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市的郊外有一个名叫兰缘轩的高档别墅群,但奇怪的是这座位于大山深处的别墅群从落成之日起便没有对外出售的迹象。但是它却在附近知名度颇高,因为在其不远处有一座被列为风景区的大山,那座山海拔比较高站在山顶能俯瞰大半个西海,当然也包括了这座占地面积多达四百亩的庞然大物。
经常能听到附近的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在攀谈着关于这座别墅的神秘背景,侃侃而谈的无非是某首长某政府大员某国家机构所购置的私人住宅或迎宾馆。其实这样的猜测也并非空穴来风,这座别墅的主人其实就是西海数一数二的商业巨头人物张希,这个时代所谓的大商人众所周知都并非如同古代那般纯粹,大多如同清末的红顶商人一般多多少少有一些官商黑白混杂的性质。
一栋别墅里,张希正悠闲的躺在一张老爷椅上,阳光从天井直射下来仿佛在他的脸上镀了层金。
这时,一个急匆匆的男人从一旁走过来,是张希的秘书李由衷。这个四五十岁的男人身上丝毫看不出一点被时光碾磨过的痕迹反而透着一股干练与利落的劲儿。
“老爷,军队那边的人已经去了。”李由衷谦恭的弯下腰,声音不紧不慢。
张希眯着的眼睛骤然睁开脸色却没有丝毫的波动,“他选定的继承人是谁?”
“是他的孙子,一个名叫宋九柯孩子。”注意到张希的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下李由衷顿了会又说,“不过,这个叫宋九柯的男孩并没有时刻呆在他的身边接受传承而是一开始就在西海县城里过着普通生活,现在在县里的第三中学念书。”
“噢?”张希惊疑了一声,接着因为苍老而显得干瘪的嘴角咧开一个细微的弧度,“有意思,不过这样倒是让我们更容易下手了。”
李由衷抬起头凝重的看向那个如同垂暮般慵懒的躺在逍遥椅上的老人,“老爷,虽然这么说但我们还是应当谨慎为妙啊。宋家承袭了威虎灵侯之位渝两百年,树大根深难保不会有什么保命的后手。”
张希重新闭上了双眼,一截干枯的手指敲打着椅靠,“扬帆准备得怎么样了?”张扬帆是张希的大儿子,张扬帆在公众的眼里他可是一位炙手可热的张氏太子爷,据不完全的统计张氏集团光是名下房产的总值便高达三十几个亿,有这一层庞大的背景就算是一只耗子也会显得很可爱,何况张大公子的相貌还生的颇为不赖,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五年前张扬帆低调从军,从此便长期随军驻扎于XC边疆。
然而,这只是外人看起来如此而已,实际上张扬帆驻扎边疆后不到两年时间便被调回了西海之后便青云直上,可自打这以后张扬帆的踪迹反而渐渐的消失在了西海军区。
直到两年前新一任西海军区司令换届,新的军区司令也恰好姓张,只不过他的名字却是叫张斐文。
“大少爷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老爷的吩咐呢。”
“叫他再等等。。等等。。不会太久了。”张希双眼怔怔的望向碧蓝的天空,依旧一副看不出喜悲的模样只是那双眼睛却是透出了这么多年都不曾有过的神色。李由衷愣了愣,接着一躬到底,“祝老爷马到功成。”
张希突然笑了,一开始还是噙着淡笑的脸颊逐渐漫上一抹激动的红润到了后来已然是仰天大笑。
西海郊区有一个名叫宋家村的小角落,如果不是上了大年纪的老人可能压根就不知道有这个地方。按理说这么个小地方除了在那周围的人是不会有人知道的,但在那些老人茶余午后谈资里宋家村这个地方的确算得上神奇。
说那是在七八十年前,那时候华夏国还没有建立,西海也正处于岛国人的统治之下,奇怪的是从岛国人到西海的第一天开始便陆陆续续的开始大规模的盘查,据后来那些被逼当过向导的村民说岛国人是在找一个叫宋家村的地方。说来也奇,岛国人占领了西海以后并没有什么动静,只是派了部队洒出去。
