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楼远没有发表意见,他心知凌小柔这点力气,在一帮闺秀小姐中算是劲大的,可真跟上阵场打过仗的金花一比,完全没可比的。
而且,一早就听人说金花在到处找他,还有力气到处跑,想来伤是不重,不过说起金花自己往枪头上撞,贺楼远也是不信,那么娇气又惜命的金花,怎么可能自己冒死去撞枪头,多半是当时懵了吧。
可不管怎么样,在他的地盘上,金花竟然拎着断枪追了他的女人跑了那么远,还险些要了他女人的命,这都是不能饶恕的,这次她自己撞上枪头受了伤,就当是对她的小小惩罚,再有下次,他可就没这么好的脾气了。
莫红绸吃饱喝足,庆生立马倒了杯凉茶递过来,昨晚回来的晚没喝到,今早尝了一口据说是表小姐教着做的凉茶,浑身都舒服,似乎天都不那么闷热了。
莫红绸很享受庆生的侍候,之前接受庆生的花时,她还没多少感觉,一直还是跟凌小柔混在一起,这么久了差不多都要忘了她曾接过庆生的花这件事,偶尔想起来也挺茫然的,都不知道接不接花有什么不同。
结果回来后,被庆生这么殷勤地一侍候,感觉还是不错,虽然从前庆生对她也挺细心体贴的,但挑明和没挑明感觉总是不一样,之前莫红绸可从没想过庆生这小子会对她有这心思。
毕竟庆生虽然长得挺老成的,实际才二十岁,她比庆生大了两岁,一直拿庆生当小弟看呢。
鉴于庆生除了对她殷勤,对别人也挺热情,喝了口凉茶,莫红绸就对庆生警告道:“往后离那女人远点。”
庆生大呼冤枉,“我何时离她近过”
自从发觉莫红绸不待见金花后,庆生真就一直注意保持与金花的距离,就怕被莫红绸误会他喜欢金花,可人家莫将军心也真是大,不但没误会过他对金花有意思,连他那么明显的明示暗示也都没放心上,让他很受打击兼惆怅。
好在,如今总算他先把事挑明了,虽然当时也怕被莫红绸嫌弃,结果却完美的出乎他的意料,能被莫红绸警告远离别的女人,他听着心里还怪美的,这说明莫将军开始在乎他了。
凌小柔也吃好了,贺楼远也给倒了杯凉茶,凌小柔朝莫红绸笑笑,莫红绸红着脸低头喝凉茶,很多时候莫将军的脸皮比凌小柔薄多了,还得再练练,相信有庆生这厚脸皮在,用不了多久就能练得跟铜墙铁壁似的,不趁此时好好逗逗怕是往后都没机会了。
喝过凉茶,凌小柔也对贺楼远表达了与莫红绸同样的意思,“表哥,你往后也离那女人远点。”
贺楼远顿了下,他还真没法像庆生那样说的理直气壮,毕竟这么多年都是他派了人照顾金花,平日金花也没少借故来见他,虽然他的态度都很明确了,可架不住他们的接触真比军营里别人要多得多。
见贺楼远沉默,凌小柔不乐意了,这还用想吗是舍不得还是舍不得呢
凌小柔就将早上过来时金花在屋子里自导自演的一出戏说给贺楼远,虽然碍于金花的名声,没像给莫红绸讲时那么细致,可只说她一个人假装在跟贺楼远说话,就已经把贺楼远听呆住了。
他相信凌小柔不会说谎,那么就说明金花对他的幻想真在他放任的情况下愈演愈烈了
这可不是好事,不说凌小柔误会不误会,他其实也挺怕被金花缠上,毕竟是父亲当年老部下留下唯一骨血,真惹出事来,他也对不住当年与父亲一同在阵前受了重伤而死的金叔,看来还是得快点把金花嫁人才行,也好断了她的念想。
可把她嫁给谁呢李偏将跟了自己多年,年过三十了还没成亲;张校尉前年丧妻也一直没再娶;陈守备倒是与金花年貌相当,就是听说上次跟金花动过手,不过都说不是冤家不聚头,或许还能打出感情来
贺楼远边吃边琢磨人选,表情认真而严肃,谁也没开口打扰贺楼远沉思。
吃过饭,天也热了起来,将士们都找了阴凉的地方或坐或躺,营地里除了站岗巡逻的,呼噜声响成一片。
凌小柔回屋补眠,贺楼远站在院墙边犹豫好久,最后还是没跟过去,也是心疼凌小柔起早忙着给将士做饭。
不过这些小兔崽子们也是胆大了,以往大丫没来时他们不是吃得也挺欢实的,怎么大丫一来就这不能吃,那不喜欢吃了都是惯出来的,他的女人难道就是给他们做饭的不成
