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你……”
唐心拉着陆宁朝着别墅里冲,根本就懒得理会守在门口的两名保镖。(网)
等到两名保镖回过神的时候,唐心和陆宁已经消失在门口,而这时候福叔和另外几名保镖也赶了过来。
“福叔,大小姐她……”保镖眼睛都直了,“我怎么看到大小姐拉着一个男人的手……”
福叔哼了声,脸色极其难看,不由得怒喝,“你们都跟我进来,那个小子要是敢欺骗大小姐,今天就别想出这个门!”
福伯真的恼了,他在唐家呆了二十年,平日里不管是大小姐、二小姐还是唐家的老老少少都对自己很客气,可陆宁这小子根本就不鸟他,这让他心里十分恼火。
宽敞明亮的卧室内,充斥着一股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
陆宁跟着唐心进来后便皱了皱鼻子,这药的味道太呛鼻了。
“陈老,您可是京城最顶尖的国医高手了,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么?”一名中年男子神色悲痛地望着头发花白的老人。
中年男子正是唐心和唐茹的父亲唐正国。
唐正国只有两个宝贝女儿,个个都视为掌上明珠,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希望,他也不会放弃,眼前的老者是他托了好大的人情才从京城请过来的。
陈老还未开口,他身边一名二十多岁、长相白净的男子便抢先开口了,语气有些倨傲,“唐先生,我师傅说治不了,那整个华夏就没人治的了。”
陈老摇摇头,本来想说什么,也叹了口气啥都没说。[]
陆宁刚好听到这话,嘴角噙着一丝嘲讽,“哎呦,小心心,你们家养的狗么?叫起来这么不中听!”
陆宁的话很突兀,顿时将所有人的眼光都吸引过去。
唐心差点被陆宁的话给逗乐了,她确实很讨厌陈老的徒弟,给自己妹妹治病的这段时间,私下里没少骚扰自己,要不是有求于陈老,她绝不会给他半点脸色。
“混蛋,你说什么?”
陈老的徒弟名叫杜少更,仗着在医学方面确实有几分天赋,向来目中无人,又拜了陈老为师,便更加的心高气傲。
他不是傻子,岂会听不出陆宁是在骂自己,顿时目露凶光盯着陆宁。
陆宁一副怕怕的样子,拉着唐心的手,笑着调侃,“小心心,你们家的狗好凶啊,不仅乱叫,还想乱咬人,你还不敢赶紧教训教训。”
唐心哭笑不得,忙对陆宁眨了眨眼睛,示意他不要再胡说八道。
陈老、唐正国也面色不喜地看着陆宁,这年轻人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太轻浮,不讨人喜欢。
唐正国见唐心回来了,直接无视愤怒的杜少更,急忙开口问:“心儿,他……他是老神医的传人么?”
“爸,我……我把人弄丢了,他……他只是我的朋友。”唐心眼睛一红,眼泪又止不住落了下来。
“什么?!”唐正国身子剧颤,后退了半步,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声音悲痛,“这……这可怎么办?”
“爸,他……”
唐心刚要说陆宁可以救自己的妹妹,却被一声冷哼给打断。
“哼,唐先生,你既然请了我师傅,又请什么神医传人,明显是不把我师傅放在眼里。”杜少更语气更加不善,狠狠盯着陆宁,眼中竟露出一抹狠厉。
陈老脸色也不喜,显然唐正国没有重视自己。
“陈老,您别见怪,我也是病急乱投医。”唐正国回过神,虽悲痛但却知道不好得罪陈老。
“既然唐先生另请了高明,老朽就告辞了!”陈老终于开口说话,说完便准备和自己的徒弟离开。
这个时候,唐心也不再将希望寄托在陈老身上,毕竟这几天来,陈老并没有让自己的妹妹的病情有丝毫的好转。
“爸,我朋友可以治疗小茹。”唐心根本不在乎陈老走不走,忙对唐正国开口。
“就他?”杜少嗤笑两声,冷嘲热讽起来,“他要是能治好你妹妹的病,我叫他爷爷都成!”
杜少更心高气傲,陆宁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年轻,而且穿的像个乡下来打工的,他正眼都瞧不上,怎么相信他会治病。
“呵……”陆宁笑出了声,“我要是有这种孙子,肯定会一巴掌打死,他妈的到处乱认爷爷。”
说完,陆宁不理会即将暴走的杜少更,也没理会神色难堪的唐正国,目光落在唐正国身后的大床上。
唐正国刚想拦他,可一想已经没什么比自己女儿现在更糟糕的情况,或许这个穿着不堪的年轻人真的能治好自己的女儿也说不定。
宽大的白色床上,躺着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孩儿,陆宁只看了一眼,便怔住了,唐茹竟与唐心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唯一的不同在于唐茹给人清丽脱俗、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而唐心则是傲娇高冷、外冷内热。
陆宁静静打量着唐茹,无论是面色还是呼吸,都跟常人无异,看不出丝毫病态。
“小心心,你妹妹是不是每到十五便浑身冰冷,入坠冰窖?”陆宁忽然开口。
“你……你怎么知道?”唐心身子一颤,激动地看着陆宁,自己从未提起过妹妹的病情。
唐正国神色也变得有些激动。
陆宁点点头,坐在床边抓过唐茹白皙的手臂,瞬间,一股寒流袭向他,宛如一条凶猛的洪荒毒蛇,微眯着眼睛,他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果然是藏寒之体。”陆宁低声自语,“妈的,怪不得老东西让我出来,除了我的元阳之气之外还真难抑制她体内的寒气。”
说着,陆宁从自己腰间取下破旧不堪的淡紫色的锦盒,里面并排着九根粗细长短不一的银针。
还未等众人看清楚,陆宁便出手了。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再看之时,一根银针赫然悬浮在唐茹的眉宇间,滴溜溜地极速旋转,只是他们无法看不到一股炽热之气正被渡入唐茹的眉心。
陈老看到这一幕,瞳孔骤然缩紧,失声惊呼,“天啊!这是太……太乙悬针,这……这竟然是……是传说中的太乙悬针!”
陈老哪里还有刚才的矜持,失声尖叫,转眼间竟老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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