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旧提一下,不说出来不代表人家不想要啊!亲,票票记得啊)
“苏,你在这啊!”
刚和衣碧说完话,锦断打着招呼走过来,她身上居然穿着一件紫色的队服,腰部束得紧紧的,虽然被包住身体,曲线依旧动人……倒不如说,反而更动人了。身材好果然是天生的衣架子,唯一的不足就是肩部有点塌塌的,因为锦断的肩很窄,不过也有一种说不出的可爱,就好像小孩穿着大人的衣服那种感觉似的。
“你怎么穿这身?”
“好玩嘛!”她转着身显摆着衣服,“你瞧,多酷啊。”
“刚才怎么没看见你。”
“我和虫帮忙去了,人队长人手不够,我去那边送信。”
“人队长?哈哈!”
这个外号后来不知不觉就传开了,始作俑者是陆苏。
陆苏又问:“虫婷呢?”
“你啊,就知道关心她,哼哼!”锦断装作生气的样子,“她一时半会回不来,她护送那些老头小孩出城去了。”
“哦,全走了吗?”
“好像是吧!”
那边楚千雀正搂着两个女人走进房间,看样子并不是全部转移了,整个驻扎地所有人都忙忙碌碌就他一个人看上去最悠闲。
老头在那边和张义一起坐房,他盘腿坐在桌上,尝着饭菜的味道“这个汤咸了,多放水!”“这个淡了,加点盐。”“来,我给你们讲个人尿煮肉的故事。”
好像因为救了全队的人,老头现在格外受尊敬,队员们一口一个“老先生”地叫。
这时言斩蝶背着手走过来,两人打着招呼:“人队长。”
“你们啊……注意影响。”他苍白的脸上不好意思地红了下,“那个,半夜我们准备突击,吃完饭你们休息一下,睡一觉吧。”
依旧不肯叫陆苏和锦断的名字。
“突击?”陆苏疑问道。
“我和三队商量了一下,再等下去恐怕于我们不利,主动出击好了。你说的那件事,天伤可能在某地藏了几十万人,我猜恐怕只有一个地方了。”
“在哪?”
他指指脚下:“我们的地下基地,是一座常规的装备库加战争避难所,本来是军队使用的,后来交给组织接手。那里有食物有水有住的地方,甚至可以发电,在里面可以躲上两个月。”
两个月?今天只是第一天,就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态。
“哪些人去?”陆苏问。
“你、你、老先生,那个装古装的小姑娘,会飞的女人,张队长,戴雪,还有五个队员……”
“你叫名字会死啊。”锦断说。
他扬了下眉:“对了,麻烦你和那个公子爷说一声,今晚不带他。”
公子爷显然是指楚千雀。
陆苏说:“我也不打算带他,他的战斗力基本上是零。”
言斩蝶突然压低声音:“喂,你们是外援,我不好直说什么。不过这个公子爷下午好像和我手下聚赌,你的手下,你管下他!”
“我的手下?你弄错了,我们都是朋友,没有什么手下和老大。”
“这样啊!麻烦你说一声,聚赌这种事我的队伍里最好别发生。”
陆苏想起来,聚赌的事好像是张义挑的头,不过眼下不好点破,那样的话只怕他们会有内部矛盾,只能让楚千雀先背着黑锅了。
言斩蝶转身要走的时候,锦断叫住他。
“还有什么事?”
“我很好奇!”锦断说,“你们这些人平时怎么生活。”
“怎么生活?训练、训练、训练,执行命令,开会,训练,就这样。我们的生活很简单,就像军队一样,正因为铁一样的纪律,我的队伍才是最强的。”
“切,我要是在你队里,早就发疯或者自杀了。”锦断说。
言斩蝶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好像应付锦断这样任性的人他很苦手。
“让他们玩玩吧。”锦断又说。
“玩玩?”言斩蝶挑着眉毛,仿佛听到什么下流字眼似的。
陆苏说:“好歹让手下放松一下吧,我发现你的手下都很怕你,必要的放松也是需要的啊。”
“谢谢,不需要!”