就这样过了几个月,一天夜里一阵嘹亮的声音在夜空炸响。远处一片漆黑的夜空不知道怎么的竟有一束金光从云层里射下。紧接着,一阵阵沉闷的响声连续不断的传来,即使隔着很远也听得很清楚。
那一夜的奇怪景象惊动了不少人,第二天早上有些人看到有十几个满身血迹的岛国士兵搀着一个戴着奇怪面具身穿武士服的人狼狈的逃回了城里,也不知怎地过了两天岛国人就匆匆的撤退了。大家都纷纷觉得奇怪,就在这时有个人说宋家村不知是怎么回事在那天夜里一夜之间整个村庄都被血染得通红,地上还有一些岛国兵衣服的碎片,更奇怪的是那村里的人一觉醒来都惊讶得不得了,他们压根就不知道那天夜里发生了什么事。
打那之后岛国兵便不曾来过西海了,许多好事者都去请教过当地有名的算命先生,但众说纷纭,有人说是西海这有龙脉,有人说是岛国兵因戮染煞,天理早已难容。
是夜,天空一凉如洗。宋家村里的人家早已熄灯上床,偶尔有几声突兀的鸡鸣犬吠似乎还在回忆着那段遥远的传说,而这里的人却已经在岁月的洗练打磨间逐渐把这归为了笑谈。
一个老人正在床上盘膝而坐,时而悠长的一次吐纳后便是持久的沉默。面前一张木几上几簇烛火不断晃荡着,一次次照亮那些被刻在灵牌上的一个个名字。
木门吱呀一声推开,一个年过花甲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与那天在高速路上不同,此刻他穿着一身笔挺的军绿色大衣,头顶士官上的国徽在烛光下熠熠生辉。
“来!老宋,我带来了一支好酒,一起喝一杯。”军官从身后拎出一瓶酒朝正闭目养神的老人晃了晃。
老人淡笑着睁开眼,从军官手里接过酒瓶,仰头灌了一口。
“哈哈,老宋,这么多年我就喜欢你这个爽快的性子。”军官一把坐在了老人身边,抓起酒瓶也抿了几口。军官突然长长叹了口气,“老宋啊,你这一走我恐怕就真的孤独了。”
“你就吹吧,现在每天和你那班老部下打牌唠嗑都快快乐死你了。”
军官干笑了下却是神色沉重,手中酒瓶一放,“可惜,你们都陪不了我啊。”
“你这个小伙子,成天跟我们这些老头子玩的有个什么劲啊,年轻人就该和年轻人玩嘛。”
“是啊,真没想到你都那么老了,”军官目光缓缓扫过那些灵牌,脑海中似是有什么东西慢慢掠过。“八十多年了,对于我是够长了,对你不过只是一段可有可无的青春岁月而已。”
“孔明用一盏七星灯也不过能苟延残喘多个两三年,我相比于他算是同为异数中的异数了。”
军官拿起酒瓶与老人磕了下,喝了口接着打了个嗝,”话说,你对你那孙子就那么有信心?”
老人摇摇头,朝军官咧了咧笑着说“没办法,就他最小,其他的孙子孙女都有工作了,养家糊口实属不易,而我那小孙子现在读书又不咋地,估摸着以后有没老婆都是问题,那倒不如把这份带着血性的事业交给他,到时候相亲的时候起码也能博个印象分。”
“得了吧,”军官用手一指面前的一块块灵牌,“我就不信当着这些名头你能那么随便?再说了你老宋什么人啊?当年连阎锡山都畏之如虎的土皇帝啊,你能舍得一世英明扫地?”
老人似乎想起了什么极为高兴的事,爽朗的大笑起来。良久后,老人逐渐收敛了笑意,眼睛定定的望着眼前飘忽的烛火,幽幽的说,“就怕他以后会恨我啊。”
军官也是一怔,接着笑着说,“他会恨你?得了,都牛的和超级英雄一样了他还有什么会烦恼的。”军官顿了顿,看向老人,“再说了,是个人谁没有点烦恼,但至少他是在和祖先一起做一件伟大的事,他是幸运的。”
老人与军官两人对视一眼,双双大笑,手中的酒瓶不约而同的再次一磕,
“一路顺风。”
“一路顺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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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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