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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这是罗二郎发自内心的惊恐惨叫。笔砚阁 www.biyange.com
罗四郎犹如鬼魅一样出现在罗二郎的身后,带着从地狱来而来的恶意,在罗二郎耳边说道:“二哥那么喜欢罗文氏,弟弟自有成人之美。我将她整个送给二哥做礼物,二哥满意吗?”
罗二郎长大了嘴巴,反应不过来。
罗二郎狐疑不定,试着推开厢房的门。房门打开,发出吱呀吱呀动静。屋里燃烧着巨大的蜡烛,将屋里照得犹如白昼。一道人影飘在地上。罗二郎缓缓抬起头,只见罗文氏赤身裸体的被挂在房梁上,绳子绕着脖颈,舌头伸了出来,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更为恐怖的是,罗文氏的心口有一个碗口大的洞,里面黑黝黝的,仿佛被掏空了一样。
罗四郎眼中闪过恶毒的光芒,带着罗二郎来到厢房,“二哥,弟弟给你准备的礼物就在里面,还请二哥过目。相信二哥一定会喜欢的。”
罗二郎意外,过来喝酒竟然还有礼物拿?不过无论什么礼物也比不上罗文氏来的重要,罗二郎就想知道罗四郎私下里是怎么对待罗文氏的。不过他不好主动开口说起罗文氏的事情,只好一直忍着。
晚上,罗四郎邀请罗二郎一起喝酒。罗二郎有些忐忑的赴约。罗四郎脸上带着笑,笑得极其愉悦,“二哥先别着急,弟弟先带你去看一样礼物。”
婆子来请示小张氏,接下来该怎么做。小张氏喃喃自语,“不对劲,太不对劲。这可不是罗四郎的性格。这小子这会不动声色,肯定是憋着坏水。一定是这样。不然哪个男人会不在意被戴绿帽子的事情。”
罗二郎朝小张氏轻蔑一笑,转身离去。
罗四郎却不理会别人对他的看法,牵着罗文氏的手,将她强行带离。至于罗二郎顿时松了一口气,暗自想到,罗四郎或许不会声张此事,毕竟丢人的是罗四郎本人。那么他也不用担心此事传扬开来,他会身败名裂。
就这样完了?小张氏瞪大了眼睛,跟见鬼似得看着罗四郎,被人戴了绿帽子,竟然也不发怒。罗四郎还是不是男人。
“是吗?”罗四郎轻声一笑,牵起罗文氏的手,对罗二郎说道:“二哥,我先带她回去,瞧她吓的,我得替她收收惊。至于二哥之前的提议,不如等到晚上的时候,我们兄弟二人一起小酌一杯,一起谈论一下咱们共同的女人。”
“不,不是这样的。”罗文氏惊恐的摇头,“相公,请你相信我,情况不是这样的。”
罗四郎哈哈笑了起来,一只手夹着罗文氏的下颌,迫使她一直抬着头。他温柔的对罗文氏说道:“果然是情深意重,瞧瞧二哥对你多关心啊。”
罗二郎感到极其难堪,完全不能理解罗文氏的思路。对罗文氏也生出了不满。小张氏幸灾乐祸的大笑起来,嘲笑罗二郎自作多情。
罗文氏猛地睁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罗二郎,爆发出所有的怒火冲罗二郎怒吼一声,“你懂什么?你给我闭嘴。”
可是很显然罗二郎不能体会罗文氏的心情,他突然对罗文氏说道:“四弟妹,你别哭了。四弟都说了,不会罚你,你不用再害怕。”
罗文氏不敢相信罗四郎的话,罗四郎表现得越是温柔,她就越是害怕。
“瞧你这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罗四郎轻笑一声说道,语气轻松,听不出任何恼怒之类的情绪。
罗文氏频频摇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罚我吧,你打我好不好。”
罗四郎笑了起来,表情显得极其温柔,眼神却格外的冰冷。他擦拭着罗文氏脸上的泪水,做足了好丈夫的姿态,“哭什么,我又没说要罚你。”
罗文氏全身颤抖,犹如筛糠。好在罗文氏总算找到了自己的声音,颤抖着说道:“相公,妾身错了,我错了。你罚我吧。”说完,又是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哭的痛不欲生,恨不得死了算了。
罗四郎没理会那夫妻二人的战斗,他来到罗文氏身边,伸出手抬起罗文氏的脸,轻轻的抚摸罗文氏的脸颊。心疼的说道:“瞧着样子,是被打惨了吧。一定很痛。”
罗二郎涨红了脸,双手握成拳头,真想转移拳头打过去,让小张氏彻底闭嘴。
小张氏冷哼一声,“偷兄弟的女人,也只有你才做得出来。”
“你……”罗二郎大怒,“你别得寸进尺,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罗二郎只能退到一边,内心焦躁的等待着。小张氏狠狠的啐了罗二郎一口,“不要脸,无耻,下贱……”
罗四郎嘲讽一笑,干脆推开罗二郎,“二哥在旁边稍候。她虽然是你通奸的对象,可首先她得是我的女人。先让弟弟同她说几句话不过分吧。”
罗二郎很是难堪,可是他却无法反驳,毕竟是他理亏。
小张氏呸了声,一脸不屑又是嫌弃。
罗四郎再次哈哈大笑起来,狠狠的在罗二郎肩头拍了两下,“没想到二哥竟然还是个多情种。二嫂,你有福气了。”
罗二郎心疼的看着吓得动弹不得的罗文氏,“你可以不为难她吗?”