“你以为我们妖平时怎么生活,我告诉你,每天都像普通人一样生活娱乐,哪怕明天就要死斗,今天也一样开心地过。因为我们随时随地都会有性命危险,所以平常的心态比什么都重要,现在的情况就是,这里的每个人都有死的危险,脑袋绷得太紧,他们会疯的。”
言斩蝶紧抿着嘴唇沉默着,最后抛下一句:“我会考虑。”然后转身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锦断说:“这个怪人其实也挺有趣的,苏,你觉得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你怎么学虫婷了。”
“偶尔学学笨蛋的逻辑吧。”
“我觉得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
“我也觉得。”
似乎言斩蝶这个人在刻意打磨自己,把自己变成一把刀,一柄剑或者一架机器,机器没有意识,只需要执行命令而不用在意命令的正确与否。
这样的人,倒也简单明了,说起来,应该是一种冷酷的单纯。
原来的酒店已经倒塌了,队员们把这边的楼房收拾出来住宿。这边是写字楼,那种一个隔间一个隔间的小办公室组成,收拾一下倒是可以让每个人住一间,里面也有卫生间可以用。肃清队的队员只有三十人,算是一只精英队伍了。
比较起来,张义带的四十来号人就像污合之众,他这个队长经常和队员们说说笑笑,围在一起抽烟说下流笑话,高尚点的活动就是讲自己女儿的趣事,他本人对之乐此不疲。
两只队伍,就像冰水和开水一样渭泾分明。
吃饭的时候虫婷回来了,锦断把她拽过来,虫婷好像受了什么气似的,闷闷不乐地吃东西。楚千雀笑嘻嘻地问:“虫公主,谁欺负你了。”
大概是真受了气,这时她也不避讳什么,说:“本来是想保护那些人的,但他们好像不知道领情还一直对我抱怨,有些人还叫我道歉什么的……”
“道歉?你有什么可道歉的。”
“我也这样想的啊。他们好像以为我和穿制服的人是一伙的,有人说我们没保护好他们,才死了这么多人……我明明想帮助他们的,为什么会弄成这样。”
“这些都是什么贱人啊!”锦断气愤地说,“没有虫一开始拦着,他们连面包都吃不上。”
“得陇望楚,人之常情。”老头说。
“其实也不怪他们。”陆苏说,“那些人今天受的惊吓太多,没处发泄,只能找你这个软柿子来捏。”
“不怪他们,怪虫啊。”锦断说。
“好吧好吧,还是怪他们。”
几人讨论的时候,虫婷低头不语,看来去的路上受了不少委屈,锦断以为她哭了,扳过来一瞧,没有哭,但已经泫然欲泣了:“为什么想帮别人,却要受他们的气。”
“别难过了……要是我的话,谁第一个说这种话,我就揍死他!”锦断说。
“要是我的话,找一群打手把他们收拾一顿好了,打完再付医疗费。”楚千雀说。
“你好可怕!”陆苏说。
“我就装糊涂。”老头说。
“我嘛!”陆苏想了想,“办法比较折衷,忍不住的话就威胁他们,再罗嗦我就揍人!”
“你就不能爽快点?”锦断说。
“你看着一个老头,下的了手吗?”
“下的了啊!”
“我可下不了手。”
旁边的老头脸色很不好看,他咳了一声说:“小子,你没资格说!打我的时候你留过情?”
“你啊,伪善!”锦断狠狠地总结道,陆苏顿时哑口无言。
几人七嘴八舌地讨论了半天,还是没能解决最根本的问题。大概在虫婷看来,明明想做好事,却受到了不公平的对待,让她倍受打击……然而转念一想,有多少孩子是在这样的风气之下渐渐变成袖手旁观的冷眼人呢,善良在这个年代似乎变成了不可示人的秘密,大部分人都默默地揣在心中,却很少有人敢把它拿出来。
然而揣得太久,善良也会被捂得变质吧,或许!
吃过饭晚上准备行动的几人回各自的房间休息,吃过饭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一是没有困意,二是身在异地,陆苏只能闭着眼睛躺着,权且闭目养神。
不多时,锦断从窗户爬了进来,躺到他旁边,捏了下陆苏的脸:“睡了?”
“呼!”装作打鼾的声音。
“切,还装!”
“怎么可能睡的着,你来的正好,双人划船吧。”
锦断抓住陆苏想解钮扣的手狠狠咬了一下:“混蛋,今天不行,大姨妈没走呢。”
“唉!”
锦断枕在他手上看着天花板说:“刚才虫跑我那了,我安慰她来着。”
“怎么样?”
“还是不太高兴吧。”
“找机会我开导她一下吧。”
“开导归开导,你别再给我整出什么事了,不然我饶不了你。”
“我是那种人吗?”
“你上次和上上次跪搓板是因为什么啊。”
陆苏一阵语塞。
两人躺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虽然没能睡觉,但精神还是放松了不少,甚至于恍然有一种在家里的感觉。
渐渐的,窗外的天已经黑了,城市的夜没有一点灯火,黑得如同一片广阔的鬼域。这黑暗的夜把陆苏拉回了现实,这里不是家,而是战场,是前线!
大约十一点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戴雪的声音隔着门传来。
“准备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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