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晚了)
Y城杀人魔的事情正被宣传得沸沸扬扬,电视上报纸上有很多有关人士站出来介绍内幕,凶手被媒体设定为一个三十多岁的无业汉子,因为家庭不幸于是走上了报复社会的道路。心理学家分析他之所以把被害人斩头去脚,是一种变态的支配欲……锅里的炖小孩被专家无视了吗?另外从死者伤口的切痕,有关人士准确地判定,凶器是把大铡刀!于是“铡刀杀人魔”的头版头条出现在各大报纸上。
有时候,新闻比小说还能编!
耳月刀看了新闻后说:“其实他们都知道。”
“你说知道凶手是妖?”
“恩,害怕引起恐慌,所以把真相扭曲成这副模样。”
“但上次的事件,大家不是已经知道妖的存在了吗?”
“不过N城的事并没有完全公开,多数人对妖的态度像对外星人一样,大部分人不相信那是真的,一小部分人则在追求真相。”
过惯了简单生活的人,好像总会把事情用自己的常识去理解。就好像清朝末年曾经出现过一篇科幻小说,幻想百年后的事情,里面出现的也不过是当时技术的放大版,当时的作者怎么可能想象现在的卫星通讯和包皮环切术呢。
陆苏突然想到一件事,问:“锦断,尸体没处理掉吗?”
“没有!”
“属性不同吗?”
“不啊!不过吞噬别人打死的妖尸,就像捡剩饭一样,我才不要咧。”
“虽然当时没去处理,不过警方并没找到尸体,报纸上也没提。”耳月刀说,大概是被同城的其它妖类捡了现成。
陆苏说要查下“蝴蝶天火”的主人,于是三人低调地赶去现场(有这两人在身边,怎么可能低调),不过那里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很难进去。
只好晚上再过来了。
路上两人目睹了耳月刀的把妹之道,走着走着他突然不动了,眼睛盯着对面一个等人的大妈发呆。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陆苏皱着眉毛说。
“你不懂欣赏!”他说,“你看这熟女,哎呀,简直熟透了……”
“都快熟烂掉了。”
“如果你真心爱女性,就要接纳她们全体成员,要懂得欣赏异性的美好。明白了吗?”
“这变态想法好恶心啊……你没搞过十几岁以下的吧,要是搞过我再也不和你说话了。”
“没有,我是有原则的人。”
说着他径直走上去了,斜倚着电线杆摆出风骚的姿态,那个大妈一转身看见一个裸男,吓得尖叫起来。
“美人!在等我吗?”他厚颜无耻地说。
“滚!”
“哎呀,我正准备问你要不要滚床单呢,你直接就答应了。”
“滚滚滚!”
“连滚三次啊?好啊,约个地点吧。”
这时一个中年男子走过来,挽住大妈的手,两人像看疯子一样瞅了一眼耳月刀,一言不发地走掉了。
耳月刀悻悻地回来,锦断说:“我真不想说认识你。”
“嘿嘿,失败是成功之母嘛。”
“真是厚颜无耻!”
“其实啊,把妹是要耐心的,十个有九个不成功,坚持到底就会胜利!”
“咦!”锦断皱着鼻子转过脸。
陆苏说:“我学会一个道理。”
“啥?”
“你不把自己当人看的时候,机会往往就会从天而降。”
“概括得很精当嘛!”耳月光不以为耻地笑起来。楚千雀把妹是无技巧,全凭良好的自我感觉和一张身价过亿的名片,耳月光则全凭不要脸,不过他是来者不拒型的……实在是太恶心啦!
不过整天裸奔的人要是还有自尊,那他就不要活了。
Y城小吃不少,不过中午三人一致想吃火锅,今天中午还是羊肉锅,耳月刀吃不辣的,他俩吃辣的这边。耳月刀说:“我听说有种柚皮猫肉火锅,真想尝尝啊。”
“猫肉都也吃?真是人渣!”锦断说。
“我也不会吃猫肉的,哎,不过,你不是吃过狗肉吗?”
“有吗?”
“有啊!”
“狗肉勉勉强强啦,猫的话……总觉得那么有灵性的东西不应该吃的。”锦断说。
“那我们晚上吃狗肉火锅吧,冬天吃这个正好暖身体!”耳月光见缝插针地说。
“你穿件衣服不是更暖身体?”
“我听说有些二货拦送狗的车,你咋看呢,有智慧的小伙。”
“我觉得吃狗是挺不对的,不过要是吃狗肉锅,我一定比谁都吃的多。”
“为啥?”
“好吃啊!”
