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新英痴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接下来是怎么和爷爷一起回家的,等回到家后,她才发现爷爷正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
“咋了,爷爷,谁惹你了?”赵新英疑惑地问道。
“还问我咋了?丫头,你说你……”赵老头指着赵新英欲言又止,最后一拍大腿,“你都把人小伙子给吓坏了知道吗?哪有一见面就直勾勾地盯着人小伙子的脸看的?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大胆,盯着人看不过瘾,还直接拉着人小伙子的手不放啊!唉!”
赵新英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赵老头,她爷爷说的是她?然后记忆一点点回笼,赵新英突然尖叫了一声,双手捂脸直接爬上二楼将自己关进了卧室不出来了。
赵老头倒是被自己孙女的尖叫声给吓了一跳,半天才回神,嘟囔了一句:“现在才知道害羞啊,晚了!”说着又叹了口气,“不过那个叫秦子栋的小伙子看起来倒是个不错的!”
而郑家这边,钟小弟正坐在沙发上一个劲儿地发笑,边笑还边捶着沙发。
秦子栋憋红了一张脸,皱眉道:“你笑够没有,有啥好笑的?”
“不,不是……咳咳……”钟小弟一下子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这下轮到秦子栋幸灾乐祸了。
“哼,这就是你嘲笑人的下场!”
钟小弟好不容易止住咳嗽,但一见到秦子栋的脸就又开始发笑,一边笑一边指着他道:“你都不知道你刚才有多怂,脸都被吓白了,就这么直愣愣地让那个姐姐握着手动都不敢动!”
“闭嘴啊,瞎说八道啥呀?我那是吓得不敢动吗?我那叫风度,我怕我一出手吓到她!”秦子栋不服气地反驳道,“我瞅着她和希望关系挺好,从小到大,希望的女性朋友可少得可怜,再怎么着也不能因为我而让她俩的友谊走到尽头吧!”
“说得好!我领你这个情!”钟希望这时候也坐到他们对面,笑眯眯地看着秦子栋。
秦子栋被看得很不自在,忍不住道:“我说你有话就说,干吗直勾勾看人啊,敢情你和那姑娘真是物以类聚啊!”
“切,你可别轻视人家啊!我跟你说,那姑娘叫真性情,难能可贵呀!你可别辜负人家的一片心意!”钟希望虽然仍是笑着说的,但神情明显很认真。
“嗯,我也看出来了,那个姐姐虽然长得不如俺大姐好看,但也不错了,身材好,气质好,最最可贵的是,她对你一见钟情啊,子栋哥,你可要加油啊!”钟小弟也忍不住附和道。
“去!你个小屁孩懂啥呀?少瞎说八道坏人姑娘名声啊,我们才见面,哪来的一见钟情啊,她可能是把我当成她的熟人了,才会一时情绪失控的!”
不得不说,秦子栋还是挺会为人考虑的,当然,钟小弟也不是个恶劣的孩子,听秦子栋这么一说,当即就收声不说了,转而说起其它话题。
钟希望认真观察了一下秦子栋的反应,发现他当真没有太放在心上,为此她还挺惋惜的,不过感情的事不是外人插得上手的,一切随缘吧。
钟希望虽然与郑曙光已经结婚大半年了,但在郑家她还是个新嫁娘,郑家老两口将郑曙光原先住的房子布置成了他俩的新房,大到双人床,衣柜,书桌,梳妆台,小到床上用品、睡衣、拖鞋、梳子、毛巾、牙刷等都是全新的,墙上挂着她和郑曙光的结婚照以及大红的囍字。钟希望乍一推开时还被里头喜气洋洋的大红色氛围给吓一跳,紧接着她的脸就被这喜房给映红了,虽然只有一点点,但是她还是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和归属感。
钟希望替苏雯接生完的第三天就替郑灵施了针,施针是在郑灵全麻昏睡的过程中进行的,门锁着,郑家老两口以及秦子栋和钟小弟四人轮流在门外守着,就怕有人打扰钟希望。
这次施针过程总共持续了六个小时,相当漫长。钟希望一点点施针刺激郑灵的脑神经穴位,每刺激一个穴位就紧跟着喂一颗药丸,时间间隔要把握得精准,而且每个穴位还不止施针一回,这是一个相当精细又枯燥的重复过程,大脑需要高度集中,但凡体力、耐力、洞察力等等差上一分一毫都无法将这个过程持续到最后,而要想最终成功,最主要的还是施针技术要炉火纯青。
钟希望完成手术后同郑家老两口说了一声便去楼上的卧室休息了,其实她是锁了门进空间休息去了。而郑灵整整昏睡了三天三夜,尽管钟希望一再跟老两口保证这是恢复的必要过程,但这二人还是忧心忡忡的,接连三天都神情恍惚不在状态,也就是到二楼去看他们小孙子时才露出点笑脸来。
等郑灵像睡了一场好觉醒来时,老两口才彻底放下心来,然后他们就发现郑灵的眼神特别清明,虽然还不能马上恢复她这个年纪该有的心智,但却能够发现,她说话时的语言组织和表达明显条理清晰多了,而且懂得察言观色了,不会再像个孩子那样耐不住性子说闹就闹了,套用一句戏文里的说词,假以时日,她必然能够完全成长恢复到与她年龄相符的心智。
经此一事,老两口对钟希望就更好了,直言钟希望就是他们家的福星。
了了两桩心事后,钟希望一身轻松地带着秦子栋和钟小弟在平京城里逛了一圈,也去看了后世的一些比较出名的景点,特别去了找了吴老太的儿子吴清华,让他领着他们在平京a大参观了一番。秦子栋是打算明年参加平京a大的招生考试的,而钟希望这次带他来平京,目的就是让他看一看a大,感受一下a大的校园氛围,如此也能激励一下他学习的劲头。
秦子栋在踏入a大之后就非常激动了,钟希望甚至都能感受到他胸腔里汹涌澎湃的情绪了,然而,他的这番难以言说的激动情怀却生生被钟小弟的一句话给破坏了。
“矮哟我去,俺大姐,子栋哥,你们快看,路边有一泡狗屎,还冒着热乎气呢,这谁家的狗啊,也太缺德了!”
