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胜利!”
“是贺胜利!”
宁良玉和李冰几乎异口同声地叫出了贺胜利的名字。
两个女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脸上都露出复杂难明的表情。
李冰喃喃道:“原来,他是因为铭章来的。”
宁良玉皱眉,“他来看铭章,他怎么知道铭章在医院?”
徐铁仔细想了想道:“会不会是先去统筹部问了其他的人,然后找到医院来的?”
宁良玉摇头,“不是,我们刚刚在飘香小吃那边碰到了他,他如果先去了统筹部,再来医院,我们过来的时候就会正好撞上,而不是我们来的时候他已经看完铭章走了。单从时间上来算,他应该是从小饭馆出来就直接来了医院。
这很奇怪,不合常理。
这事绝不可能是凑巧,没有那么巧的可能性,铭章身边有人在向京城那边报告,所以铭章的动向,京城那边应该是一清二楚的。
只是不知道,关注铭章的人,是他,还是孔忆青?
他们还想做什么?”
宁良玉越说越气,额头上的青筋直抖。
“贺胜利来进来这后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他就是问了贺铭章真的是在玉山马场受的伤?说乡野之地怎么会有人把人打成这样?是不是装的?
后来他又看了医院的纪录,确认了是真的受伤,然后就说好玩,要去玉山马场会会高人。”
幸灾乐祸?
跑这么远的路,就为了来幸灾乐祸的暗讽几句?
宁良玉可不信贺胜利到这里的目的会有这么简单。
贺铭章迷迷糊糊中听到病房里的几人在谈论贺胜利,立马就惊醒了过来,睁开了眼睛。
他看到宁良玉的时候还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最后才迟疑地喊了一声:“妈?”
宁良玉应了一声,贺铭章这才反应过来,他妈真的来了。
紧接着,他又有些疑惑,不年不节的,他妈怎么会突然来昌都了呢?
然后,他就想到了照片的事。
贺铭章张了张嘴,解释道:“妈,那个二蛋拍的照片,那上面的女子,其实不是,不是您想的那样。她,她一个我认识的人的心上人。您,您不会是专程过来看媳妇儿什么的吧?要真是这样,我只能告诉您,您白跑一趟了。
您儿子不成器,还没勾搭到媳妇儿呢。”
贺铭章自以为幽默地冲他妈坦白。
然后,他赫然发现宁良玉的脸色黄得不正常,人也消瘦了太多,原本一百来斤的人,现在顶多只剩下七十来斤。
贺铭章一下子从病床上坐了起来,扯到伤口也不顾了,快速地伸手抓住宁良玉的一只胳膊,急急地问:“妈,您怎么成这样了?您病了?”
宁良玉张了张嘴,慢慢地坐到床沿边上,望着贺铭章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铭章,妈对不起你。”
这样的开场白,让贺铭章吓了一跳,一种不详的感觉随之从心头涌了上来,他情不自禁地紧了紧抓着宁良玉的手。
整个人突然绷紧了。
“妈,您别吓我,我,我还没找着媳妇儿呢。您,您可是答应过我,会长命百岁,等着儿孙绕膝的。”
“对不起,妈做不到了。铭章,妈不想骗你,是肝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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