罗四郎笑了笑,笑的很随意,说话的语气同样随意。“这样吧,等弟弟先同我那娘子说说话,再来同二哥进行一场男人之间的对话,好吗?”
“正是。这只是一个意外,请四弟务必相信我。”罗二郎极其郑重的恳求道。
罗四郎面露讥讽之色,反问:“意外?”
“我当然不是故意的,这只是一个意外。”罗二郎诚恳的说道。
罗四郎哈哈大笑起来,毫不掩饰自己对罗二郎的嘲讽之意,“原来二哥也知道你们做的事情见不得人啊。二哥如此理直气壮的拦住弟弟,说什么谈一谈,我还以为二哥是故意要给弟弟戴绿帽子。”
罗二郎甚是窘迫,又是心虚,“四弟,哥哥对不起你。不过这件事情是可以解决的,没必要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罗四郎挑眉一笑,眼神轻蔑又是不屑,“二哥想同弟弟谈什么?谈我不在的那段时间,你是如何睡我的女人吗?”
罗二郎心疼的看着罗文氏,罗文氏竟然如此惧怕罗四郎,却还来同她见面。可见罗文氏对他是真心实意的。罗二郎大受感动,出手拦住罗四郎,“四弟,此事我们兄弟有必要好好谈一谈,希望四弟能给我这个机会。”
罗文氏吓得连呼吸都不会了,她想逃开这里,可是她发现自己的双腿就像是生根一样,无论如何都动弹不了。罗文氏怕死了,罗四郎肯定会杀了她的,一定会杀了她的。
罗四郎脸上挂着笑,一步一步朝罗文氏走去。
罗二郎大皱眉头,有些摸不准罗四郎的心思。小张氏退到一边,乐得看戏。她很好奇罗四郎究竟会怎么收拾罗二郎还有罗文氏。
罗四郎笑嘻嘻的,“怎么都不说话了,难道你们都怕我?”
罗二郎心虚的放开罗文氏,罗文氏已经吓得哭不出来,更说不出一句话,浑身哆嗦着,犹如被折断翅膀的雏鸟,显得那样无助又可怜。
“哎呦,这里好生热闹啊。”罗四郎手持折扇,一身书生打扮,脸上挂着笑容走了进来。见罗文氏躺在罗二郎怀疑,又是哭又是叫的,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反倒是笑了起来,“没想到二哥这么关心弟弟的生活,连弟弟的女人,二哥都要这么关心,再顺便睡睡弟弟的女人。真是弟弟的好二哥啊,弟弟是不是该昭告天下,让世人都来瞻仰一下二哥的丰功伟绩。”
“闭嘴,都给我闭嘴。”罗二郎怒吼。一边是自己的妻子,一边是自己的情人,罗二郎突然觉着很可悲。妻子面目可憎,情人寻死觅活,这是要逼得他没有活路吗?
