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和能看的出来,宇文墨对萧紫语是真的喜欢,所以也就放心了。
翁婿二人谈了一会子话,也就让宇文墨走人了。
说心里话,宇文墨是不想走人的,他还想看看萧紫语再走,但是在萧清和的严密注视下,宇文墨也无法留在这里,只能走人。
萧紫语陪了萧大太太很久,直到晚上在萧大太太那里用过了晚膳,然后才回了静姝阁。
事情总算过去了,今天这一天萧紫语也觉得自己累的够呛了。
匆匆洗漱了一下,也就入睡了。
翌日一早,萧紫语是被萧静儿给叫醒的。
萧紫语还有些睡眼惺忪的看着萧静儿,萧静儿一脸的凝重,:“小姐,周姨娘死了,昨晚上吊自尽了。”
萧紫语倒是没有太多的惊讶,心中也没有什么触动,死就死吧。
本来这结局也是注定的了。
“处理一下吧,按照寻常的惯例,该怎么办怎么办。”萧紫语说道。
萧静儿点头,:“明白了,小姐。”
萧静儿唤了绣心过来,让绣心侍候萧紫语梳洗,她现在打理着庶务,这样的事情,肯定是他来打理的。
萧紫语梳洗完毕之后,开始用早膳,刚咽下去最后一口,绣青就进来说道,:“姑娘,五姑娘过来了。”
萧紫语提到萧紫若就觉得头大,因为萧紫若来找她,也是没有别的事情,肯定是为了冯家的亲事。
萧紫语皱了皱眉,:“让她进来吧。”
萧紫语说实话,是真的不待见萧紫若,可是在怎么不待见萧紫若,这件事,也必须要她出面来解决,不然的话,也是一个大麻烦。
萧紫语在家里的时间真的也是不多了,也想尽快把这件事给解决了,也可以安心出嫁。
萧紫若来的很快,仍旧是满脸堆笑的看着萧紫语,恭恭敬敬的附身行礼,:“给三姐姐请安了。”
萧紫语的神色淡淡的,摆了摆手,:“起来说话吧。”
萧紫若走到了萧紫语跟前,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其实萧紫若这个样子,连萧紫语看了都觉得挺累的,娇柔做作,小心讨好。
这样的面孔,萧紫语见得也实在是太多了,说实话,是从内心里觉得挺累的。
“你过来还是为了冯家的亲事吗?”萧紫语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有些人,你是在是不耐烦和她周旋,也实在是不想和她周旋。
萧紫若就是这样的人。
萧紫若赶忙摇头,:“没,没有,我就是想来给三姐姐请安,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
萧紫若这话明显就是口不对心,虽然萧紫若也是在极力的掩饰自己的情绪,可是萧紫语看在眼里,也是明白的,萧紫若很明显就是想要问冯家的亲事。
可偏偏又不肯直说,这样的人,萧紫语自然也是看的挺多的。
“五妹妹不用特意的来给我请安,咱们是姐妹,没必要这样的。”萧紫语直接说道。
“应该的,三姐姐老是为我的事情操心受累的,我过来给三姐姐请安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萧紫若连忙说道。
萧紫语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其实她很了解萧紫若的内心想法,过来有话不直说,无非也就是想过来刷刷存在感。
明里暗里的提醒萧紫语罢了。
这种人,萧紫语见得太多了。
其实这样看下来,萧紫语倒是真的是越来越看的上萧紫云了,萧紫云至少不会这么的装模作样的。
即便是从前,也是有什么说什么,喜欢荣安,就会把自己的喜欢暴露在天地之间,至少会去缠着荣安。
这样直接,也比萧紫若这样要好的多。
“不必客气了,五妹妹若是没什么事情,就回去吧,我一会儿还有事儿。”萧紫语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其实她现在真的是越来越不耐烦萧紫若了,真的很不想和萧紫若说什么,觉得挺没意思的。
萧紫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的样子。
每次都是这个样子,当萧紫若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就开始装柔弱。
这似乎已经是萧紫若一贯的做法。
萧紫语见状,与偶忍不住拿萧紫若和萧紫云来比较,可是数次比较下来,萧紫语真的觉得萧紫若不如萧紫云。
就是如此。
“你有话就直说,不用吞吞吐吐的,在我面前吞吞吐吐的,也着实没有意思。”萧紫语皱眉说道。
萧紫语也是不明白,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吗?
