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鸡蛋糕,鸡蛋跟富强粉就必不可少。
鸡蛋她还能从下石板村那里弄回来,这富强粉……
吴秋月犯愁。
她手里可真没几张粮票,关键她空间里的麦子也没办法拿出来弄成面粉,真是太糟心了。
心里想着事,就有点心不在焉,一没留神撞在人身上。
吴秋月连忙道歉,“对不住啊,刚才我没看路,不好意思,你……”
吴秋月歉意地看向对方,一抬头,整个人都懵了。
对面的人温和地笑着道:“没关系,我也没被撞伤。”
吴秋月认识她!
确切地说,是两辈子都认识这个女孩。
这个女孩名叫程英,他们是高中同学,当初还住过同一个宿舍,也是,上辈子被拐卖进下石板村的那个可怜女孩。
当年他们住在一个寝室,可程英家就在城里,平日里她极少住校,所以她们之间真没多少交情。
不过她记忆中的程英,上学时期的她还是善良又单纯的一个小姑娘,最后一次见面,就是她被下石板村逼疯时挺着大肚子的糟糕样子。
上辈子记忆中的她,跟现在的她,让吴秋月既陌生又熟悉。
而程英已经热情地握上吴秋月的双手,“你是吴秋月,我是程英,我们当初还住过一个寝室呢。”
吴秋月也笑着回应这个热情的同学,“程英你好,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
“秋月,自从高中毕业,我就跟大家都失去联系了,你怎么样?我记得当初学校给你安排个纺织厂的工作,怎么样?工作还顺利吧?”
说到工作,吴秋月就有点汗颜。
当初他们班里没几个能安排工作的,而她因为成绩优异,被分配进纺织厂。
后来周文生在她面前哭诉家里大姐辛苦带孩子不容易,又哭家里爸妈身体不好,还要供养下面弟弟妹妹,变着法地让吴秋月把纺织厂女工的工作让出来。
还没重生回来的她太傻,为了讨好周文生,傻乎乎地就把工作让出来,让周文生大姐周红梅冒名顶替去上班。
上辈子,在她痛失孩子,还在伤心欲绝的时候,周文生大姐就劝说让她领养个孩子,后来见她松口,立马将姜红叶那个野种送到她面前。
再后来,她病重起不来床,周红梅三天两头跑到她面前,夹枪带棍地羞辱嫌弃辱骂,恨不得她立马断气。
想来,上辈子周文生跟姜红叶的事,周家大姐肯定知情。
今天要不是遇到程英,她都把这茬给忘记了。
“哼!”享受着她带来的好处,还一边嫌弃她骂她,抢走属于她的东西,也该还给她了。
“秋月,你今天来镇子上是有什么事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吴秋月轻笑,没想到程英是这么热情的人。
“我来是有点事要忙,现在没事了!”
“没事了啊,那太好了,我表姐快要结婚了,我打算给她买份结婚贺礼,可我不知道该买什么,要不……你帮我一块去看看好不好?”
程英说着还露出一副央求的小表情。
一看就知道程英是家里疼宠着长大的女孩,所以才对谁都不会设防。
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上辈子她爸妈能那么狠心将她撇下,留在下石板村里。
吴秋月原本不是个喜欢掺和别人事的人,不过看到现在美好的程英,她觉得老天爷不该太残忍。
或许,让她们再次遇到,就是想让自己改变她上辈子的命运?
之前他们没什么交情,现在嘛……
吴秋月爽快地点头答应道:“走吧,正好我也想进百货大楼逛逛。”
“呀,秋月你简直太好了,咱们以后就是好朋友了,等会儿我请你去饭店吃肉。”
吴秋月哭笑不得。
感情他们俩的交情要从一顿肉谈起。
两个小姑娘都是特别好看的那种,吴秋月明艳大方,五官潋滟,程英率性爽朗,又带点娇嫩可爱,走在路上都能让人眼前一亮。
民安县的百货大楼不算很大,里头的东西还算齐全。
程英这个表姐跟她从小一块玩到大,所以感情特别好。
程英问道:“秋月,你说我送什么好啊?”
送太贵重的,她钱不够,送太轻的,又觉得心里过不去,就犯愁。
“那你表姐是什么时候结婚?要不……你送她一块布做嫁衣。”
“我表姐的嫁衣买的成衣,不过我看她不太满意,你也知道,我们城里不大,也没什么好的裁缝,做出来的嫁衣不仅死板,穿身上就跟披条麻袋一样,难看死了!
因为这事,我表姐还郁闷了好久呢。”
吴秋月灵机一动,她上辈子可是活到九零年,后世的衣服可不要太漂亮,尤其是嫁衣这一块,她当年可是好好做过研究。
当初她错过了高考,嫁给周文生后一心一意地照顾他跟他的家人,因为没能生出孩子的愧疚,让她对周文生衣食住行样样关心,打理得别提多费心。
也是那时候,她开始对衣服这块感兴趣,还开过一家裁缝店,生意特别红火,两年就赚回来一栋二层小楼的钱。
“程英,嫁衣这一块我跟着学过,如果你信得过我,不如你给表姐买块布,我帮她做件新嫁衣,如果她喜欢,结婚那天就穿,不喜欢,也是你一份心意,我还能改成普通款,平时也一样能穿,怎么样?”
程英高兴坏了。
“那当然是好,走走走,咱们去挑选布料,你都不知道,我因为这事好几天没睡好了,脸色看起来都差了不少,有你帮忙我就放心了!”程英眼底的信任不带半点虚假,让吴秋月都有点震惊。
“程英,你……真这么信任我?”
“这有什么不信任的,你是我同学,咱们现在还是朋友,你要是不会做,也不会费心费力帮我揽这个活,再说,你骗我能图啥?”
图钱!
当然,这话吴秋月也只在肚子里说。
“走吧,正好你帮我看着挑布,这玩意我可不在行。”
吴秋月:这时候大多数人还是很纯粹的,没那么多歪心思,反倒是她,经历过背叛,算计,心思倒没了那份纯粹。
程英拉着人就去了二楼布匹区,挑挑选选,吴秋月选中了一块大红色的布。
这年头结婚可不兴什么纯白的婚纱,大红色喜庆又吉利。
挑选好,程英交了钱跟布票,吴秋月就开始在心里琢磨起嫁衣的样式。
程英喊了秋月好几声没应,“秋月,你干啥呢?问你话呢怎么也不出声?”
“啊?!噢,怎么了?”吴秋月这人想事情就会沉浸,刚才还真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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