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大伯和伯母一开始听她说,要在年前去海市,心里还不是太赞同。
毕竟在他们看来,过年时一家人都在一起,那才圆满,而今小侄女要在年前去海市了,那岂不是说,小侄女有可能在海市过除夕?
大伯顾振山觉得这样不好,他是把侄女当亲闺女看的,现在二弟两口子没了,小侄女在他心中的位置,比儿子还贵重许多,这一下小侄女要去舅家过年,他难受的心里发苦。
过年就应该阖家团聚,而今二弟两口子才刚去,小丫头就跑去舅舅家过春节,不说外人见此情景,肯定会说他们苛待了小丫头,就是他们自己,也要反思是不是自己曾说过伤了小侄女的话,或是做了让她委屈的事情了。
大伯顾振山和伯母裴茵都有些焦躁,索性最后证实,这一切都是他们想多了,小侄女只是要去海市呆几天,在外婆膝下承欢而已,最迟大年二十九一定会回来,并不会在海市过春节。
闻听这个消息,顾振山和裴茵才算是放了心,挂了电话后不免又啼笑皆非起来,觉得人年纪大了,果真就开始胡思乱想了。
其实也是他们关心则乱,要说乔乔本就和他们亲近,又素来懂事乖巧,哪里会让他们这么为难?再来海市乔家早先也是有名的书香世家,最重礼数,是断不会做出让亲家难堪的事情的,都是他们想多了。
顾振山和裴茵的“多想”顾眉景一点不知情,她只是在和他们协商过,并得到满意答案后,便兴奋的眉眼都笑弯了。
又给外婆去了电话,说是领完寒假作业她就去海市,然后大年二十九之前都在她跟前陪她,等年初二她还去海市,住到元宵节再回Z省,期间将近一个月时间都会陪着她老人家。
外婆闻讯后激动的手都抖了,话都说不完整了。只是口齿含糊的一个劲儿在电话那端说“好,好,到时候外婆给乔乔做好吃的,还给乔乔买新衣服……”
老人家唠唠叨叨一大堆。顾眉景听着却一点不嫌烦,等自己手机要没电了,才依依不舍的挂断了外婆的电话。
顾眉景这几天在家里闲着无事,索性中午时候就让哥哥回家吃饭了。
她自己在家也要吃饭,做一个人的饭是做。做两个人的饭也是做,如此,哥哥还是在家里吃的好;一年三百六十天吃食堂,简直能把人吃伤了,虽说一高的伙食还算不错,但也不能天天吃,会腻的。
顾良辰一听中午可以回家吃大餐,兴奋不已,不过,很快就兴奋不起来了。因为他在课间说漏嘴,卫宪几人知道他要抛弃他们,中午不和他们去食堂吃饭,反倒去回家吃小灶,都悲愤了。
在义正言辞讨伐过顾良辰后,卫宪和施行舟就都拿起手机,一个打电话,一个发短信,顾眉景接到卫宪电话时,正开着洗衣机在卫生间洗衣服。
现在才早上九点。还不用准备午饭,她闲的无事可做,便把家里床单被罩都换下来丢到洗衣机里清洗,左右过年时也要大扫除。即便现在不洗,过几天也要洗,反正现在闲的无事可做,就现在洗了。
电话响了两遍她才接通,一接通就听到电话那端卫宪愤慨不平又委屈哈哈的可怜音,“乔乔。你怎么现在才接我电话?乔乔你是不是嫌弃我了?乔乔我要去你家吃饭,你说让去不让去?”
这人吃炸药了,怎么这么大火气?
顾眉景好笑不已,仔细询问过后,才知道卫宪是来讨伐她“不仗义”的,一时间又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她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个境况了,虽然卫宪打来电话的时间,比她预估早了一天,但是他的意思倒是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卫宪就是个吃货,不能指望他有大追求,也不能指望他脸皮多薄,这货四处蹭饭都蹭出经验来了,且又自认和她关系好,所以开口要来家里吃饭,那简直是再理所应当不过的事情。
而若是卫宪开口,来的就不止是他一个了,她总不能把另外几个忽视了,都是哥哥的好友,不能区别对待的。
顾眉景就好笑的应下了卫宪的要求,同意他今天来蹭饭,反正家里冰箱中装满了吃食,各种肉蔬都有,她原本就担心她今后一个多月不在家里住,那些东西坏在冰箱里,若是卫宪几人过来了帮忙解决这个问题,也是皆大欢喜。
顾眉景就笑意盈盈同意了,卫宪瞬间变的意气风发起来,特意走到顾良辰跟前,让他听清电话那端顾眉景的话,整个人的神情都变得眉飞色舞了。
顾良辰闻言倒是没有多吃惊,不过是狠狠瞪了卫宪几眼,便也把这事儿认下了。
不认下还能怎么办,他总不能拆妹妹的台?