罗文氏大哭,“让我死了算了吧。”
小张氏冷笑,满脸的不屑鄙视,又是厌恶。她恶狠狠的说道:“光嘴巴说去死算什么本事。你真有这个心的话,倒是死给我看看啊,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怎么个死法。”
“我不活了,我不活了。”罗文氏奋力挣扎,想要挣脱罗二郎。她哭着喊道,“让我死了算了,死了也就一了百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啊。”
“哈哈……”小张氏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们通奸的时候,有忍心吗?罗二郎,你睡了自己的弟妹,你对得起谁?你还是人吗?你竟然还敢问我忍心吗,这句话你竟然问的出来,你究竟是有多无耻。罗文氏,你给我说话啊,光哭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偷男人没本事擦屁股吗?”
罗二郎大怒,一腔怒火都朝小张氏而去,“你有什么不满冲着我来就是了,你干嘛针对她。她都这个样子了,你忍心吗?”
罗文氏哪里受得了这样粗俗的辱骂,顿时嚎啕大哭起来,一个劲的推罗二郎,“你走开,你走开,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小张氏连连冷笑,“真是郎情妾意啊,通奸都能通出一对野鸳鸯出来,今儿我算是开了眼界。四弟妹你可真有本事,一边吊着四叔叔,一边还能勾着我家二郎,你是有多饥渴啊!”
“谁敢动你,我就同她拼命。”罗二郎目光凶狠的盯着小张氏。
“你走开。”罗文氏一手推开罗二郎,却没能将人真正推开。罗文氏大哭起来,“求你放开我吧,我都活不成了,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清静吗?”
罗二郎对小张氏怒目而视,很想再次打过去。不过此时此刻罗文氏更重要。罗二郎扶着罗文氏,关心的问道:“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
小张氏破口大骂,“罗二郎你还是男人吗?你偷自己的弟妹,竟然还敢动手打人,你要脸吗?”
罗二郎猛地一挣扎,挣脱开两位钳制他的婆子。冲上去,举起拳头就朝小张氏打去。小张氏反应迅速,当机立断将身旁的罗文氏拉过来挡在身前。结果罗二郎一拳头打在了罗文氏的肩头,罗为文氏当即倒吸一口冷气。
罗二郎眼冒凶光,“你竟然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的脸。”被女人打脸,这对罗二郎来说,就是奇耻大辱,绝对不能忍受的事情。
“你们这对狗男女,不得好死。”小张氏恶狠狠的诅咒两人。
此时此刻,罗二郎还要上前扶着罗文氏。小张氏岂会甘心,只需一个眼神,婆子们就冲上来将罗二郎架住。罗二郎大怒,想要挣脱婆子们的钳制。小张氏趁着罗二郎挣扎的时候,干脆利落的朝罗二郎的脸上甩去,同样是啪啪的两个巴掌,将罗二郎彻底打蒙了。
“你疯了。”罗二郎大喝一声,“你要怪就怪我,不准你打她。”
“哈哈,孤男寡女抱在一起,竟然还好意思同我说断了。这也叫断,那要是不断的话,是不是我就会看到两具白花花的身体。罗文氏,你要脸吗?”小张氏突然冲上去,强硬抓起罗文氏的头发,迫使罗文氏抬起头,啪啪两个巴掌打在罗文氏的脸上。将罗文氏打得眼冒金星,又痛又怕。
罗文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显得又羞愧又窘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二嫂,求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我同二伯已经断了。”
小张氏连连冷笑,“好一对狗男女,今儿真是让我开了眼界。四弟妹,原来你的端庄矜持都是装出来的。你身为弟妹,却同叔伯兄弟有了苟且之事,你还要脸吗?你这是要浸猪笼的。”
罗文氏一见小张氏,顿时大惊失色,脸色苍白如纸,浑身瑟瑟发抖。罗二郎也显得极为心虚,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房门被人一脚从外面踢开,罗文氏急忙推开罗二郎。不过两人相拥的一幕还是落入了闯进来的小张氏眼中。
小张氏看也没看一眼,直接吩咐道:“开门,今儿我倒是要会会这对野鸳鸯,看看他们是何等的无耻下贱。”
“呜呜……”两个小厮的哀鸣声。
小张氏冷冷一笑,吩咐道:“事后,将这两个小厮押下去狠狠的打,打死了事。”
不等两个小厮反应过来,小张氏身边的婆子已经上前将两个小厮给绑了起来,还堵住了嘴,免得惊动里面的野鸳鸯。
国公府内,小张氏带着几个心腹婆子来到位于西北边废弃的院子。果然在院子门口看到望风的小厮,正是在罗二郎身边贴身伺候的两个小厮。小张氏冷冷一笑,此时此刻她已经没了愤怒,只剩下厌恶和仇恨。两个狗男女背着她做出这么恶心的事情来,小张氏有一种杀人的冲动。
沈静秋却苦笑起来,“我现在不担心五郎,反而担心国公府。京城一乱,我又没在府中,二房和三房只怕会趁机乱来。”尤其是让沈静秋不放心的罗四郎,说不定就会干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出来。
太子妃笑道:“定邦肯定不会错过这一出大戏。”
“希望五郎能够及时赶回来。”沈静秋很想罗隐,大半个月没有见面,沈静秋心里头想的都有些发堵。
太子妃挑眉一笑,说道:“在陛下的计划落实之前,九皇子只能是九皇子,不会有任何身份上和待遇上的改变。陛下身为天子,忍也是他必须修炼的一门功课。不能忍的帝王,没有几个会有好下场。”
沈静秋问道:“那九皇子呢?”
