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麻婆的说法,她也有五年多没见过胸毛了。
虽然她不停的怒骂胸毛,但是我能感觉到,她望穿秋水的在等着胸毛回来。
实事上她每周回毛家村,就是为了打探胸毛的消息。
五年如一日,麻婆每周六都要回来。
回来干什么?
毛家村里还有一个小嫂子。
大家叫她丁寡妇。
丁寡妇是外地人,据说漂亮的要命,多年前还是国内二线的小明星,后来不知怎么被胸毛忽悠上了,跟着胸毛来到毛家村。
呆了一年不到,胸毛扔下丁寡妇,不知所踪。
村里人都笑丁寡妇,被胸毛骗了。
有人劝她早点嫁人算了,不然就是守活寡。
丁寡妇不理他们,坚信胸毛总有回来的一天。
从此她一个人,呆在毛家村胸毛家的祖屋里,等着胸毛回来。
这一等,就是五年多了。
而村里人都开始叫她丁寡妇。
麻婆每次回村,就是去丁寡妇那打探消息。
因为如果胸毛要写信回来的话,肯定要往自家祖屋丁寡妇那里写。
两个女人都在等胸毛的消息。
两个女人,还是好朋友。
我呆呆的坐着车上,不知对我师叔祖是佩服,还是鄙视。
“到了,前面就是胸毛的祖屋。”麻婆汽车终于开到毛家村。
胸毛家位置不错,在一条小河边上,依山傍水。
除了房子阵旧一点,四周的风景环境,绝对一流。
“叫我小毛姐吧,别叫这么老,见到小丁,你叫丁姐也行。”麻婆这时,不敢自称师叔祖婆婆了。
人家丁寡妇被胸毛带回祖屋的,麻婆自然身份要差上一点,到了这个时候自然要提醒我一下。
下车前,麻婆还有点不甘:“这个死东西,我和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没想到最后带回来一个小明星——”
麻婆咬牙切齿的关上车门,然后脸上换成一副笑容。
“小丁,在家吗?”她亲切的叫了一声,我跟着她慢慢往祖屋去。
这女人人啊,真是海底针。我暗暗滴咕一下。
看麻婆的心事,巴不得丁寡妇掉河里淹死才好,偏偏还和她是好朋友。
不知道奶油妹,会不会希望温一一能复活?我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我还在胡思乱想,吱呀一声,大门打开,蹦蹦跳跳,出来一个小男孩。
小男孩大概五六岁,说话还有点奶声奶气,一双眼睛又大又圆。
“阿姨来了,阿姨来了。”他嘻嘻笑着,向我们跑过来。
“小宝乖——”麻婆眼中一片温柔的迎了上去。
小男孩跑的有点快,脚步一颤差点摔倒。
麻婆抢先一步抱了起来,嗯的一下,亲在他脸上,开心的大笑。
然后抱起小宝,朝我点头。
“这——师叔祖的儿子?”尼吗,我不是要叫小师叔?我目瞪口呆。
“小丁一个人寂寞,领养的,干儿子。”
“——”那也是小师叔啊。
我哭丧着脸:“小师叔。”老老实实叫了一声。
小宝可能没听懂,哈哈大笑,把头在麻婆怀里蹭来蹭去。
看着小宝的头埋在麻婆的高耸的双峰里,我非常不服。
有本事你放开她,冲我来。
“小宝师叔,我抱抱。”我不由分说抢过小宝。
还好,这孩子不认生,也没叫闹,立刻和我玩了起来。
我抱着小宝,跟着麻婆走进胸毛家的祖屋。
“——”
“——”
“——”
啥情况?
