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下众人复杂的眼神中,张天佑跟着义父张尧佐、刘文泰一起去亥字擂台看陆文婷的比试。
那个同祁天霸长相相近的弟子和一个高瘦的弟子急忙跑上擂台,将祁天霸扶了起来连声问伤到哪里,祁天霸黯然说道:“天彪,天豹、我伤不碍事,那个少年手下留情了。”原来这个和祁天霸长的很像的弟子叫祁天彪,另外一个叫祁天豹,只听他咬牙恨恨地说道:“哥哥,你的霸王铁桶功已到了三重,元级中阶以下怎么能伤的了你,难道他是中阶高手,在这里扮猪吃虎?”祁天豹抢先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中阶高手,可能是初阶巅峰。”祁天霸点点头说道:“应该是初阶巅峰,好厉害的身法,最后那一下更是了得,就那么轻轻一搭一缠,将我的五成元力尽数化解,更骇人的是我周身元力不受控制似的要脱体而出,眼睁睁的看到那个翅膀拍在自己身上动弹不得。”祁天彪和祁天豹都是大惊失色道:“怎么可能,哪里有这么诡异的功法。”祁天霸叹了口气道:“那个少年还没我们大,看样子年龄不过十二,天虎、天鹰他们都不会是他的对手,只有大哥天龙才能战胜。”祁天彪听了不服,只是嘴上没说什么,祁天豹眼中寒光一闪,脸色更阴沉了。
张天佑他们三人正乐呵呵的看着亥字擂台的比赛,上面是陆文婷和灵剑门范家的一名弟子在比赛,一旁通灵玉赛牌上有这名弟子的资料:范家子弟,范修文,元级初阶。
陆文婷和范修文各使一柄长剑,两人你来我往,斗得不可开交,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打的精彩纷呈。陆文婷把南鹤剑诀中的轻盈灵活发挥的淋漓尽致,范修文也是身法多变,进退有序。两人有时互相对攻;有时满场游斗,忽而运力远攻;忽而近身盘击。张天佑看了片刻,满脸喜色地对义父说道:“父亲,这场陆师妹要赢了。”张尧佐一愣,疑惑道:“那个范家弟子着实不弱啊,现在说陆丫头要赢为时过早了吧。”张天佑笑而不答。
陆文婷打了半天见对方也是灵活多变,再打下去就是消耗战了,看谁的元力充沛,谁能够坚持到最后谁就胜利,心中有些不耐烦,想速战速决。于是就全力运转张天佑教她的引气转灵化元大法不断地吸收周围散发的灵气和元力,同时展开闲云野鹤身法加速度全场飞舞,辗转腾挪中不断地发出南鹤剑诀攻击范修文。范修文初始还能抵挡,到后来陆文婷越打越快,将元力、身法、剑诀发挥到了极致,居然达到了身剑合一,举手抬足皆是剑决,满场飞舞的都是白色剑形元力。陆文婷穿的是淡白色道袍同元力色泽相近,慢慢的下面观众只看见满台刀光剑影,白色模糊人影乱晃,分不清谁和谁了,有人不禁骇然出声道:“好快得速度啊,眼都看花了。”
范修文感到头眩目昏,口干舌燥,渐渐的周围千重万影全是陆文婷的影子,只得原地不动全力舞动剑诀,消耗所有元力护住上下左右,先求自保。范修文自练功以来,从来没有感觉这么累,眼前模糊一片,对方的动作已经看不清,全身元力将要枯竭,动作越舞越慢,最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台下众人看着陆文婷突然现身收了功法站在一旁,慢慢的整理衣服发髻,而范修文却在那里依然缠头裹脑,左右逢源剑诀舞的煞是好看。好多灵剑门弟子嘴里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哭笑不得,眼睁睁地看着范修文慢慢软倒在地,心里都在腹诽道:“范师兄,你太辛苦了,这一通舞得真是太快了,比平时又快又猛,最后累晕了不是,真是服了,不战自败。”
