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魔气滔天的苗疆幽谷深处,林飞为舜帝收敛尸体,发现一只毒蛛吞噬了舜帝血肉,变得无比强大。
林飞信手将其制服,授予氐人老祖青云天。
夏启年间到现在,已然快四千年了。
青奋叹了口气,开口道:“万蛛之母一直蛰伏在云滇省九幽洞。只是去年我们祭拜的时候就已经不知所踪,一度让我们青白两家人心惶惶,生怕闹出什么大事。”
林飞淡淡“嗯”了一声:“那就是落入白家手里了。”
青奋惊诧道:“我们氐人宗家都无法控制万蛛之母,区区分家怎么可能办到?”
林飞反问道:“祭祀指环呢?”
青奋心头一震,似乎明白了什么:“祭祀指环能控制万蛛之母?指环已经传给小儿明宇,可是前段时间明宇突然昏迷不醒,分家白家便找我借走指环,说要供奉先祖,想不到他们竟然要用来……可是,他们控制万蛛之母要做什么?”
林飞似笑非笑地看着青奋,让他惊起一身冷汗。
将近四千年被宗家压在头上,有机会推翻宗家的统治岂不是令人心动?
青奋咬牙切齿,双目通红,恨声道:“这么说我儿明宇变成植物人也跟白家有关!当真是狼子野心!我儿昏迷不醒用尽一切手段都救不了,连祖上的种蛊续命都无用,蛊王都被毒死了!”
原来是传说中的千蛛万毒!
想到这里,他再度“噗通”跪拜下去,冲着林飞狠狠磕了个响头:“请仙师出手相助,救我儿青明宇啊!”
林飞让青奋起来说话,随即便问道:“中毒多久了?”
青奋一听有戏,急忙道:“已经七个多月了。”
林飞“嗯”了一声,平静道:“中毒时间太长,毒素已经侵入神魂,常人必死无疑。但你若能凑齐一个丹方,倒还有一线生机!”
“不过这些药材不好找,凑不齐也在情理之中,你要有心理准备。”
青奋心头一喜,当即露出了自矜之色:“仙师尽管开口!”
“青家虽不如仙师神通广大,但有幸得仙师垂青,在这俗世还算有几分能量,搜寻一些药材不是什么难事。”
被祖地长老称为“神仙难救”的剧毒,到了林飞这里却只需要药物辅助就能完成,如何能不感到惊喜?
林飞也不打击青奋的迷之自信,只是撕下一页笔记本纸张,随后用钢笔潇潇洒洒写下一串药材名。
只看了一眼,青奋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
百年蚺蛇胆、百年川乌、狼蛛卵、百年铁刺枝、百年麝香...
就如同正常人活到五百岁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些药材正常情况下也不可能活到一百年。而能够活到这个年岁,只有一个可能——它富有灵气,已经属于灵药。
青奋欲哭无泪,灵药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东西,可遇而不可求啊!
林飞将这页纸张留给青奋,让他凑齐材料后再打电话联系自己。
青奋虽然感觉压力山大,但为人父者,谁又会放弃自己的孩子呢?
他一再感谢林飞,更是客客气气地送他离去。公司上下见到这一幕的人都万分惊诧,忍不住多看了林飞几眼,猜测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
蓉城郊区的一栋中式庭院。
姬瑶光和吴墨灵下车后,便径直走向凉亭。
凉亭内,有一个童颜鹤发的老人,正和孙儿对弈。
老人正是西蜀神医,华明。
在看到姬瑶光的刹那,华明手一抖,手里的棋子滴溜溜地滚落下桌。
“我的药救不了姬瑶光,她应该醒不了才对啊!”
“可看她面色红润的样子,显然恢复极佳。”华明自己都懵了,第一次对自己的行医经验产生了怀疑。
姬瑶光颇有礼貌地冲两人打过招呼后,便毫不掩饰自己的感激之意:“华老,多亏了您的还魂丹,救了我一命。”
“哈...哈。”华明尬笑两声,捋了捋胡须缓解自己的尴尬。
吴墨灵自知千蛛万毒并不是华明解开的,而是林飞。一时没忍住,她便脱口而出道:“瑶光姐,千蛛万毒是林飞...”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下去,就被姬瑶光喝止了:“墨灵!”
吴墨灵眼看姬瑶光听不进去,也就叹息一声作罢。
华明实在忍不住心中好奇,便给姬瑶光把脉,说是看看她恢复的情况。
然而结论让他更加疑惑了——姬瑶光没有半分中毒的迹象,健康得出奇!
华明难掩心中惊诧,正要出言发问,就见到姬瑶光递出一张黑卡。
“姬小姐,你这是?”华明下意识问道。
姬瑶光笑了笑,直接将黑卡放在桌上,大气地说道:“华老救我一命,我有所表示是理所应当的。”
“卡里有八千万,是我的一片心意,还请华老收下。”
八...八千万?!
华明承认自己心动了,心跳得很厉害。
吴墨灵又一次忍不住了,颇有微词道:“瑶光姐...”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便再一次被姬瑶光打断,她笃定道:“知恩图报,这不是做人最基本的原则吗?”
吴墨灵一阵窒息,又纠结又郁闷,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华明原本还想说他的药其实解不了千蛛万毒,但这一刻面对如此巨额的报酬,他犹豫了。
最终,华明做出一副感慨的样子说道:“姬小姐有心了,老头子我却之不恭啊。”
华明还是收下了这张黑卡,和孙儿一起将两女送走。
华明神色复杂地看着法拉利绝尘而去,长长叹息了一声,颇有些安慰自己的意思,念念有词道:“肯定是我的还魂丹起作用了。”
“是了。如果不是我救了姬瑶光,天底下还能有谁救得下她呢?”
而在法拉利车上,吴墨灵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也不和姬瑶光说话。
在回到公司之后,吴墨灵以上厕所为理由,在卫生间拨通了林飞的电话,将华明坑了姬瑶光八千万的事情告知林飞。
林飞听到电话后沉默一瞬,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没有人,能够昧了我媳妇的钱不付出代价!”
言语铿锵,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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