太子妃笑道,“静秋,你还不了解陛下。虽说陛下这些年有些糊涂,毕竟年龄大了,但是他不会做冒险的事情。不会在对付宁家的同时,又将太子废掉。真这样做,本宫倒是要佩服他的胆识。只可惜为了大局稳定,就算陛下恨不得砍了太子,也不得不保全太子,稳定人心。”
“我就担心会弄巧成拙。”
太子妃笑了起来,眼中带着嘲讽之意,“为何要改变。这是多好的机会啊,宁家双手奉送的机会,本宫岂能错过。今儿一早王统领已经带人离去,相信很快本宫就能听到好消息。”
“那娘娘的计划要改变吗?”
太子妃笑道:“这下子陛下有得愁了。”
沈静秋同太子妃做了一番分析,光启帝最可能差遣的是谢家人。不过谢家人可不是什么善茬,这个时候谢家人肯定会浑水摸鱼,为自家大捞好处。偏生这不是光启帝愿意看到的。光启帝更乐意看到的是将三大国公府连根拔起。一个宁家,一个罗家,一个谢家,最好是一个都不剩,全都斩草除根,抄斩满门。
听到这个消息,沈静秋一点都不意外。虽然宁家造反的时间提早了那么多,可是哪又如何。光启帝的安生日子到头了,接下来势必会有一场混账。沈静秋其实真正好奇的是,光启帝会命谁平乱。宁家出战将,想要打赢宁家的叛军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偏生朝堂中,能打仗会打仗还有力气打仗并且还有同宁家一战之力的人,一只手都能数出来。而罗隐则是其中一位。不过罗隐现在并不在京城,光启帝只能差遣别的人。
宁家反了,这是沈静秋醒来后得到的最新消息。就在昨天晚上,他们刚到庄子上安顿下来的时候,宁家举旗造反,在京城大肆杀戮,冲击皇宫。二王爷也被宁家救了出来,已经被宁家转移到了秘密的地方。
沈静秋轻声一笑,“好好照顾太子妃,不用替她担心,她肯定会好起来的。”就算心会伤,会痛,会绝望,也总有过去的那一天。总有一天,她也能练就一颗铁石心肠,那个人再也伤害不了她的心。
沈静秋回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太子妃,当年罗敏选择嫁给太子成为太子妃那一刻起,一切就已经注定。身为太子妃,注定会走上一条充满荆棘和寂寞的路,注定要比旁人承受更多苦难和辛酸,注定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换来收获。当年她选择了这样一条艰辛的道路,并且一路走来,早已经练就金刚不坏之身。只可惜纵然有金刚不坏之身,却依旧长了一颗血肉做成的心,她的心依旧会痛,会伤,会怒,会绝望。这才是真正的痛苦根源。
曹嬷嬷点头,“夫人说的对,娘娘就是太要强了,什么都一个人扛着,也不知道找人分担一下。”
沈静秋笑道:“嬷嬷言重了。娘娘是个坚强的人,就算没有我陪在身边,她也能顺利熬过这一关,我坚信这一点。娘娘从来没有让人失望过。”
曹嬷嬷抹着眼泪,“多亏了有夫人陪在娘娘身边,开解娘娘。以前奴婢就算知道娘娘有心事,也是无力劝解。这么多年来,娘娘身边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娘娘心情苦闷,奴婢是看在眼里,着急在心里,却无法可想。这一次,要不是夫人陪着,奴婢都不知道娘娘要如何熬过这一关。”
太子妃用了药,很快又睡了过去。沈静秋等她睡熟后,才起身离开。叮嘱一旁的曹嬷嬷,让曹嬷嬷好生照顾太子妃。太子妃的身体可经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腾。
“此事我会叮嘱王统领小心行事。”
太子妃笑道,“本宫发现你很会安慰人。被你这么一说,本宫的心情都好了起来。罢了,本宫就听你的,就庄子上安顿下来,好好调养身体。另外,之前的计划照样进行,本宫一定要给他一个教训,让他也尝尝本宫所受过的苦。”
沈静秋笑道:“这不过是人之常情而已。人着急的时候,总会口不择言,说出一些没有经过考虑的话。娘娘刚才只不过是小小的发泄了一下烦躁的情绪。”