张尧佐和刘文泰惊喜万分,嘴里止不住的说道:“没想道,没想道啊。”张天佑上前拉住陆文婷,连连恭喜,陆文婷香汗淋淋,吐气如兰,脸上的掩不住的喜色,轻推了张天佑一把说道:“都是小师兄的功劳。”张天佑觉得浑身懒洋洋,嘿嘿笑道:“这是说的哪里话,是你自己打赢的,你发挥的好,不愧是我们的小武娘。”陆文婷不怎地喜欢这个称号,嗔声说道:“再喊小武娘,我拿剑拍你。”说完扬起剑来,张天佑一看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喊:“母亲,小武娘打人了。”陆文婷一愣,师父也来了,左右看去哪里有费金花的身影,急忙追了上去。
张尧佐看见他二人想在山上一样打闹,不禁莞尔,心想:“苍天保佑,祖师爷保佑啊,南鹤派有了天佑,现在又出了陆文婷,真是两小无猜,天公作美啊。”刘文泰既欢喜又感慨,心道:“我们南鹤派该出人头地了,好事啊,可这陆丫头现在不得了啊,我侄儿那憨不拉几的样,恐怕降不住她,这该如何是好啊。”想到这里,忍不住连连摇头,暗自发愁,惹的张尧佐一阵纳闷:这好事连连你一脸晦气摇什么头啊!
灵剑城外门长老议事堂内,几名外门长老正在观看记忆水晶玉石上的景象,上面记录的正是张天佑和祁天霸比赛影像。一旁一名执事手握一块通灵玉牌在向几名长老介绍着什么,只听那名执事说道:“南鹤派的创始人张默风是临界山小家族家主,归属申家外门外家堂口管辖,张默风曾经在外家名声大噪,号称先天无敌,传闻参悟了一块碑文残片后创了南鹤派并自称南鹤道人,只因终生未能突破元级,被其他外家耻笑其狂妄自大,戏称其门派为昏鸦派,现任家族族长张尧佐是其孙子,近期突破元级,以前在先天巅峰也是少有对手,这是南鹤派的全部情况,如果还有什么事,请申长老吩咐。”申太章神长老挥了挥手,对那个执事说道:“这里没你什么事了。”那个执事施了一礼,转身告退了。
申太章长老对其他几个长老说道:“范兄弟,祁大哥,情况就是这些,你们看这个叫张天佑的如何?”那个被称作范兄弟的范长老开口说道:“这个少年背景没什么问题,有一点可以肯定,南鹤派的功法剑诀刚柔相济,迅猛快捷,把世俗武道外门功法练到了极致,那个张默风虽然未能达到元级,却能将功法演化到这样的田地,让人不禁有点佩服啊。”那个祁长老点头接过范长老的话说道:“估计是经过他们几代的努力终于完善了功法,突破了元级,看来张默风应该是看到了一点上古遗留的只言片语,可惜自身年纪也大了无法突破,到了后代反而容易突破。”申长老双手背后,度着方步慢悠悠地说道:“两位所言极是,不过这个张天佑更出色,功法是死的,人是活的。他小小年纪没有多少打斗经验,和祁天霸的这场比赛几乎是他第一场比赛,你看他不慌不忙一眼就分出双方的优势所在,出手就是先发制人,以快打慢,充利用自己的优点让天霸处处掣肘,无法发挥自身实力。这个少年一开始就在蓄势,不断的牵制天霸,将自己的元力,精神,状态发挥到了顶峰,最后破了天霸的绝招和霸王铁桶护体功那一击刚柔相济,力道收发自如,元级初阶把元力控制这么好,真是难得啊。”祁长老和范长老其点头连连称是,祁长老思索了一下,接口道:“这个小家伙颇具灵性,有点意思值得关注,不过仅靠出众的战斗意思是不够的,修行的事很多无法揣测,暂时将其作为重点关注吧。”申长老和范长老互相看了一眼,交换了一下意见齐声说道:“就依祁大哥所言。”
祁长老祁太急对张天佑印象不错,有笼络之意,可他不知道他的孙儿祁天豹却坏了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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