我又呆住了。
胸毛家其实很陈旧,就是一间单层普通平屋,大概有一百多平方,分成三间。
我们进去的是前厅,五十多平方,中间放着一张八仙桌。
八仙桌边上有两张竹凳,左右两边对着门口各有两排凳子。
这种摆设在电视上,经常能看到,古代大户人家就是这样的。
所以胸毛家这祖屋估计也有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历史。
不过,注目的不是他家的摆设。
八仙桌的左右,端坐着一个身穿黑色毛线衣的美艳少妇。
外表看三十岁不到,二十多岁,美艳标致,气质非凡,一看就像大家闺秀。
这个美少妇,就是麻婆口中的丁寡妇。
而在丁寡妇的右下边,那排凳子上,还坐着一个女的。
那女的看起来二十岁出头,年轻貌美,青春活力,比起丁寡妇别有一番风味。
美女手上还抱着一个小孩,比小宝还小,估计只有两三岁,在美女的怀里,睁着眼睛,打量四方。
不是说只有丁寡妇吗?怎么还有美女在?我狐疑的看着麻婆。
麻婆也莫明其妙。
“小毛姐来了。”丁寡妇不动声色的看了我和麻婆一眼,然后看向坐着的那少女。
“胸毛来信了。”
“什么?”麻婆一听这话,眼睛死死的瞪向那少女。
我估计如果不是小宝在,麻婆就要冲过去的样子。
我连忙把小宝放下,小宝很乖的走向丁寡妇。
“你是麻婆吧。”那少女趾高气扬的看了麻婆下,然后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一样的东西。
“毛毛说了,网吧归你,再补你一千万,以后和你各走各路,这是他的亲笔信,这是支票——”
少女把支票和信放边上一放,然后温柔的抱着自己怀中的小男孩:“你们看,多像毛毛啊。”
拷,我听,就知道糟了。
“吗的,我们等了五年,他就给我们这样的交待?五年了,人生有多少个五年?”麻婆像火山一样爆发。
然后猛的一个转身,跑到另一个房间去了。
“——”这是干什么?我莫明其妙。
丁寡妇也脸色不好看,不过她很镇定,端坐不动,让我感觉她很有把握。
不到半分钟,麻婆手持菜刀冲了出来。
“还在外面养野种,老娘劈了你们。”麻婆怒吼,持着菜刀就冲上去。
“我的吗呀。”我连忙冲上去:“小毛姐,镇定,镇定——”
那少女也被吓一跳,抱起小孩就站起来。
“你别动。”丁寡妇突然拍案而起,对着我厉声喝道。
不知为什么,我被她一叫,就呆在那里。
我这么一吊,麻婆已经持着菜刀冲到少女面前,手起刀落,刷,真的就砍了过去。
少女亡魂惊叫,后退时被凳子脚一拌,一个屁股坐到地上。
这一屁股也救了她的命。
刀光一闪,顺着她脑后而过,嗖的一下,少女的头发被砍下不少。
少女脸都白了。
“劈死你们这对狗男女。”麻婆没停,又是一刀劈过去。
“哇——”少女抱着的小孩哭了。
少女几乎是连滚带爬,连小孩子也不要了,原地一个打滚,滚到边上的八仙桌下。
“叭”这一刀,劈在八仙桌上。
入木三分,声音颤动。
我看的眼皮直跳,这要砍到人,一刀两断啊。
麻婆师祖婆,真是凶残无比。
还好我不是胸毛的儿子。
“他吗的,滚出来。”麻婆拔刀,从八仙桌上,把刀拔了起来,弯腰下去要捉那少女。
“别,别——别砍我——我是假的,我是假的——”少女哭了,生生被麻婆吓的哭了。
“什么假的。”麻婆抓着少女的头发把她拖出桌子。
“我收了胸毛的钱,他叫我来骗你们的,我和他没关系,我们是纯洁的,这孩子也是租来的——呜呜呜——别砍我——”
“——”不是吧。我抬头看丁寡妇,她眼中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合着丁寡妇早就料到了。
“吗的,骗我们?”麻婆怒目而视,手起刀落。
叭,菜刀贴着少女的脸落在八仙桌上。“胸毛在那?”
“我不知道,真不知道,最后一次见他是在京城,半个月前的事了。”
“滚”麻婆大概也知道问不出什么,怒喝道。
少女连忙跑到边上,抱起那小孩子,逃之夭夭。
我一脸黑线。
师叔祖还没见到,家里伦理剧已经看了几场。
不带这样的啊,胸毛师叔祖在我心中的光辉形象,瞬息降了好几分。
“这人是谁?”丁寡妇这时才关注到我,抬头问麻婆。
“他说胸毛是他师叔祖,所以我带来了。”麻婆对着丁寡妇,还是很温柔亲切,大概可能觉的人家是正宫,她是偏室的原因。
“玄幻宗的?”出乎我意外,丁寡妇听到这话眼睛一亮。
“师叔祖婆也听过我们玄幻宗?”我马上又是一记马屁拍了过去。
尼妹,麻婆一听,就在边上瞪我。
刚刚叫她师叔祖婆,眼一眨,我又叫丁寡妇。
我一看,不得了,这婆娘说翻脸就翻脸的,而且为人凶残,马上道:“两位师叔祖婆,你们能联系到师叔祖吗?”
这番话说出来,麻婆才转怒为喜。
“和你说了,别叫这么老,叫丁姐和小毛姐就行了。”
“嗯,叫我丁姐吧,各叫各的。”丁寡妇先点头,再摇头:“我们都五年没见过胸毛了。”
“你等下。”丁寡妇向我示意之后,转身进屋,不一会儿,端着一个盒子出来。
“胸毛走的时候和我说过,要是有玄幻宗的人找上门来,把这个给他。”
“当时以为他几天后就回来了,没想到五年多了,还没回来。”
“你即然是玄幻宗的,这东西就给你吧。”丁寡妇准备给了我一个盒子。
“——”这是什么东西?,我摸摸头,正要接过盒子。
外面突然响起一个清亮的声音:“玄幻宗弟子杨任,求见胸毛师叔——”
“——”什么什么,我没听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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