太子妃笑了起来,说道:“被你这么一说,本宫真是愧疚不已,竟然嫌弃自己的孩子。”
“娘娘切莫这么说。娘娘该这样想,因为这个孩子,娘娘成功躲过太子废妃的劫难。也因为这个孩子带来的福气,我们成功从东山寺逃脱,如今又顺利来到庄子上。这一路上看似处处惊险无比,实则却是有惊无险,次次都能化险为夷。”沈静秋笑了笑,“我坚信这个孩子生来就带着满满的福气,娘娘的身体也会很快好起来。”
太子妃长叹一声,“这个孩子生的可真不是时候。不早不晚的偏生在这个时候出生,本宫都被他拖累了。”
“正是如此。京城那里的事情,就让五郎去操心吧。相信五郎已经得知了京城的事情,他会做出正确的反应。”沈静秋笃定的说道。
太子妃苦笑一声,“本宫还真没办法反驳你。为了比那个人活得更久,看来本宫必须得好好养身体。”
“娘娘切莫掉以轻心。若是不加以重视,极有可能会留下月子病。娘娘这一胎极可能是最后一胎。若是真的落下月子病,可没有机会再让娘娘养好身体。”沈静秋极其郑重的说道,“娘娘也说过,想要长长久久的活下去,活到寿终正寝的那一天,而且一定要那个人活得更久。可是要是娘娘不注重身体,又如何能够活得比那个人更久?请娘娘听我一声劝,这个时候切莫逞能。”
太子妃笑着摇头,“本宫的身体本宫自己清楚,只是没有休息好,并没有什么大碍。”
沈静秋忍着泪意,说道:“大夫来给娘娘看过了。娘娘生下小公子后,没能好好休息,加上营养也没能跟上,所以才会身体虚弱,体力步支。接下来的时日,娘娘要少操心,多静养身体。孩子那里,我已经安排好了。有奶娘和宫女婆子们照看,不会有任何问题。总之,如今对娘娘来说最要紧的就是放宽心,好好养身体。”
太子妃昏昏沉沉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她靠在沈静秋的怀里,问道:“怎么回事?本宫原本说着话,怎么突然就睡了过去。哎,年龄大了,生个孩子就跟要了老命似得,比不上当年年轻的时候。”
送走了大夫,沈静秋将太子妃叫醒,给她灌下一碗药。
沈静秋没有说,太子妃母乳喂养孩子,不过是权宜之计。如今既然到了庄子上,自然由奶娘来喂养小公子。至于太子妃,调养身体是必要的。只是她要操心京城和宫里的事情,心思怎么可能不重。
沈静秋细声安慰,才让大夫镇定下来,用心给太子妃诊治身体。最后悄声告诉沈静秋,太子妃因为没坐好月子,营养也没跟上,已经出现恶露不止,流血不尽的情况。而且太子妃的心思太重,也不利于养身。大夫建议,最好从现在开始,停止母乳喂养小孩,让太子妃能够用心调养身体,以免落下月子病。
到了庄子上,众人安顿下来。终于能够好好洗漱一番,吃上热菜热饭。只是太子妃的身体经过这一路的颠簸,明显有些吃不消。沈静秋当即派人去请大夫过来诊治。半夜,大夫被强行带来。大夫一大把年纪了,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阵仗,整个人战战兢兢的,连药箱都拿不稳。
当天晚上,一行人顺利下山。在山脚遇到阻拦,两方交战。张家人大败而退。沈静秋一行人得以顺利出山,没有回京城,而是直接转道去了罗隐名下的一处山庄,也正是沈静秋当年养身避世的地方。
“放心,有需要你帮忙的时候。”
沈静秋笑了笑,心里头却为太子妃感到不值得。为了这么一个男人,处心积虑的谋算一切,可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情。沈静秋说道:“既然娘娘已经想好了,那就去做吧。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娘娘尽管开口。”
太子妃拉着沈静秋的手,“正是如此。还是你理解本宫的想法。”
沈静秋瞬间明白过来,“娘娘的意思是派人假装奉太子的命令,在京城中作乱吗?”
