是怎么死的?”
“早晨的时候,打扫院子的冯伯发现袁刚倒在前院,头部被一块石头砸扁了。”
“真是见鬼了。你带我去看看吧。”徐员外觉得真是晦气,但也无可奈何。
跟着李三来到前院,已经围了一圈人。
徐员外看到家丁袁刚仰面朝天躺在地上,头部被一块大石头押着,看不到具体情况,但这么大的石头砸下去,想必是惨不忍睹吧。
徐员外不想再看了,就转身问冯伯:“是你发现的?”
冯伯满脸沧桑,上前一步,说道:“是我发现的。”
“你说说具体是什么情况吧。”徐员外看着冯伯,满头花白的头发,这不到两天,就发现两个尸体。
“我早晨拿着扫帚出门来院子打扫落叶,一眼就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就走近一看,就看到袁刚死在这里。”冯伯颤声说道。
“那你怎么知道这个人是袁刚呢?”徐员外觉得奇怪,头被石头压着,冯伯怎么就认出来了呢?
“老爷请看,这个尸体的脚上面有一个疤痕,全府除了袁刚就没有别人了。”冯伯指着尸体露出的脚面上面一道很显眼的伤疤说道,那道伤疤是袁刚独有的,难怪冯伯能一眼认出来。
徐员外看了看石头,这么大的一块石头,决计不是一个人搬得动的,更别说举起来去砸人。再想到如果报官的话,捕快来了,又是一笔银子要送出去,想想就觉得肉疼,算了,还是按照旧例,当做是暴病身亡。
“李三,你负责带着人把袁刚埋了,对外就说是暴病身亡。我先把话放在这里,谁敢泄露半点出去,家法伺候。”徐员外盯着众人,说道。
众人唯唯诺诺,答应下来。
李三带着几个家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搬开石头,收拾一番,把叶乐抬到后山的荒坡挖个坑,埋了。
接连不是人死了,就是疯了,让徐员外非常的心塞,晚饭后,一个人坐在书房闷闷不乐。
有人突然急促的敲门,徐员外很烦躁的吼道:“谁啊,不能小点声敲门吗?”
来人脆生生的说道:“老爷,是我,二夫人身边的小红,老爷不好了,二夫人也发疯了。”
来人是二夫人的贴身丫环小红。
徐员外一听,又是吃了一惊,晚饭的时候,二夫人不是好好的吗?还跟自己有说有笑,怎么一会儿就发疯了呢?
徐员外打开门,让丫环小翠带路:“走,带我去看一看。”
还没有到二夫人房间,就听到二夫人房间里面传来花瓶等物品摔在地上砸碎的声音。
看来,二夫人也是真的疯了,房间里面的那些瓷器都很值钱,这么摔,不是在砸银子吗?
疯了,她们都是真的疯了。
砸花瓶,砸东西,那都是他的银子,这都是在割他的肉,让他无比心疼。再大的家当,也经不住这么折腾啊。
徐员外推开门,看到二夫人也是披头散发,光着脚丫子,口里惊恐的喊着:“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然后和大夫人一样,房间里面见什么砸什么。
几个贴身伺候的丫环不敢动手帮助二夫人,这是她们的主子,只好苦苦相劝:“夫人,冷静啊,夫人,冷静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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