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飞羽和刘晶、刘世辉两人吃饭时候,曾经说过自己十几年了才第一次回国,刚才居然没看菜谱就点出了好几个东北的特sè菜,显得对成水的菜系很熟悉。//www.yibigЕ.com中国的美食文化可是世界第一的,各个地区的菜肴都不一样,很可能两地相距百里,饭店里的菜谱就相差一半以上,要想像老外那样三明治、汉堡、牛nǎi、咖啡走遍天下,就只能进屋要大米饭了。所以刚才丁飞羽点菜点得太快,看到岳振眉的眼里,就成了一个很大的破绽。
丁飞羽看着岳振眉lu出怀疑的神情,心里直骂自己笨蛋,这位姐姐可是智商一百六的牛人,稍微一不留神,就可能被她捉住马脚。但是现在菜已经点了,总不能再回去要菜谱。他正犹豫着要不要让林海听涛到硅谷再开一家chinachina,岳振眉已经问他了:“丁先生对成水的菜很熟悉?”
“哈!”丁飞羽觉得现在套星爷的招牌笑容绝对很合适,只好打着哈哈编瞎话:“回家这几天,天天吃饭店,爱吃的这几样菜名就记住了。”他看着岳振眉满含笑意的眼睛,知道又被她发现破绽了,赶紧想辙转换话题。丁飞羽两世为人,在所认识的nv孩子中,岳振眉的智商都是最高的,传说中有人的智商能到二百多,其实学过离散或者概率论的都知道,成品率的真实xing是与取样率成正比的,只有百分之百取样的数据才能反应真实的情况。所以既然没人能把智商测试题库里的题都做一遍,这个数值也就只能当作参考,当然如果真有人打算把题库里的题都做一遍,那么这个人应该去参加认证考试,智商就不用测了。
当然从这个理论上来说,岳振眉一百六的数据也不太靠得住,但是至少也能表明真实数据的取值范围。所以从智商上来说,丁飞羽和岳振眉比起来没什么优势。不过丁飞羽最占便宜的是,他了解岳振眉,知道她的思维方式,知道她处理问题的优先级选择。这一点非常重要,就像下围棋,你要打劫,也得挑人家必应的地方打,不然你置子后人家不理人,不但起不到效果,还làng费了一次脱先的机会。
所以现在丁飞羽坚决不在吃饭的问题上与岳振眉纠缠,话题马上转直角弯:“岳老师也是教计算机的?什么科目?”既然不能叫“小姐”,现在也不能叫老婆,还是老老实实的叫老师吧。
岳振眉对于计算机理论的研究是非常深的,丁飞羽既然不怕和她讨论计算机技术,当然要把话题往她最得意的方面引。要是和岳振眉讨论她的衣服,估计岳振眉还得揪着“菜谱mén”不放,丁飞羽如果因为点菜太熟练被岳振眉怀疑是骗子,那可就太冤枉了。
果然岳振眉听他自己向套里钻,也就放弃了从日常小节里挑máo病的想法,转攻专业问题。她能把计算机理论学得这么好,和她的一项品质有关,就是“怀疑一切”。她从习惯上怀疑一切她无法确认的东西,与此相对的是,她对自己有超强的自信心,一旦被她承认后,就很难更改。如果这个说法还不够明确的话,那么还可以换一个说法。就是岳振眉这个人习惯xing的怀疑一切,而且不爱承认错误,属于死不悔改的那种人。
其实不愿意承认错误是每个人都有的máo病,要是有人非常痛快的承认自己错了,多半就是这个人根本没打算改正。但是岳振眉在这个问题属于非常固执的那种人,除非能把事实摆到她的面前,不然别想让她承认错误。
当然现在丁飞羽还没有那个福分领教她的固执,光是一个“怀疑一切”就已经让他很头痛了。岳振眉很自然的想要确定丁飞羽对刘世辉介绍的身份是不是真的,而且确认这一点很容易,直接考较他的专业知识就行,别管丁飞羽在多先进的地方工作学习,只要他用的是计算机,就别想在机内码里写个二出来。
所以岳振眉听丁飞羽问自己教什么科目,只是稍一思索,就回答说:“导论。”
丁飞羽一愣,他记得岳振眉应该是教“组成原理”、“c语言”、“面向对像”和“数据结构”,从她毕业那一年起,就从没教过“计算机导论”,这mén课都是大一开,虽然算专业课,也只是让学生们大概了解一下计算机系的课程,虽然面面俱到,其实没什么深度。属于教的人和学的人都不怎么重视的课目,怎么岳振眉刚才还气势汹汹,穷追猛打,这么一会就改叫一草huā示弱了?