钟希望和秦子栋的嘴角齐齐抽搐着,都想将钟小弟的嘴给堵上,说话水准大大欠缺,这还是在人教授面前,简直太失礼了!不过,钟小弟倒是没说瞎话,路边却是一泡狗屎,看那在冷空气中的鲜热程度,确实是刚拉不久的。
吴清华也被这泡狗屎给尴尬住了,事实上现在大学已经放假了,若不是钟希望去找他,他也不会在这时候来学校,然后见证一泡热气腾腾的狗屎诞生在路边,真正是一泡狗屎污了整个a大的风景,可气可恨啊!
钟希望的做法就是直接命令钟小弟将那泡狗屎给清理了。钟小弟有点不情愿,但一瞧见他大姐笑眯眯的脸时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乖乖地去清理了。其实很简单,就是找个砖头瓦砾什么的,在道旁的树底下挖个浅坑埋上就完了。
因为一泡狗屎的原因,几人的情绪都很微妙地被影响到了,而秦子栋的一腔激动也渐渐沉淀了下来,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儒雅出尘但又有点忧郁的不俗气质来。一路上吸引了好几个留校没有回家的女同学的目光。
钟小弟发现了,这个平时和钟小妹斗嘴惯了的家伙,在没了钟小妹挡在他前面快嘴招人嫌的情况下,这小子就“脱颖而出”了。
“俺大姐,俺大姐,你瞧瞧,子栋哥又招桃花了,嘿嘿……”钟小弟自认为自己是贴近钟希望耳畔小声说的,但秦子栋和吴清华都听到了,更甚者迎面走来的两名女同学也听到了。
那两名女同学中的其中一个披肩发个头娇小的女生居然冲秦子栋露齿一笑,虽然眼神很羞涩,但能看出她是个胆大的。秦子栋被女生的笑给臊红了脸,转头就恶狠狠地剜了钟小弟一眼,然后当他见到钟希望也是一脸揶揄地看着他时,他立马就馁了,突然感觉尿急,便向吴清华询问了厕所的位置。
看着秦子栋急匆匆地寻找厕所的背影,钟希望忍不住也剜了钟小弟一眼:“你也被希楠附身了吗?男子汉就该沉着稳重不碎嘴,就像吴教授那样的!”
吴清华听到钟希望提名夸他便有些尴尬,刚想说几句自谦的话,却发现根本没他插嘴的份儿,钟希望又在继续训钟小弟了。
自打知道钟希望帮了他老娘,并救了他儿子吴长生后,吴清华感激钟希望的同时还有些莫名敬畏她,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不知为何,在她面前,他就是摆不出大学教授的派头。
且说秦子栋上完厕所出来后,忽然就听到有一对男女因为什么事情在拉扯吵架的声音。他本来不太在意的,但刚想离开时却听到那男的嚣张地说了一句流氓话:“赵新英,现在谁不知道你是我对象?你还装什么清纯,不就是想亲你一下吗?你至于跟我拼命吗?”
“你闭嘴!只不过是相看而已,我可没答应跟你谈对象,我今天也只是过来找你姐帮忙写剧本的!”
“切!我知道你这是欲擒故纵,好了好了,本少爷还就吃你这一套……”
……
秦子栋没忍住,皱着眉头转身就朝厕所旁边一处比较僻静的小树林走去。他对花花草草的不感兴趣,也不知这些是什么树,在大冬天居然也青翠葱茏一片,看着倒是挺有生气的,而那对男女就在小树林的背面说话的。
秦子栋走过去时,那男的强硬将赵新英搂抱在怀里,还企图去亲她,赵新英虽然是个军人,但只是个文艺兵,身体柔韧会舞蹈,但力气却不大,竟是挣脱不开,气得脸都涨红了,不停在男人怀里挣扎着。
“败类!”秦子栋暗骂一声,他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而且还是在文化氛围如此浓郁的a大里发生这样的事,真是让他“大开眼界”了。
然后,二话不说,秦子栋就将那个比他看起来粗壮很多的男人给狠狠揍了一顿,还是专捡脸打的,直将那个男的给揍成了猪头才罢手。站起身,秦子栋直接拉住那个好像被吓得不轻连话都说不出来的赵新英的手,朝来时的方向去了。
赵新英从头至尾都是懵的,只感觉秦子栋的手掌很大很温暖,也很有力气,被他拉着,莫名有种踏实安心感。明明就是一个斯文俊秀的男孩子,通身的气质也是儒雅平和的,但偏偏揍起人来毫不含糊,那爆发力和狠劲简直能跟她哥赵卫国有一拼了。
赵新英又情不自禁地将视线落在拉着她的那只大手上,皮肤白净细腻,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很整齐,很好看,完全不似一般男人那般指关节粗大,皮糙肉厚的感觉。但就是这么一双宛如艺术家的好看的手救了她,将那个男人揍得毫无还手之力。
赵新英心里不时荡起一圈圈涟漪,整个人都幸福得晕乎乎的。
秦子栋又不是傻子,他自然察觉到来自身边姑娘的灼热视线了,就是太过灼热了,烫得他根本不敢和她对视,就这么一直高冷地装逼下去了,而且还忽略了一点,那就是他还一直攥着人姑娘的小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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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亲们,今天更新晚不是因为停电,完全是竹子自己原因,白天顾着码字了,因为米有存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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