太子妃笑了起来,笑的很痛快,“你也听到了,京城已经开始乱了起来。本宫干脆浑水摸鱼,栽赃陷害,让他也过几天战战兢兢,惶惶不可终日的日子。”
太子妃口中的他,指的自然是太子轩辕龙。沈静秋不动声色的问道:“娘娘可有想好怎么做吗?”
太子妃突然对沈静秋说道:“本宫要给他一个教训。”
王统领退下,去安排下面的事情。沈静秋依旧陪在太子妃的身边。
沈静秋笑道:“好吧。那就依着娘娘的意思。”
太子妃笑了起来,“静秋,你听到了吗?本宫躺在担架上就行了,不用耗费一点点体力。所以你不用担心本宫的身体会吃不消。”
王统领突然说道:“末将这就让人编织担架,由下面的儿郎们抬着娘娘下山。”
沈静秋摇头苦笑,“娘娘如今正在做月子,不宜四处移动。而且还要走那么长的山路,这对娘娘的身体来说会是一个极大的负担,会留下病根的。”
太子妃轻声一笑,“放心,本宫死不了。”
“我只是担心娘娘的身体。”沈静秋紧紧的握住太子妃的手。
“不。就算要停留,也不能在山上。这里什么都不方便,连吃的都要临时去找。我们大人能够将就,可是孩子不能将就。静秋,你听本宫说,本宫已经有了全盘的计划。等我们下山后,不用急着回京。我们先去庄子上安顿下来,接下来的事情本宫会慢慢谋划。总之,这一次你听本宫的。”
沈静秋却着急起来,担心的看着太子妃,一脸的苍白。“娘娘的身体吃得消吗?不如再多停留两天。”
“末将遵命。”王统领大声应下。
太子妃又说道:“你准备准备,今儿晚上我们就下山。”
“末将谢过娘娘。”
太子妃赞道:“很好。等此事完了后,本宫会替你请功,不会让你的功劳埋没。”
“娘娘同夫人放心,末将就算粉身碎骨,也会保证娘娘同夫人的安全。”王统领用着最大的诚意说着这番话。他是真心实意的想要保护她们的安危,不仅仅是出于职责需要。
沈静秋笑道:“既然大家都是亲戚,那本夫人同娘娘的安危就交给王统领,希望王统领不会辜负我们的期望。”
“正是。”王统领低头说道。
沈静秋笑道,“难怪看你同长寿伯长得有些相似。你该知道,国公府的三夫人是长寿伯的嫡姐,算起来也是你族姑母。”
王统领愣住,定国公夫人是在同他说话吗?王统领瞬间激动起来,赶紧低下头,掩饰住内心的情绪。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启禀定国公夫人,长寿伯是末将出了五服的族叔。不过末将家人同长寿伯府并无来往,末将更不敢高攀长寿伯。”
沈静秋笑着问道:“王统领同长寿伯是何关系?”
太子妃似笑非笑,心里头已经有了个初步的计划。
王统领问道:“不知末将该怎么做,还请娘娘吩咐。”
“为何不反?”太子妃轻蔑一笑,“既然陛下要让宁家断子绝孙,不如全家拼死一搏,最差还能留个血脉。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这个天下都是二王爷的。当然,本宫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王统领显然很意外,“娘娘的意思是,在末将离开京城的时候,宁家已经反了吗?”