不过,听到电话那端有轻微的洗衣机转动声音,顾良辰突然想到什么,就把卫宪的手机抢来,和妹妹说道:“乔乔你是不是在洗衣服?”
“是啊哥哥,我把你房间的床上四件套也拆了,今天天气好,洗了好晾干。”
顾良辰就说,“那乔乔看我昨天换下那件风衣口袋里有没有我的手表?”昨天把手表摘下来不知道放那里了,今天早起急着上学也没再寻找,上了半节课突然反应过来是摘下来放在风衣口袋里了,可别被妹妹一起搅在洗衣机里。
顾眉景就说,“是在风衣口袋里,不过我已经拿出来了,哥哥你下次别再忘了,要不是我细心掏了你的口袋,你这表就要报废了。”
顾良辰赶紧应是,又和妹妹说了会儿话,上课铃响了,赶紧挂断,而此时卫宪正无视着走上讲台的地理老师,一边比划一边笑着给其余几人说,“乔乔说了,今天去她家吃饭,哈哈哈,小爷的面子就是大,你们几个赶紧感谢小爷吧,没小爷这么能说会道,乔乔会让你们也去蹭饭?”一脸你们“都是沾了我卫小爷的光”的模样,卫宪趾高气扬扭过头得瑟去了,忽然想到什么,又是惊爆一声,“艹,忘了告诉乔乔多做肉了。小爷要吃肉,吃肉!”
班里学生轰然大笑,施行舟踢着卫宪的凳子,一边回头问顾良辰,“乔乔在洗衣服呢?我们过去麻烦不麻烦?”
“麻烦你就不过去了?”顾良辰冷声。
“那怎么能。”施行舟义正言辞,“我们过去是要给你们家添人气的,要不然就你们兄妹两吃饭多无聊啊,是不是萧权?”
萧权看过来,脑海中还在回转着“洗衣服”三个字,根本没听清施行舟的问话。
少年眸光深邃暗沉,因为在考虑一些……让他也很尴尬的事情,为了掩饰最真实的情绪,眉眼间便多了几分凝重和乌沉。
他气质本就冷冽,这样抿着薄唇,微眯着眸子,不动声色看人的模样,就会让人忍不住有种被位高权重者俯视的感觉,心理压抑沉重,不敢面对他,且在他高贵凛冽的气质中,惭愧与自身的软硬件条件,而变得没有胆量和底气,甚至会担心自己会污了他的眼。
这个高高在上的少年,总是在不经意间给人压力,让人不敢在他面前放肆,也让人很轻易就被他一个眼神所慑,再不敢冒犯他。
施行舟没得来萧权的附和,又看见萧权正出神想着事情,眸光深邃暗沉,他心跳陡然停了一拍,随后和同样看见此景的顾良辰对视一眼,自然的移开视线,两人开始听课。
而萧权此时脑海中还不断旋转着“洗衣物”三个字。
他今天也起了大早将贴身的衣物清洗了,且还是亲自动手洗的,……从小在军营长大,他没少动手洗过衣物,这几天却是从未有过的尴尬。
不为其他,只因少年时血气方刚,又突然有了那样的心思,晚上做了旖旎妖娆的梦,看见那样诱人魅惑的场景,便忍不住宣泄出来。
他知道自己对顾眉景有好感,似乎还有些心动,也在尝试着接近,却从来想过,那禁忌的梦来的那样猝不及防,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他在游园会当晚再次梦见她,那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时梦见她时,她上半身赤.裸着,白皙细腻的胸.乳坦露在他眼前,她娇啼嘤咛,而后在她面前松开横在胸前的纤细白皙手臂,露出一双饱满而形状姣好的酥.胸,他那晚第一次懵懂的感觉到下.身的冲动,谁知不久后的游园会当晚,便做了春.梦。
梦中少女柔软的腰肢紧贴着他的身体,她呵气如兰,伸出小舌舔着他的下巴,那湿滑温热的气息让他浑身僵硬,而她却用细的不盈一握的腰肢缠着他,不依不饶,灵巧的触碰和躲避,银铃似的笑声魔魅的惹人沉沦,终究惹得他宣泄而出。
外边天还黑沉的时候他已惊醒,察觉到下.身衣物中粘腻的感觉,生平第一次失了平静。
这也是除却在军营时,他第一次在家里动手清洗自己的衣物,当时是想着直接丢进垃圾桶的,却还是毁尸灭迹了,却谁知,竟接连几晚上都被那样一个妖精缠着,当真是……各种滋味儿难以言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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