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学)折腾了小半夜,凌小柔也真是累了,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可刚睡不大一会儿又被吵醒了,借着屋子里留着微弱的一点烛火,凌小柔真是要抓狂了,谁能告诉她,太妃派这么个人过来,真是来侍候她的吗?瞧那呼噜打的都要把房盖揭开了。
贺楼远从床下爬出来,将怀里的衣服放到床边,寒着脸走到洪五家的身边,伸手就在她的身上点了两下,凌小柔吓的低呼一声,又快速捂住嘴巴。
好在因为洪五家的在屋子里了,外面侍候的丫鬟也都退下,倒没引起别人的注意。
凌小柔只当贺楼远是气洪五家的要杀人灭口,但看到贺楼远给她递过来安心的眼神,再听洪五家依然不绝于耳的呼噜声,知道自己虚惊一场。
贺楼远走到床边,掀开被子钻进来,凌小柔推了他一把,轻声道:“你回去吧,万一被她看到……”
贺楼远睨了地上的洪五家的,“不会,我点了她穴道,不睡足三个时辰就是拿鞭子抽都醒不过来。”
凌小柔瞧瞧天色,三个时辰怕是天都得大亮了,那时王爷早就摸出去了,只要路上不被人看到,还真不用怕。
既然王爷说了没事,凌小柔也就安心地躺进王爷怀里,可耳边不断的呼噜声,别说是凌小柔睡不着,就是贺楼远都咬牙切齿地恨不得拿床被子把人闷过去算了。
最后还是凌小柔担心贺楼远明儿办公时疲惫,把人劝走了,可一想到往后每晚都要受到呼噜的折磨,凌小柔真不知道自己怎么熬过去。
反正也睡不着了,又不用担心洪五家的会突然醒过来,凌小柔就想出口气。
洪五家的目光太不恭敬,她本来又不是什么好心人,不折腾折腾她出气,凌小柔肯定会郁闷的,不是鞭子抽都不醒吗?凌小柔手上没有鞭子,但她有一双手,不能抽人可以掐人啊。
凌小柔蹲在洪五家的身旁,将她身上盖的被子掀下去,果然人都被翻个儿了,竟然也没醒过来,看来王爷的点穴手法还是很靠谱的。
凌小柔挑着洪五家的肉厚的地方就伸手了,像手臂和腰这些或许能给别人看的地方凌小柔也没动,就往大腿内侧招呼,这地儿就是同为女子也不好给人看,而且掐着也比别处疼。
果然看洪五家的已经疼的直皱眉了,嘴里也哼哼唧唧的人就是醒不过来。
凌小柔掐的过瘾了,觉得明儿一早起来洪五家的肯定走路都痛苦,这才停下来,躺到床上补眠。
想来被折腾这么大一气了,洪五家的怎么也不能再打那么响的呼噜了吧?
结果,凌小柔刚躺下,洪五家的呼噜声又响了起来,甚至还有比之前更加响亮的趋势,凌小柔烦躁地把头藏在被子里,还是没办法阻止呼噜声入耳。
凌小柔觉得她真得想办法把洪五家的赶出去,虽说呼噜听的久了也就习惯了,可她真不想习惯啊。
等凌小柔在响亮的呼噜声中睡着时,外面的天已经透着光了,等凌小柔起床时,洪五家的已经不在,凌小柔由丫鬟侍候着起床穿衣,从玻璃镜中很清楚地看到一双熊猫眼的自己。
凌小柔也没让丫鬟给自己涂脂抹粉,除了怕脂粉里的铅伤到肚子里的孩子之外,她如今这个状态可不是最好的眼药?
带了丫鬟去给老太妃请安,不意外地看到洪五家的在这里给老太妃回话,看她站在那里腿都有些合不拢的样子,凌小柔心里就好像有一个举着叉子的小人在狂笑。
给老太妃见了礼,凌小柔就坐到老太妃身边,结果那憔悴的脸色倒是把老太妃唬了一跳,“柔儿,你这脸色怎么……”
之前凌小柔什么时候不是红光满面的,怎么一夜不见就成这样了?就算是害喜也没这么快,哪有刚知道怀孕就立马跟换了个人似的。
之前洪五家的过来回话,怀疑之前王爷晚上有偷进王妃的屋子,甚至那条大带都成了罪证,她还担心小夫妻年轻气盛伤到肚子里的孩子,可如今看凌小柔的气色,她就有些动摇让贺楼远搬出去的决定了。
凌小柔幽怨地朝洪五家的看了一眼,倒是把洪五家的吓了一跳,天地良心,昨晚看到王妃时还好好的,她是去侍候王妃真没虐待王妃,王妃怎么变成这样她真心不知道。
而且,为了怕影响到王妃歇息,早上醒来后她都是悄声出来的,绝对没把熟睡的王妃吵醒,难道王妃是要给她穿小鞋?