不行,他得吩咐下去,不能累着他的大丫。
凌小柔一觉醒来神清气爽,看看已经到了正当空的太阳,赶紧从床上跳到地上,已经这么晚了,不会是耽误了午饭吧
贺楼远从外面进来,手里拎着早上庆生拎过的食盒,身后没跟着庆生。
将食盒放在桌上打开,从里面端出几只大碗,有鱼有肉有饭有菜:牛肉烧土豆、西红柿炒鸡蛋、鱼头豆腐汤,再来一大碗白米饭,真是够丰盛的了。
尝了一口,虽然是大锅做出的菜,味道都很正宗,连着说了几句好吃。
凌小柔认为,其实没有她在伙头军做的也很不错,怎么之前表现出来的水准就那么差呢
“比你做的差很多。”宁远王也拿了碗筷跟凌小柔一起吃,不时给凌小柔夹一筷子牛肉或是鱼肉,他自己则是什么都吃一些,最喜欢的就是酸酸甜甜的西红柿炒蛋。
之前凌小柔做给他吃过,吃过后就念念不忘,今日试着让伙头军们做出来,虽然比凌小柔做的还是差了很多,蛋似乎也没那么香,可吃着还成。
凌小柔挨个尝过后开始点评,“蛋要多炒一会儿,炒到微有焦色,这样才够香。牛肉土豆里面剩下的汤太多,鱼做之前没有腌制过,姜也放得少了,腥味重了些,米饭不错”
不得不说这里用柴烧出的饭就是香。
贺楼远哦了声,记得下次再让伙头军做饭时,这些都要特别吩咐一下。
吃过饭,天还是很热,贺楼远去巡视营地。
凌小柔懒得出门,可一想到晚上睡觉都是蚊子,这一晚上她脸上就叮了好些个包,再不把纱窗安上她都不敢照镜子了。
为了这张小脸,凌小柔也不能犯懒了,收拾好了,手里还拿了把小花纸伞遮阳,出门就看到外面门前立着的那个娃娃脸小兵,“表小姐,您这是要去哪儿王爷让我过来随时听候吩咐。”
凌小柔笑眯了眼,想到上次还想着问他叫什么,“你叫什么多大了”
娃娃脸小兵似乎没想到表小姐会问他叫什么,脸红了半天才很小声地回道:“回表小姐的话,我叫洪三毛。”
“三毛”凌小柔强忍着笑,仔细一看还真挺像头顶三根毛的小家伙。
洪三毛不明所以,见表小姐唤他,赶紧答应一声,“三毛听候表小姐吩咐。”
有人可以使唤,当然是好,可表小姐又怕洪三毛买来的窗纱不合心意,毕竟大男人买女人的东西未必就能买到可心的,还是要跑一趟,不过这次有人可以用就不用自己大热天顶着太阳赶路。
让三毛去把她从蓟城过来时坐的马车赶过来,凌小柔就带了三毛去镇上买东西,顺路看到路边有能薰蚊子的蒿草也让三毛给拔了,搭在车顶上这么晒的太阳,晚上就能薰蚊子了。
太阳太晒,凌小柔也不愿下车,只要是在路边看到想买的东西,统统让三毛去买,车子够大,装了很多还都不贵,跟宰西夷人的高价比起来,承佑镇的商人对自己人还是很厚道的。
花了几两银子买了三车西瓜也让送到军营去,几百个西瓜每人怎么也能吃上一块了。
镇上卖布的铺子只有一家,里面的棉布倒是结实耐用,绸缎却都是劣质的,凌小柔也看不上眼,只是问了窗纱,这个倒不需要太好,只要透气就好,要了两匹才一两银子,凌小柔直接把昨天金花的那五两银子拿出来都买了窗纱,回去给营地里所有人窗户都换上窗纱都足够了。
旁边看到一个西夷商人,同样的窗纱买了一匹就是五两银子,凌小柔默默地付了银子走人。
路过药铺时被掌柜看到,喊住凌小柔,“凌小姐,今日又来了一批药材,比昨儿还多一些,您还要不”
凌小柔自然是越多越好,这些药材又都不贵,昨天那几车药材才花了她不到一百两银子,问清了数目,刚想付银子,旁边伸过一只手,将两锭五十两左右的银子拍在掌柜面前,“那些药材本小姐要了。”
凌小柔不用回头也听出来,还真是冤家路窄,在这里也能碰上金花,既然她爱买就买吧,又不是救命的药,大不了待会儿等她走了,自己跟掌柜的定一下,往后专挑金花来药铺的时候她过来买药材,反正金花买了那么些的药材也不能自己吃,还不是要给全军将士既然她愿意出这份钱,凌小柔也不在乎将士们领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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