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菜的两个年轻军官看着叶丛缘红了脸,帮她盛得满满的。
叶丛缘道了谢,却并没有走,而是看着第五雅的两个碟子。
两个年轻军官秒懂,帮第五雅也是装得满满的。
第五雅瞥了叶丛缘一眼,心里很不满意,长得好看了不起啊,凭什么长得好看别人分菜都给分多一点?真是岂有此理。不过一想到自己现在还是半抱,便忍住了没说话。
只是两个碟子装满菜重量都不轻,叶丛缘练过功夫,一手一个还能拿得住,第五雅别的都好,就是功夫没有练过,才装满菜,她的脸就憋红了,双手不住地抖,眼看碟子就要拿不住摔了。
分菜的军官看到了,连忙上前来帮忙,接了第五雅一个碟子过去端着,示意第五雅小心。
另外一个教官想问叶丛缘要不要帮忙,却见叶丛缘一手端着一个碟子,已经稳稳地往她那桌走了。
第五雅端着自己手中的碟子,又看了看远处走得稳稳的叶丛缘,露出了个见鬼一样的表情,转头问和她一样发愣的教官,“她那两碟很轻吗?”
&你的略重一点。”教官有些眩晕地说道。
第五雅抿了抿唇,和教官一起端着菜回到桌上。
她坐下来,凑到叶丛缘耳边,“我知道你跑步为什么比我快了,原来你是练家子!”
叶丛缘扭头就看到原本因跑步输了有些沮丧的第五雅重新神采飞扬起来,顿了顿。笑道,“没办法,我也不大想练。可我长得太好看。得练点功夫防狼。”
第五雅的脸一下拉下来,长得好看了不起啊!
吃完饭,大家拿了自己的饭后水果便回宿舍。因为军营有规矩,要求行路时“两人成行,三人成列”,对她们这些军训的学生也是一般要求,所以大家列队走。并没有出现落单或者松散的现象。
此时天气热,叶丛缘和章道名约好学习厅相会,便跟着大部队列队回宿舍。
之后几日都是基础训练。专门让跑了三圈的同学恢复元气。
天气炎热,大家不住地抹防晒霜,可还是阻挡不了一张脸被晒红晒黑。唯一例外的是叶丛缘,她还是那莹白如玉一样的皮肤。似乎真的是上好的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的。完全不受阳光影响。
大通铺的女生纷纷问她有什么秘诀,叶丛缘表示真的没有秘诀,她这是天生丽质。
不过她暗地里却在想,只怕是学习厅那种神秘物质起作用了。
然而她虽然没有晒黑,被阳光晒得出了盐还是和其他同学一样的。大家各一个军用水壶,时刻灌满水,喝完一壶又一壶,完全不用跑厕所。都化成汗流出来了。汗水被高温蒸发,一摸脖子。就是细细的盐粒,也是醉了。
不过更可怕的是开始站军姿了,虽然早就学了,但是还从来没有试过长时间保持姿势不动。
作为军训项目中的大杀器,站军姿是历届学生最害怕但是过后也最自傲的一个项目。
这天女教官宣布站二十分钟军姿,所有学生便按照“三正三平三挺两平、两贴、一顶”的原则,站立着不动。
汗水流下来了,有些发痒,汗水流进眼睛里,更是发疼,可是没有人敢动。女教官已经说过了,谁敢乱动,站军姿就要加时。
脚酸了,腿酸了,手痛肩膀痛,浑身都不舒服起来。
女教官走在队列里,不时突击人,猛地拉一下与裤线紧贴的手啦,推一下人啦,让所有打算用左右脚替换使力站的女生们人心惶惶。
在女教官宣布还剩五分钟时,矮小身体素质差的韩时终于受不住,一个摇晃,就往前摔去。
她身旁的女生反应不及,只能惊叫一声眼睁睁看着她摔了下去,女教官在后面,也是抢救不及。
韩时摔下去,磕在水泥地上,额头和鼻子马上就被擦破了。
女教官快速赶上来,将韩时扶起,横抱到阴凉处坐下,低头审视了一下韩时的伤势,便起身喊叶丛缘和第五雅出列,让她们将人送去医务室。
负责帮韩时处理伤口的是一个漂亮的女军医,大大的杏眼,笑的时候露出两个小酒窝,明媚秀丽。
叶丛缘觉得她看着很眼熟,便盯着人看了又看。
第五雅站在旁边,见叶丛缘盯着女军医看,不由得有些纳闷,心里暗想叶丛缘该不会男女通吃吧?看她那么能打,估计内心是个很man的,这么想着,忙站远了点儿。
那女军医一边帮韩时消毒,一边抽空看向叶丛缘,见叶丛缘一直盯着自己看,不由得笑道,“叶丛缘,你不认识我了吧?”
