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娟嗫嚅说:“她说,‘没有根据的事,你抵死不承认就行了!他们又有什么理由开除你!’”
杜云生猛地抓~住冯娟的手:“你是怎么和她说的?”
冯娟的手被抓~得生疼,她竭力挣~脱杜云生的手:“你抓~得我的手好疼!”
杜云生火大的说:“这个时候还管疼不疼的?我们都快要死了!我问你话!你回答我啊!”
冯娟挣脱杜云生的手,嘟哝着:“你抓着我,我怎么说!”
杜云生着急地催促:“你快说啊!急死我了!”
冯娟看到昔日温情脉脉的杜云生此时一副粗暴的样子,有些伤心。hp://772e6f742e6f6
不过,现在还不是伤心的时候!
冯娟说:“我只跟她说,有人告状,有人说我们俩在一起!她问我,那个,那个,逮住了没有?我说没有!就这样!”
杜云生问道:“要让你去检查的事,你告诉她了吗?”
冯娟发脾气说:“你不是说,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吗?我怎么能跟她说呢?万一,她去告状的话,不是更加危险了吗?我们俩就真的死定了!”
杜云生生气地说:“你真是笨!你要别人替你说情,别人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说?还有,夏灵凤是什么人?亏你天天跟她一个寝室相处,她是小人吗?你看人怎么那么糊涂?还有,夏灵凤跟你有什么矛盾?她为什么要害你?冯娟,你都这么大了,要用脑筋!”
冯娟嘟哝说:“我没有你聪明!”
杜云生看冯娟要生气了,忙哄道:“娟娟,我们还是要找夏灵凤帮忙,这次,我来说!走!我们去找她!她就在前面走!”
冯娟说:“你一个男生,怎么和她说?”
杜云生说:“这个时候还讲究这个干什么!再说,她也谈了男朋友,我就不相信,他们俩是‘柏拉图式爱情’!既然都懂这个,又有什么好隐瞒的!”
两人爬了好几处台阶,在最高处找到了坐着看山下灯火的两人。
看到这两人,詹浩声侧着头对夏灵凤说:“他们不死心!”
夏灵凤无奈地摇摇头。
杜云生居高临下看着坐着的夏灵凤:“夏灵凤,我们想请你帮忙!”
夏灵凤只好站了起来,詹浩声也跟着站起来。
夏灵凤说:“杜云生!我都跟冯娟说了!第一,你们这是杞人忧天!‘捉贼捉赃,捉奸捉双’你们抵死不承认就行!第二,我和赵主任并不熟悉,我虽然帮他抄过手稿,可是,并不熟悉!赵主任私下根本没有见过我!第三,慢说我不熟悉,就算是很熟悉,我一个学生怎么够分量去求老师呢?第四,就算我去,我觉得,没有根据的事,你去求了,反而是送上门找死了!”
杜云生噗通一声给夏灵凤跪下了:“夏灵凤!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冯娟见状,也跟着跪下了!
夏灵凤慌得忙去扶杜云生,杜云生坚持不起来。
她又去扶冯娟,冯娟看看杜云生,摇摇头,也不起来。
夏灵凤求援地看看詹浩声。
詹浩声走过来对杜云生说:“你站起来,我们找个僻静点的地方说吧!”
杜云生忙站起来,说:“走!到那边。没人能看见!”
冯娟也马上起来,跟在杜云生后面走。
四人来到一处树林,林子里有一个石桌,四个石凳。
四个人依次坐下。
詹浩声不放心地站起来,朝四下走走,看了看。
这时,已经是九点多了,到处静悄悄一片。
偶尔,有几个不知名的虫儿在唧唧叫着。
借着夜色的掩护,杜云生说起话来,毫无顾忌:“夏灵凤,刚才冯娟没有表达清楚,我们不是杞人忧天!”
夏灵凤说:“可是,就算是这样,我也帮不上那个忙啊!”
杜云生没有理会夏灵凤的拒绝,接着说:“我们怀疑,那天,我们在树林里说话,被人偷听了!然后,就报告给学校了!”
夏灵凤和詹浩声对视一眼,心里有点发虚!
杜云生接着说:“我们亲自看到一个男生在我们背后,不知道怎么回事,一阵响动,他就嗖的跑开了!”
夏灵凤又看看詹浩声,詹浩声装得无事人似的。
回看了一眼夏灵凤。
杜云生继续说:“那次,我们说到了冯娟流~产的事,有人就向学校告发了!”
夏灵凤还是没有吱声。
杜云生继续说下去:“学校把我们分别喊去谈话,逼着我们承认。”
冯娟说:“我当时被吓哭了,一直哭,我什么话也没有说!他们就放我走了!”
杜云生说:“我当时问他们,学校又没有明文规定不许谈恋爱,为什么要找我们的麻烦?他们说,那是因为有人告发,你们违反校纪校规!女方都流~产了!”
夏灵凤和詹浩声对望一眼,尽管两人都看不清对方的眼神,但都清楚,两人满心满眼都是惊讶。
冯娟羞赧地低下头,尽管天黑,她仍然不敢抬头看夏灵凤的眼睛。
杜云生长吸一口气,又长出一口气,仿佛在为自己加油,接着又说:“我不相信,说,‘他们瞎说,没有的事!’那人说,‘没有?人家都说的清清楚楚,六月份或者早一些怀~孕,暑假在老家做的手术!’又说,‘你们不承认也不要紧,星期一,学校要领着女方到医院找妇产科专家论证!我们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放走一个坏人。如果检验属实,女方确实怀过孕,那么,两人都要被开除!’”
原来还有这回事!
冯娟没有说清楚,一来,是不好意思,二来,也还是不相信夏灵凤吧!
电光火石间,夏灵凤忽然记起了:七月中旬,最后一门考试,那个早上,听到的呕吐声,自己当时没多想,现在想起来,那呕吐之人,应该是冯娟,当时有点印象,从上铺下来的时候,扫了一眼,冯娟的床铺空着,当时还奇怪,冯娟什么时候也变勤快了!这么早就起来了!
听到呕吐,歪头看了一下,像是冯娟,叫了一声,没有人应。
灯光昏暗,也没有看清。
夏灵凤没有把呕吐和冯娟有什么事联系起来。
现在想起,那一声声呕吐,不是什么吃坏肚子的呕吐。
昨晚的东西都消化得差不多了,早晨,怎么会有干呕?
还有,那天半夜,寝室里断断续续的哭泣声,也不是梦中的景象,而是冯娟在哭。
这一对小情侣实在是六神无主了!
病急乱投医!这都投到自己这里来了!
可是,我不是“医生”,连“蒙古大夫”都不是。
完全解决不了他们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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