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过来。Δ』”
无崖子微微一笑,也没有说什么客气话,两人相处这么些时间,也没有那么生分。招了招手,吩咐沈鱼过去。
沈鱼闻言,微微一怔,有些疑惑,不过他倒也没有犹豫,当下驱步走到无崖子身前。
“师伯?”
正疑惑间,却见无崖子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当下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个扳指来。
“这是……?”见此,沈鱼眼睛一缩,无崖子拿出来的扳指,换做是哪个看过天龙八部的人来,都只会又一个想法。
逍遥派掌门信物,七宝指环!
无崖子也不说话,只是拿起沈鱼的左手,旋即将扳指套在了沈鱼的大拇指之上。
接着,老人家微微一叹:“此物便是我逍遥派掌门信物,七宝指环,之前我便有言,逍遥派掌门之位非你莫属,如今清理门户一事,只等那逆徒来此,倒也不急了,这指环便先交托与你,日后还望你能将逍遥派好好传承下去。”
沈鱼这才反应过来,不由道:“师伯,你尚在此,如何由我来做这掌门之位,还请收回。”
无崖子却是摇头,道:“我时日不多矣,这扳指放在我手上,已然没了意义。”
“师伯……”
沈鱼听得此话,嘴巴一顿,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了,照理来说,拿到逍遥派掌门指环,本是他目标之一,如今拿到了,却没有他想象的那般高兴。
看着眼前暮气突生的无崖子,想起这些时日的相处,沈鱼心下莫名一叹。
无崖子见他如此模样,却是出声笑道:“你师伯我活的比旁人可长的多,该经历的都经历了,也没什么可惜,你也无需做这般小女儿态,若是想让我不留遗憾,好好将逍遥派传承下去便是了。”
无崖子倒是开朗,对于自己还能活多久,也没什么芥蒂。
想来也是,无崖子若不是还惦记着找丁春秋报仇,说不定早就没心思活下去了,他能以瘫痪之躯,坚持这么些年,已然是执念支持了,如今有了沈鱼这个希望,又哪里还有什么念想。
“定不负师伯心愿。”
沈鱼感概,也只能这么说了。
无崖子见此,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继而道:“待丁春秋伏之后,你可去天山寻你大师伯一趟,我派传承,尽在天山之上,你若想集齐,只需拿着掌门信物与你大师伯一观便可,你大师伯脾气虽然不好,对于掌门信物却还是认可的,倒也无需担心她阻挠。”
沈鱼点了点头。
无崖子继续道:“至于你师叔,她既然去了西夏,还做了太后,你便不要再打搅她了,若她还与你大师伯相斗,你也无需插手,她二人如今武功,短时间内你也不是对手,只需尽力调节一二便是,若是实在无力,也由得她们去吧。”
对于无崖子这种类似交托后事的语气,沈鱼听着多少还有些心酸,毕竟老人家曾经也是个武功高绝的风流人物,如今却身体残废,受困与此,就连报仇,也要托付他人,想一想,也还真是令人感慨。
“你下去吧,好好习练武艺,不可怠慢。”
无崖子交托万一些事情,也没让沈鱼留下,转而让他离开。
沈鱼没有拒绝,当下一拜,退出屋外。
就在沈鱼离开房间之后,方才还面带微笑的无崖子却是神色微变,莫名有些失意,旋即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卷轴,轻轻打开,也不知那卷轴上面记录了些什么,只听他喃喃自语道:“师妹啊师妹,也不知你现在在何处,师兄我时日无多了,若说还有什么遗憾,或许就是没能最后再见你一面了……”
……
无崖子之后的行为,沈鱼自然不知道,他出了木屋后,却是见到了坐在珍珑棋局前的苏星河。
苏星河这几日来,神色倒是好了很多,本来略显佝偻的身躯,也挺直不少,平日与沈鱼说话,更是难得有了笑容,这一点,对他来说倒也不容易。
老头应该在钻研棋局,这棋局是无崖子布下,哪怕是苏星河这个杂学大家,也没能破掉自己师傅的布局,足见其深奥之处。
刚好老头对棋道也挺感兴趣,想来隐居在擂鼓山上这么些年,研究珍珑棋局也是他为数不多的兴趣了。
“师兄,还在钻研这珍珑棋局呢?可有什么头绪?”
沈鱼见此,心下来了兴趣,不由走了过去,坐到苏星河对面,打趣道。
苏星河见是他,无奈一笑,摇了摇手上的棋子,道:“哪里有这么容易,师傅学究天人,摆出这等棋局,我钻研数十年,也没有想到破局之法,终究还是比不得师父智慧。”
说到这,苏星河似是想到了什么,忽而又道:“此次珍珑棋会,虽然主要是为了丁春秋那逆贼,但我倒也希望能有人真正破掉这棋局,也算是解我一桩遗憾。”
老头显然是因为对付丁春秋有了把握,也开始有心思考虑别的了,他历来喜爱杂学,钻研珍珑棋局这么些年,也开始希望这次棋会能有破局之人出现。
沈鱼见他如此状态,微微一笑,正想说些什么,忽而心念一动,想到了一个点子,脱口道:“师兄,或许我能破掉这棋局也说不定。”
苏星河闻言,却是瞥了他一眼,满脸的不信,沈鱼会不会下棋,这么些天老头早就知道了,别说破棋局,这个便宜师弟连围棋都不会下,现在说出这句话,他又怎么会信。
“师弟莫要拿我开玩笑。”
沈鱼见苏星河如此,却有些不乐意了,当下便道:“哎,师兄你不能小看于我,罢了,我不多说废话,你且看我破局。”
他见苏星河不信,就想动手。
当然,这动手是动手下棋。
没等苏星河说什么,沈鱼直接从棋盒取了一颗白子,将白子放在一块已被黑棋围得密不通风的白棋之中。
见他如此果段,苏星河倒是有些好奇,转眼看去。
不过下一刻,就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
苏星河本来以为沈鱼看他下了这么些天的棋,明白了一些,是真有了什么想法,才来落子,却不想自己这个便宜师弟显然还是那个棋盲。
这哪里是下棋,分明是自毁长城。(未完待续。)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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