太子妃缓缓点头,“静秋说的不错,宁家不会就此认输,一定还有后续的动作。估计也就是这一两天,宁家已经发动了最后的反抗。”
沈静秋轻声说道:“以我对宁家的了解,宁家不可能就此认输,束手就擒。既然不防抗是死,反抗也是死,那为何不反抗到底,说不定还能为子孙后代谋求一条活路,不至于被满门抄斩,断子绝孙。”
原来如此,原来是欧阳家的突然反水,打破了宁家同二王爷原本完美的计划。估计二王爷到死也想不明白欧阳家怎么会突然反水。太子妃冷冷一笑,很显然光启帝的西北计划成功了,派去的人成功的策反了欧阳家,使得欧阳家彻底断绝了同二王爷还有宁家的关系。如此一来,宁家早前在西北的布置,就成了替他人做嫁衣。西北对光启帝来说,不再是一个威胁。也就难怪,陛下敢突然对二王爷还有宁家动手。
“娘娘或许还不知道,西北的欧阳家已经公开反对二王爷,投靠陛下这边。”
太子妃同沈静秋都吃了一惊。太子妃奇怪的问道:“怎么会这么快?宁家同二王爷早就做了充足的准备,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被陛下打垮。”
“京城形势极为紧张,表面看京城还在陛下的掌控中,实则乱像已生。陛下下令囚禁了二王爷,并且已经下旨将二王爷贬为庶民。宁贵妃的情况,恕末将还没能打听出来。至于宁家,已经是强弩之末,不过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太子妃问道:“京城现在是什么情况?”
太子妃点点头,张家人没有杀了她,岂会善罢甘休。只怕这会张侧妃同张侧妃的父兄都是战战兢兢,悔不当初,不该主动揽下这件事情。太子妃轻蔑一笑,一群愚蠢的人,以为在山下埋伏了人,就能杀了她吗?
“启禀太子妃娘娘,末将按照计划,在前日带队出发。就在山脚下,遭遇到了敌人的伏击。好在末将准备充分,加上儿郎们不怕死,所以杀出了一条血路。虽然我方损失惨重,但是敌人死伤更多。已经无法组织起强有力的进攻。只是敌人还是不肯死心,如今还停留在山下,准备随时伏击我们。”
太子妃问道:“同本宫说说,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你是如何找过来的。”
太子妃笑了笑,将屏风恢复到原先的位置,顺便还遮掩住了沈静秋露在外面的一双绣鞋。
“多谢娘娘。”王统领站起来,突然发现自己连手该放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太子妃瞧了眼王统领满身血污,一头大汗的模样,说道:“辛苦你了。起来说话吧。”
一只手搭在临时制作的简易屏风上面,屏风被推开了一角。王统领好奇的抬头瞥了眼,又急忙低下头,不敢去看。但是只是那一眼,足够让他铭记终生。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眼美人,如何的倾城绝色,美得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王统领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在加速,好像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一样。紧张得手心冒汗,额头上也出了一层薄薄得虚汗。,
“娘娘折杀末将。保护娘娘的安危,是末将的职责,娘娘不怪罪末将来迟,末将已经感激不尽。”王统领真心实意的说道,心里头也是松了一口气。第一关总算是过去了。
太子妃说道:“你能及时赶来相救本宫,本宫已经是感激不尽,又怎么会责罚于你。”
头顶响起太子妃的声音,王统领急忙回过神来,不敢再随意朝绣鞋看一眼。
王植一直低着头,只看到露出的床脚还有屏风的支架,以及若影若现的一双绣鞋。他偷偷猜测,那双绣鞋的主人应该就是传闻中的定国公夫人沈氏。听闻定国公夫人生得天香国色,乃是京城第一美。今日有幸能和定国公夫人共处一室,即便没有见到国公夫人的真容,王统领也感觉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这或许将是他一辈子值得称道的谈资。
“末将遵命。”王统领目不斜视的走进了小木屋。不敢睁大眼睛乱看,一进去就半跪在地上,“末将王植参见娘娘,末将救驾来迟,请娘娘责罚。”
木屋传来太子妃的声音,“是王植来了吗,快进来。”
王统领心中恼怒,却也知道这些内侍得罪不起,只能忍耐。
内侍嫌弃地瞥了他一眼,然后说道:“等着。娘娘这会正在和定国公夫人说话。”
王统领心中轻蔑一笑,不男不女的东西,也只会狐假虎威。王统领昂着头,对内侍客气的说道:“烦请通报太子妃,末将王植前来拜见太子妃殿下。”
没想到守在小木屋门口的内侍却嫌弃的看着他,皱着眉头,像是在说这么脏怎么能进去见太子妃。要是冲撞了太子妃可如何是好。
王统领整了整衣领,顺便擦拭掉脸上的血迹,自认为差不多了,这才进小木屋见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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