“苏,你什么时候变得心口不一了。”
“有些事情不是非黑即白这么简单吧,就好像我绝不会搅基,但也不会反对搅基一样。”
“就这么敲定了,晚上吃狗肉火锅!”耳月刀说。
“靠,什么时候就敲定了!”
结果晚上吃的还是羊肉火锅,因为卖狗肉的店太多爆了,根本挤不进去。
Y城产名酒,但对锦断和陆苏来说完全没有吸引力,锦断不喝酒,陆苏只能接受不那么刺激的啤酒和红酒。晚上吃饭的时候,耳月刀要了一瓶五娘液,很舒服地自斟自酌,感慨一声:“办完正事再喝一杯小酒,好霸道撒!”
“那种又辣又冲的水有什么好喝的。”陆苏说。
“你不懂!”
“我不懂?”陆苏冷笑,“酒精能刺激大脑分泌天然的止疼剂内酚呔,这种物质既有止疼的功能,同时会让人上瘾。因为有止疼功能,所以醉酒的人都感觉麻木。酒精本身不会让人成瘾,让人上瘾的其实是内酚呔,所以喝酒会让人感觉舒服,只不过是被快乐的激素左右罢了……你还说我不懂?”
“你就是不懂!喝酒是男人的浪漫,来,尝一个。”他倒了一杯推过来。
“别别别!”锦断连忙阻止,“他喝醉了会暴走的!”
“妖力暴走?”
“比那个还可怕!”
耳月刀狐疑地打量陆苏。
九点多,三人赶赴现场,已经没什么人了,陆苏让他俩保护自己,然后闭上眼睛伸直双手跟踪昨晚那只蝴蝶向前跑。这里有个小技巧,因为是逆着蝴蝶的方向跑,所以让意识中的时间倒过来流过。
果然蝴蝶的尽头是一个古代书生打扮的人,手里抓着那把冯夫人,视线冰冷地看着这边。隔着一天的时间,被这冷冷的目光逼视还是让陆苏冒出冷汗来。
“是个书生打扮的家伙!”他说。
“书生?”耳月刀疑惑了一下,倒没有想起啥,因为他其实没见过柳梦原。
陆苏追踪着那人的影像一路跑,两人在旁边跟着保护他,最后他们到达了一座高楼上面。果然那个钝刀客和他是一伙的……等下!
这时他看见钝刀客把蒙头的布揭下,这个人居然是……啊呀,不认识他!
巧合的是,陆苏也不认识万融冰,之前万融冰两次露面他都不在场。
“钝刀客是个十几岁的少年,细皮嫩肉的。”
“你怎么就留意这些细节。”耳月刀突然说,“对了,有件事我忘了说了!”
“什么?”
“这人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他的身体很奇怪,我的刀砍在他身上就像砍在橡皮泥身上一样!”
三人面面相觑,没想出哪个人比较符合特征。
陆苏又看了一下昨晚的影像,两人在这里有说有笑地把玩战利品,怎么看也像是冲着刀来的。虽然可以看见三天内发生的事,但掌中倒转的局限是只能看不能听,所以也不知道他们说什么,读唇语只能辨认出几个简单的字,比如“哈哈!”“贱呗!”(其实是“前辈”,陆苏读唇语不咋行),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
“唉,看样子这两人真是冲着刀来的。”
“不是坏事的话,我们也不用管了,反正这些妖兵向来是几番易主。拿在手上就等于拿着灾祸。”
“恩,这件事就此了结吧。”
种种巧合相互影响,居然让三人和那个天大的真相擦肩而过,那场浩劫的降临,或许从一开始就已然是个定数了。
晚上没什么有趣的电视节目,陆苏和锦断盘腿坐在桌上玩打手背游戏,锦断的反应超级快,一次也赢不了她,这边欢笑连连。
玩了一会,陆苏突然作了个噤声的动作,走到墙边猛地一拳砸出一个洞,正在那边偷听的耳月刀露了馅。
“这都能发现?”耳月刀惊呼。
“发现倒是没有,不过是我猜到的。”
他一瞅这边两人都穿着衣服,失望地说:“我还以为你们干什么干这么开心呢。”
“你怎么这么下流!闲着没事吗?”陆苏压低声音,“你不会打内线叫那种服务吗,回头和我说下感想,我这辈子不知道鸡长什么样呢。”
“打了,没有!不过我叫人来收拾房间了。”
陆苏往那边看了一眼:“你房间也不是很乱啊……我把墙修好,你自己找点事情做吧,再偷听我就拿枪搞你了。”
陆苏当时没理解耳月刀那句“我叫人来收拾房间了”的意味,后来有个服务生进了耳月刀的房间,然后……她第二天早上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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