虽然说她们关系不是多好,但到底是自家姐妹,之间也没有什么利益上的牵扯,所以还是可以有话直说的。
而且对于萧紫若来说,这样的结果也是简洁有效的。
根本就不必要弄虚作假的。
萧紫若眼圈有些红了,看着萧紫语,可怜巴巴的望着萧紫语。
萧紫语一看就够了。
“你是不是想问冯家的亲事?”萧紫语真的是很想打发了萧紫若,然后让萧紫若直接走人。
萧紫若委屈的点点头,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是的,三姐姐,我其实也是怕耽误三姐姐的好事,三姐姐毕竟是好事近了,心里着实内疚。”
萧紫语心中忍不住的冷笑,什么事怕耽误她的好事儿,明明就是在提醒自己时间不多了,萧紫语觉得上一次对萧紫若说的话,全都白说了。
她即使上不得台面,这样一肚子的小心思,真的是太让人瞧不上了。
如果是姨娘之间争宠的小手段也就罢了,可是萧紫若将来也是要做正方太太的人,如果用这样上不得台面的手段,真真是要笑掉人的大牙了。
“萧紫若,你知道为什么不喜欢你吗?”萧紫语并没有回答,反而是问萧紫若这个问题。
萧紫若一听到这句话,脸色都全变了,她怔怔的看着萧紫语,没想到萧紫语会说话如此的直接。
“我来告诉你,我为什么不喜欢你,其实最初出口留你在寿安堂,当时我就看的出来,你不是一个能上得了台面的人,当然,这不是全怪你,和你生长的环境,也是有一定的关系的,你从小跟着陈姨娘,陈姨娘自己也是妾侍,自己都不知道的,自然是没法子交给你的。”
“其实我那个时候算是将计就计,拿着你来刺激二太太,当然,我的目的也是不算单纯的,但是这不能怪我,当时二太太实在也是太过分了,我才会拿你来反击,可是你敢说,那天你没有耍小聪明算计吗?你故意穿成那样,不也是想要借着机会出头吗?”萧紫语突然说道。
萧紫若有些心虚,她当然是故意的,而且这方法还是陈姨娘想出来的,为的就是想要浑水摸鱼的打击荣氏,并且也想着萧紫若能够出头。
“当时你的小心思我早就看透了,但是我也没有揭穿你,因为也没有什么必要。”萧紫语说道。
“所以后来,你几次三番的示好,我都视而不见,因为真的是觉得没什么意思,祖母对你一直都不冷不热的,并不是完全因为你是庶出的缘故,而是你在寿安堂呆的这两年,祖母已经很确定,你已经定性了,不管她怎么引导,你股子也改变不了你的小家子气了,你以为你在寿安堂里耍的那些小心思,小手段,祖母都不知道吗?你错了,祖母只是不想跟你一般见识罢了,但凡你要是能有一点儿改变,祖母早就张罗着给你说亲了,明白吗?”萧紫语忍不住说道。
其实萧紫语真的不想说这些废话。
当初萧紫若在寿安堂,背地里有很多的小动作,还妄图买通萧老太太身边的人,其实她也不是有多么恶毒的企图,或者什么不好的心思,她就是想要及时的知道萧老太太的动向和心思。
你说这是得有多二缺,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寿安堂可是萧老太太的地盘,萧紫若连这种事儿都想的出来,这绝对是脑残到极点了。
主要是萧紫若是在是太没没有自知之明了,觉得自己可以掌控别人,殊不知,萧老太太身边的人是这么容易被收买,被掌控的吗?
真是太自不量力了,所以从那时候开始,萧老太太就已经对萧紫若彻底的失望了,留着萧紫若住在寿安堂,也不过是随她去罢了。
一直都对萧紫若不冷不热的。
而萧紫若听了萧紫语这番话,终于才恍然大悟了,她以前总是不明白,为什么萧老太太突然对她就这么的冷淡了。
到了现在,才算是知道了为什么。
萧紫若也觉得自己做的这件事儿实在是太冲动了些,不过她已经做的很隐蔽了,为什么还是被萧老太太给知道了呢?
萧紫语看萧紫若的样子,就知道萧紫若在想些什么,:“你是不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做的这么隐蔽,祖母还是会知道?”
