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月这个角度,可以看见南宫弑炎的侧脸。就见那俊逸的面容上微微露出了心疼的表情。
见过杀伐果断的南宫弑炎,却还是第一次见如此小心翼翼的南宫弑炎。
就见他熟练地拿出一瓶跌打药,倒入掌心之后有小心地在掌心预热好,才放到自己的脚腕上轻轻揉搓,力度拿捏的刚好。温柔的手法,温热的感觉,让扭伤的脚奇迹般的没有那么疼了。
凤凌月紧蹙的眉头微微舒展开来,低头看着依旧专注着擦药的南宫弑炎,不禁噗嗤一笑。
“你不疼吗?”南宫弑炎听见凤凌月的笑声,讶异询问。
“疼,不过你手艺不错,我感觉疼也值了。”凤凌月难得笑着打趣起来。
“敢说我手艺不错?”南宫弑炎又开始露出了不正经的表情。
凤凌月直接白了一眼,撇嘴道:“怎么?还想乘人之危了?”
南宫弑炎瞅了瞅凤凌月的脚,再看了看凤凌月的苍白的小脸。眼下确实不合适再闹。
南宫弑炎二话不说,便将凤凌月背在了肩上,火速送回住处。
女弟子所住的地方,很少有男弟子经过。所以,当南宫弑炎这样丰神俊逸,气度不凡的男子大大咧咧走进来之时,顿时引起了无数人的瞩目。而更受人瞩目的是凤凌月。
如此引人侧目的男子,竟然还背着凤凌月……
“这男人是谁啊?从来没见过如此俊逸的男子啊……”
“是啊,我要是凤凌月就好了,好幸福啊!”
“对啊,就算是伤了脚,也好幸福啊……”
满满的羡慕赞叹,不知道不觉已经让凤凌月感觉不到身体的不适。心间有一种丝丝的甜蜜在蔓延。
夜间,她继续像往常一样修炼,并没有因为新生赛得了第一名而懈怠修炼。
翌日白天,号角声缓缓吹响。凤凌月知道这是新生上课的声音,便准时赶到了。
新生在新生赛之后,就入住大炎学院的武修殿。
偌大的殿堂,几百名弟子排队站在殿内,两旁坐着的就是武修殿里的几个师傅,共有八名。而在大殿之上坐着的就是武修殿的殿主,孙云兵。
孙云兵对着一众新生说了几句在武修殿里修行的品德和规矩。大约就是三条。
一是尊师重道,二是不得斗殴,三是勤学苦练。
凤凌月也懒得听这些没营养的话,只观察了一遍大殿内的众人。
李镇闯和方焕龙就在她的身后不远处。再旁边是卢世铎、苏喜梅、何双双、李剑锋等人。所有新生赛前十的弟子,现如今都在这武修殿里了。
果然还是武修殿吃香。
过了小半个时辰,孙云兵终于说完这些,一抬腿便转身离去。留下武修殿里的几个师傅开始训话。更重要的是,这次进武修殿,给这些新来武修殿的弟子们排辈分。
殿堂之上,换了一个蓝袍的中年男人。瞪着铜铃大眼,鼻孔朝天地瞅着殿下的一众新晋弟子。沉声开始介绍。
“此次新晋的弟子有一百零七名,进入武修殿的弟子有八十八名!咱们武修殿包括我在内,共有八个师傅,我是你们的大师傅苏友昌!排名前十的弟子,才能入我门下,其他的弟子,就随你们的其他几个师傅修炼。”
苏友昌的话一说完,新晋的这些弟子都开始激动起来。
“天啊,要是我能进入苏字辈做弟子就好了……”
“是啊!听说苏字辈弟子每七天就可以得到一颗修炼的丹药,其他几个师傅可都没有这个本事啊!”
“真羡慕那些前十的弟子啊……我们这些弟子就没有这个福气了。”
其他那些新晋的弟子,无一不是羡慕地看着前十的那几个弟子。
苏友昌也按照惯例,对前十的那几名弟子一一赐予了表明身份的苏字辈弟子令牌。以后进出大炎学院,只要挂着这枚苏字令牌,一般都没有谁敢招惹。
凤凌月正等着苏友昌传授些更快修炼晋级的方法,然而,苏友昌接下来的话就让人们大跌眼镜了。
“前十里,除了凤凌月,其他弟子都可以去丹药房领取混元丹了。”苏友昌朗声宣布。
凤凌月蓦然怔了怔,当即开口质问:“为什么我不能去领?”
没等那苏友昌回答,殿下的弟子中就听见苏喜梅先回答了起来。
“你不是挺能耐的吗?都在新生赛里排名第一了,还要什么混元丹啊……哼!”苏喜梅的口吻,趾高气昂。
“听见没有?反正你天赋过人,干脆就把资源留给别人,何必浪费呢?呵呵呵……”苏友昌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明显是站在苏喜梅那边的。
如此针对凤凌月,别说凤凌月本人,就是旁边人都感觉到愤愤。虽然大家对苏友昌都是敢怒不敢言,但是却敢直眉瞪眼地看着苏喜梅。
李镇闯、方焕龙站在凤凌月的身旁,差点就忍不住上去教训一下那个刁蛮的小姐。还好凤凌月拉住了这两人。
她的麻烦,她自己解决。
还好,旁边有几个已经在武修殿里修炼了几年的师兄师姐悄悄地说出了原由。
“大师傅就是那苏喜梅二叔,怎么可能不偏袒着她嘛……”
“就是啊,我看见新生赛那个凤凌月太出风头,把苏大小姐都得罪了,人家二叔又是武修殿的大师傅,现在整整她一个新晋弟子,还不是随口说说的事……”
“唉……就是可惜,那凤凌月确实是个修炼天才,往后落在大师傅手里,铁定要毁了。”
“……”
议论的声音极低,却还是传入了凤凌月的耳朵里。
原来这苏喜梅是大师傅的关系户啊……
她顿时明白了这苏友昌为何对自己格外刻薄。心中也有了应对的计谋。
苏友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方焕龙,李镇闯,你们过来……”凤凌月对着二人招了招手。
方焕龙,李镇闯二人便立刻来到了凤凌月的身边。凤凌月这才低声对着二人布划起来。说的什么,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站在几步外的苏喜梅竖起耳朵也听不清,只能急看得干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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