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微笑:“几位找贫道,什么事情?”
几人道:“哦,忘记正事了,嘿嘿,是这样,我们听说虚大师在山上,特地过来拜访。”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轩逸传媒有限公司的总经理,杨跃华。”
“哦。”陈阳点头问道:“所以,找贫道到底什么事情?”
杨跃华道:“是这样的,我们有个客户,想请你代言他们公司的产品。”
“代言?”
陈阳有点傻,这啥意思?
找我拍广告?
他忽然有点小紧张。
千想万想,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能上电视啊。
“对,代言。很简单的,道长你随便写几个字,我们拍下来就可以了。”
杨跃华道:“要不然咱们这就开始吧?道长您这里有笔墨纸砚吧?”
陈阳被这个事情,弄的有点迷,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可一下子又想不出来。
彭强忽然问道:“什么产品?”
杨跃华道:“奶粉。”
他解释道:“道长你放心,我们公司做的都是正规的,接受的产品也绝对正规,不正规的我们根本不搭理。”
陈阳哦了一声,问道:“代言费多少钱?”
杨跃华竖起一根手指:“一百万。”
“这点钱不算什么,虚大师你是谁啊?代言费不上六位数,都对不起你这名气。”
陈阳被夸的有点脸红。
这话说的,真是太好听了。
彭强问:“不先签合同?”
杨跃华瞅了他一眼,道:“肯定要签合同的啊,这还要你提醒?哎不是,我说你是谁啊?我跟虚大师说话,你一直插插插,插什么嘴啊?”
“我就是问问。”彭强被怼了也不生气,笑着道:“道长,这年头骗子挺多的,你可得注意点。”
这句话就像是踩了杨跃华的尾巴,他一下子跳起来。
“你说谁骗子呢?你个死胖子给我把话说清楚,你他妈说谁骗子呢?”
“劳资正规公司的!”
“你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对对,你是上山来收菜的,菜农是吧?”
“我也不跟你这种人一般见识,赶紧一边去,别耽误我跟道长谈正事。”
骂了一顿,杨跃华道:“道长,咱们进道观吧,先拍个样品,回头我给客人看看,要是对方满意,一百万马上就打你账上。”
陈阳对这些不懂,只是听对方说的这些话,好像真就这么回事。
而且,他也想不出来,自己有什么东西值得对方骗的。
彭强道:“你们让道长写字,那写的字,待会是不是也要带走?”
“跟你有关系吗?”
杨跃华眼中一闪而过的慌张,立刻硬气道:“既然是拍广告,这些东西都是道具,肯定要带走的。不然回头补拍,还得再上山,麻不麻烦?”
彭强一笑,对陈阳道:“道长,没跑了,这几个家伙就是骗子。他们想骗你的字。”
“还拍广告呢,明明就是空手套白狼,真把道长当傻逼啊?”
陈阳恍然大悟,他就说,怎么感觉有点奇奇怪怪的。
杨跃华眼神更慌了,这是被揭穿的表现。
他强行镇定,道:“道长,别误会,我们真是找你拍广告的。”
陈阳还没开口,彭强道:“你刚说你哪家公司的?我找朋友问问。”
说着已经拿出手机:“我虽然是个菜农,但我认识的朋友不少。”
颜清一旁说道:“提醒你们,这个菜农叫彭强,锦鲤彭强。”
闻言,杨跃华几人有点傻眼。
那个中大奖的锦鲤?
你特么什么时候改行卖菜了?
几人脸色一阵变换,最后什么话也不说了,灰溜溜的就跑下山去了。
看见这一幕,陈阳确定了,这几人的确就是个骗子。
彭强邀功似的道:“道长,我厉害吧?就这点水平的骗子,也就只能骗骗道长你,遇见我,我分分钟就让他们现原形。”
“跟贫道进来吧。”
陈阳摇摇头,也觉得好笑。
自己写的字,都开始有人惦记了。
还弄出一套完整的骗人流程。
真够用心良苦的。
他让彭强几人在前院等着,没一会儿,就把装着菜的袋子的菜提过来。
“早晨刚摘的,还新鲜着呢。”
彭强和朱小光拔开袋子,都能闻到清新的菜香味,还有那淡淡的土腥味。
“谢谢道长,那我们就先下去了。”
“去吧。”
他们雇佣了十几个人,菜都是他们提。
不过两人上山下山也不容易,毕竟吨位摆在这里。
六月的天,上个山,衣服就像是泡过水似的。
“颜施主上山,是特地找贫道的?”
陈阳看着她,人家都走了,就她没走。
颜清道:“对啊,我来采访道长。这段时间,道长你可太火了,整个陵山市估计都没人不知道你。”
“有这么火吗?”
“当然有啦。”
颜清也感到很不可思议。
回想第一次上山,还是姨夫让她来的。
那时候,她根本就不信姨夫说的那些鬼话。
结果几次一接触,再加上后来发生的种种事情,她现在俨然成为了陈阳的小迷妹一只。
“道长,配合一下,我给你拍几张帅照。”
“哦哦,好。”
陈阳有点僵硬,站在大殿下面,很拘谨的样子。
颜清道:“放松,不要紧张,就像平常那样就可以了。”
“贫道平常就是这样。”
“……”
最后还是拍了许多照片,回去慢慢挑选就是了。
眼看她要下山,陈阳问:“不是要采访吗?”
颜清道:“不用啦,文字我回去自己编辑就行了。大家哪里是想看你说话,他们就是想看看能写出八千万一副字的虚大师,长什么样。”
“这样啊。”陈阳点点头,扭头喊道:“元行,送一送颜施主。”
“嗷呜~”
大灰从站桩的姿态落下,跑过来,蹭了蹭颜清的大腿。
陈阳看的一头黑线。
这畜生,不是对交配之事没什么兴趣吗?
“元行?道长,大灰有名字的吗?”颜清摸着它的头,好奇问道。
“大灰已经入了我门下,元行是它的道号。”
陈阳黑着脸,对还在一个劲蹭人家裤腿的大灰呵道:“别蹭了,路上护好颜施主。”
“知道了,师傅。”
大灰摇着尾巴,对颜清嗷嗷叫唤,伴着她向山下走。
陈阳盯着大灰的背影,越看越不对劲。
这家伙,好端端的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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