“我真不知道陈姨娘到底是教了你一些什么,让你变得这么蠢,不确切的说,你也不是真的蠢,有些东西,你也很明白,但是在有些地方,你真的是笨得无可救药。”
“你妄图在老太太这里收买眼线,你这不是蠢是什么?说句难听的,我都不敢去触碰祖母的底线,你觉得你在寿安堂住了几天,就真成了寿安堂的半个主人了吗?”萧紫语十分不屑的说道。
萧紫语算是在寿安堂长大的,到了十二岁,萧紫语才离开了寿安堂,到静姝阁居住。
就这样,萧紫语也从来不会越界,虽然有的时候也会跟秋英打听一下萧老太太的事情,可是这跟萧紫若那种是完全不同的。
萧紫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到现在才知道,她当初是有多么的蠢钝。
萧紫若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说道,:“三姐姐,我真的没那个意思,我只是想打听一下祖母的喜好,还有想多了解一下祖母,我生怕自己会触碰了祖母的忌讳,会被赶出寿安堂,可是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萧紫语听了点头,:“我相信你没有别的意思,可是你却做出了很大的一件蠢事,我来问你一件事,如果说,你将来出嫁了,你也要这样对你的婆母,甚至是太婆婆吗?如果你真这样做的话,那么你认为你的婆母甚至是太婆婆会怎么对待你呢?”
萧老太太什么都不管,选择放任自流,不过也是因为萧紫若是自家姑娘的缘故,如果换成孙媳妇试试看,估摸着萧老太太立刻就会给一个很大的下马威,让她自讨苦吃。
可是对孙女,始终是要手下留情一些的,这就是差距。
都说做姑娘的时候在家里才是最好的,这话是一点儿也不差的,即便是做错了什么,家里的长辈也是会包容一些的。
可出嫁了就不同了,行差踏错一步,也会被揪着不放。
所以真的是很累的。
萧紫若低下了头,这严重的后果,她肯定是能想的到的。
其实萧紫若很想说,陈姨娘当年也是这么做的,买通了荣氏身边的人,才能避开荣氏的一些处罚,不然的话,她们母女也不会活到今天的。
可是话到了嘴边,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了。
萧紫语看着萧紫若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是却没有说出口,也就明白了萧紫若的意思。
“你是不是想说,陈姨娘用同样的方法来对付二太太?而且还很成功?”萧紫语问道。
萧紫若真的是惊呆了,她完全没有想到,萧紫语能猜到她内心在想些什么,她是佩服死了萧紫语,竟然什么都知道?
“萧紫若,你也知道,陈姨娘只是一个姨娘,而且二太太和老太太也不同,二太太虽然精明,但是在老太太跟前儿,还真是不够看的,你若是拿着老太太跟二太太比,那就说明你已经蠢的不可救药了。”萧紫语直接毫不客气的说道。
萧紫若咬着唇角说不出话来。
“所以说,这就是我和老太太都不喜欢你的原因,当然,比起来,你也是很沉不住气的,其实你根本就不需要自作聪明的提出换亲这件事,就算是你说,你的亲事,老太太迟早还是要给你操心的,你毕竟是萧家的姑娘,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可是你后来自作聪明提出换亲,让老太太彻底的对你冷心了,对你不闻不问了。”
“三姐姐。”萧紫若觉得自己心里堵的难受。
“你先别说话,让我说完。”萧紫语摆手,:“可即便如此,既然我和祖母都答应了让你嫁到冯家去,你就安心等着就是,我自然是有我的道理的,萧紫若,之前我三番四次的提醒你,不要为了这件事着急,让你沉住气,安心待嫁,可是你是怎么做的?你还是陈不足奇,老是找借口来问这件事,相信你私下里也没少跟我院子里的人打听这件事吧。”
萧紫若被萧紫语说的哑口无言,她当然打听了,但是却徒劳无功,外头伺候的根本就不知道萧紫语的事情,可绣心,绣青,采青,这近身伺候的,她根本就插不上话,不然的话,她也不用硬着头皮来见萧紫语了。
其实萧紫若心里还是很惧怕萧紫语的,可是却实在是寝食难安的,只能硬着头皮来问。
“你如果能来直接问我,我想我虽然很烦,但是也会比现在要好的多,可是你却没这个胆子,只能拐弯抹角的来讨好我,来问我,所以只能加深我对你的成见和厌恶,萧紫若,我最后一次告诉你,你的事情,我出嫁之前,一定会给你定下来,所以,你不要再来献殷勤了,只能让我更加的反感,明白了吗?”萧紫语毫不客气的说道,一脸的不耐烦,她真的是不想在敷衍萧紫若了,素以选择直接说的清楚明白,虽然伤人了些,可全都是萧紫若自找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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