叶丛缘一听她的声音,蓦地想起一个人来,惊讶道,“咦,你是永晴姐姐!”
&不就是我。”严永晴手脚麻利地帮韩时处理伤口,目光打量着叶丛缘。几年前见她时,她还是个小姑娘,眉眼虽然漂亮,但远没有现在出挑,现在简直是倾国倾城貌了。
这么想着,思绪不由自主往那年溜去,然后想起了放在记忆中的李贤永。
严永晴想着,双手却丝毫不乱,很快帮韩时消毒完毕,又上了药,让她这几天暂时不要参加训练了,“现在,到隔壁房里躺一躺,休息两个小时吧。”
两个小时之后,下午的训练就结束了。
叶丛缘和第五雅一边一个扶着韩时去隔壁房,这时严永晴不经意道,“叶丛缘你把人扶过去之后,来我这里一趟。”
叶丛缘猜测她估计是想问李贤永的事,便应了一声,和第五雅把韩时扶过去躺好,便重新回到严永晴的办公室。
&严永晴指指她面前的一张椅子。
有一次依言坐下来,问,“永晴姐,你有什么事要问我?”
&贤永表哥,和易恩恩,会吵架吗?”严永晴问道。
叶丛缘摇摇头,“我不是经常在家,不知道。不过我在家的时候,没见过他们吵架。村里所有人都说,他们感情很好……”说到最后,她不由自主地打量严永晴的神色。
严永晴似是陷入了回忆里,半晌没有说话。
叶丛缘见她怔怔出神,便没有打扰她。
过了一会儿,电话响了起来。严永晴接了电话,简单应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她挂了电话之后,看向微微有些同情地望着自己的叶丛缘,笑了起来,“你这是什么目光?我告诉你吧,他爱的一直是我。”
叶丛缘微微睁大眼睛看向她,时隔这么多年,她还是放不下,以至于患上臆想症了吗?
李贤永和易恩恩生儿育女,从来不会有口角,怎么可能暗地里一直爱着严永晴?
&以后会明白的。”严永晴觉得叶丛缘的表情很好笑,便笑了起来,杏眼弯弯,两个小酒窝很甜很甜,“好了,我要去相亲了,你什么时候不想训练了来找我,我给你开证明。”
叶丛缘见她一副要下班的样子,便站起身告别,去了隔壁房间。
第五雅躺在其中一张病床上闭目养神,听到脚步声张开眼睛坐起来,“走了,回去训练。”
她见叶丛缘也不是不学无术的绣花枕头,起码在成绩、体育和功夫上,都是有真才实学的,便没有原先那么明显的针锋相对了。
叶丛缘想不明白严永晴为什么那么笃定,晚上进了学习厅问章道名,章道名也是不了解。
军训步入尾声,各种大家喜欢的项目就多了起来。射击、拉歌、篮球比赛,一个接一个上,让训练了那么多天的所有同学都感觉松了一口气。
射击有士官帮忙托着枪减轻后坐力,叶丛缘一点也没享受到射击的乐趣。
拉歌则很好玩,开晚会时,各连分开,以连为单位大声拉歌,整晚都在大吼,斗谁比较大声,哪个连反应得比较快。
最后一项是篮球赛,叶丛缘作为工程力学唯一的金花,还没决定加入哪个院一起打,就接到了第五雅的邀请。
&不敢参加?”第五雅不相信叶丛缘没有打过篮球,跑步跑得那么快,没打过篮球不可能。她有几个对头是经济学院的,第一场就对上,放话要打爆她们学院。
叶丛缘坐在双杠上,笑道,“没有我不敢的,只有看我愿不愿意,想不想。”
第五雅问,“你要怎样才肯加入我们院?”
林乐乐笑嘻嘻地说道,“她是我舍友,我邀请了自然加入我们学院了啊。到时我们赢了,你记得好好感谢缘缘就是。”
&篮球打得怎么样?”第五雅顿了顿,还是问了一句。
叶丛缘一挥手,“放心好了。”
到了篮球赛那天,经济学院那边看到叶丛缘上场,全场哗然,纷纷指责上美人计不厚道。
经济学院的男生看着两边,一边是自己学院,一边是女神,感觉好为难,都不知道该帮哪边加油了。
第五雅出来反驳,“你们学院大,人数众多,这么多人挑五个出来对我们,难道就厚道吗?”
没等经济学院的女生再说,女教官一挥手,“双方球员上场——”
第五雅比叶丛缘高,打大前锋,叶丛缘速度快,打小前锋,中锋、控卫和分卫是千挑万选出来的,可惜文学院底蕴有限,多的是娇滴滴的文艺女青年,打篮球的女汉子极少。
&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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