太妃倒没洪五家的想的那么多,如今谁也比不上凌小柔肚子里的这个,当然也没谁比凌小柔更得她看重,可她同样相信洪五家的就算平日为人刻板了些,绝对是不敢对凌小柔下手,可凌小柔看洪五家的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看错人了?洪五家的其实也不是个好的?
凌小柔看了洪五家的一会儿,也把太妃看洪五家的时置疑的目光看在眼里,知道老太妃虽然派洪五家的来看着她,但在太妃心里,还是疼她的,心里得意了,脸上故意做出一副委屈的表情,嘴上说的却是不得不委屈求全的话:“娘,没事的,只是柔儿昨晚没有睡好。”
太妃一听凌小柔没有睡好,这回不干了,睡不好觉就养不好胎,养不好胎伤的不就是她的金孙?脸色一沉,对洪五家的冷声道:“洪五家的,我一直当你是个好的,这才派给你如此重要的事,可你呢?为何会让王妃睡不好?”
洪五家的也挺憋屈,她除了之前带人大肆检查了王妃的屋子,搬出去不少对胎儿不好的东西,又怀疑了一下王爷在王妃屋子里留宿的事,最后更是强硬地在王妃的屋子里打地铺。
可她真心没做什么能伤害到王妃和她肚子里孩子的事,难道王妃气性这么大,只是被她怀疑一下就气的一夜没睡好?可早上她走时,王妃睡的挺香的啊。
若是解释不清,她可不得冤死?
洪五家的甚至觉得王妃这是在报复她,往太妃面前一跪,“太妃,奴婢冤枉啊,奴婢过来时王妃睡的很好,为怕惊扰到王妃睡觉,奴婢都是爬着出来的。”
太妃脸更沉了,凌小柔脸上的憔悴和黑眼圈可不是骗人的,不管是什么原因,害的王妃没睡好就是当奴婢的错,洪五家的不但不反省,竟然还暗指王妃冤枉她?这些年真是太纵容她了。
正想发火,凌小柔却劝道:“娘,也怪不得洪五家的,都是柔儿睡轻,最受不得呼噜声,其实洪五家的也不是有意,毕竟……呼噜打的响也不是她的错。”
洪五家的傻在那里,她还真不知道自己打呼噜响的事,有心说王妃冤枉她吧,可王妃完全可以找别的理由来冤枉她,至于用打呼噜为借口吗?
老太妃也愣了片刻,很是无语地望向洪五家的,这上了年纪的人睡觉是爱打个呼噜啥的,就是她也时常打着呼噜就把自己给打醒了,这事真说起来还是她考虑不周,只想着洪五家的上了岁数心细一些,就忘了问问她打呼的问题,可这样一来,倒是不能再让她晚上留在凌小柔那里侍候了。
老太妃就要说换人去接替洪五家的,洪五家的却一下子跪到太妃面前,“太妃,奴婢往后夜里都不睡了,求太妃不要撤了奴婢的差事,奴婢一心系着王府,换别人侍候,奴婢放心不下。”
凌小柔一听急了,她夜里不睡了,贺楼远可不就没有再过来的机会?再说养胎就是要舒心,留洪五家的这样一个让人添堵的货在身边,也影响心情。
“娘,洪五家的年纪大了,夜里不睡可会伤身子,再说虽说她够稳重,做事也细心,可到底精力不如岁数小的,不如还让香草过来侍候着吧,我看这丫头倒是个可人儿的,还会解闷儿,有她在身边也不用怕闷着人。”
别看香草爱告个状,到底人小见过的世面也小,随便哄哄也容易,又是太妃身边的红人,反正怎么换也得换个太妃放心的人,与其换个难应付的,不如还让香草跟着,虽然人欠儿了些,小丫头倒是不难对付。
太妃听了点头,香草她还是放心的,虽然不如习秋稳重懂事,对她够忠心,就是有点话多,不过也有好处,平日太妃就喜欢香草陪她唠嗑,小丫头嘴甜,说话也利索,想必凌小柔也是这个意思吧。
见老太妃点了头,洪五家的愤愤地瞪了一眼在旁有些喜不自胜的香草。
昨儿若不是这丫头说王妃对她如何如何苛待,她至于见着王妃时挟着股气?也就不会因说错话被王妃申斥,如今又被王妃嫌弃了,说起来都是因这丫头而起。
这丫头倒好,原来私底下哄了王妃高兴,看王妃对她的赞誉,想必没少在王妃身上下功夫,倒是哄着自己跟王妃仇视。
如今想想,难保不是这丫头知道太妃要派她去侍候王妃,这才给自己使了点坏呢,就是她这把年纪,玩了一辈子心眼,最后倒是栽在这么个小丫头的手里,怪不甘心的。
哼,小丫头也别得意,总有一天让你知道知道姜还是老的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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