按丁飞羽的了解,岳振眉绝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来探自己的底,所以从这个题目上想下去,就很容易明白岳振眉的意思了。“导论”这个东西,就像计算机系的大纲,随便挑出来一章,就可以无限引申开去,只看谈论者想到达哪个层次了。就像是刚开始学计算机语言的时候,要实现两个数相加,这个时候学生考虑的肯定是在整形数的取值范围内整数运算。就算想让范围大一点,也就是舍了一半的坐标系,用上无符号整形数。但是这个题目要是放到毕业设计上,那可就麻烦了,必须考虑实数范围内的运算情况,教师要是不放水,能过得去的估计都没有几个。所以问题的难易程度,完全是取决于讨论者的水平,和问题本身没有多大的关系。
想明白了这一点,丁飞羽就笑了,现在的世界it界,在某一个方面能把他问倒的不少,但是泛泛而谈起来,他还真不怕谁。王国维说治学有三重境界:第一境界为“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第二境界为“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第三境界为“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要是套到it界,所有有志学习计算机的学生们都在第一层,岳振眉这样学有所成的就是第二屋,这两层境界的区分就是第一层的人只有听的份,书上教什么,他就听什么。到了第二屋境界就能提出问题来了,高明一点的还可以自己解答问题。而至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能真正到达第三层境界,原因很简单,计算机技术一直在飞速发展,从业人员连跟着都费劲,那有工夫“回首”啊。就算是业界的各位专家、大师,也只是在自己熟悉的领域探索,根本没有可能一览全局。也就是丁飞羽仗着自己占了重生的便宜,在几十年内有掌握技术发展的眼光。不过这种眼光在他自己的努力下,正在逐渐变短而已。估计再过十几年,他自己也就回到第二层境界里去了,能不能有领跑的资格都还难说呢。
既然确定的主战场,丁飞羽当然不会在战机上面欺负岳振眉,所以把话题放回去,让岳姐姐来挑题目好了,所以他笑着说:“导论啊!要是能学通了导论,其它的课程也就都会了。”
岳振眉没想到丁飞羽居然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意图,准备好的说词一时没了用武之地,顿了一下,才说道:“那么丁先生对导论学得怎么样啊?”
丁飞羽一笑,国内计算机系的毕业生每年毕业数十万,其中良莠hun杂,要想分辨一个人到底学得怎么样,有四mén课程是必须考问的,这四mén课程是“组成原理”、“接口技术”、“c语言”和“数据结构”。这四mén课程可以很全面的反应出一个人对于计算机技术的了解程度,虽然不能说专jing一mén就不是高手,但是要想学有所成,这四个方面是不可能不涉及的。有人说学好计算机必须学好高数,这个言论其实是给计算机系的学生脸上贴金用的,高数里只有图论和计算机算法息息相关,所以说计算机理论研究方面有所成就的人都是数学家,但是数学家未必是计算机专家,就是这个道理。
丁飞羽知道岳振眉学得最好的就是“数据结构”和“数据库原理”,“数据库原理”是丁飞羽的弱项,还是在“数据结构”上面找共同语言来得稳当一定,就回答说:“导论包含的东西太多了,我首先是个程序员,最喜欢研究的就是算法。”
国内对于计算机程序设计有一种很有市场的观点,就是说“程序就是算法加语言”,对于这种观点,丁飞羽是很不以为然的,但是从原理上来说,也不能说这句话不对,岳振眉也是这种教育的产物,这时候提这种观点,正好和她取得共鸣。
接下来的时间对于刘世辉和其他同伴来说就比较无聊了,丁飞羽和岳振眉从链表开始,遍历树和图,不但顺便研究了一下查找和排序,还对数据流序列化展开了深入细致的讨论。换句话说,俩人利用了三个小时的时间把大学里的《数据结构》这本书来了次遍历。丁飞羽知道岳振眉对书中各种问题的看法,这时候投其所好起来不遗余力。俩个人倒是越聊越投机,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其实《数据结构》这本书在计算机系的课本里,算得上最稳定的一本书,十几年来各位名家千锤百炼,书中极少值得商量的地方。后人对于这本书攻击得最多的就是书中算法部分的例程效率太低,却不想想大学里没有专mén的算法课程,《数据结构》基本就是兼了这个功能,列出的例程首要讲究的就是简单明了。就现在这个程度,还有一大半学生投诉《数据结构》难学呢,要是都换成高效的,就等着计算机系的学生们挂科吧。
现在满桌子的人没有一个怀疑丁飞羽这个计算机留美学者的身份是假的,可是这证明身份的过程也忒无聊了,刘世辉记xing好,都能记住这三个小时里丁飞羽一共和他说过几句话。好在还有别人可以聊天,要不他就直接洗洗睡了。就丁飞羽和岳振眉两人的话题,想chā话进去比听外国人说话容易不了多少。
看着丁飞羽和岳振眉好象又换了一个话题,刘世辉差点一头钻桌子底下去,本来还打算吃完饭找个歌厅hi一下呢,这回可好,饭局改沙龙了。
要说救了刘世辉的,还得是高月兰。高老太太眼瞧着都晚上十点了,丁飞羽还没回来,她就有点不放心了,叶知秋也没法子告诉她“没事,有人跟着他呢”,估计这么说老太太就更不放心了,就攒纳她给丁飞羽打电话。这个电话算是把刘世辉救了,正好提议改日再聚。丁飞羽当然不能就这么放岳振眉跑了,不但把自己的手机号码留给了岳振眉,还说好改日回请刘世辉,请岳振眉一定到场。刘世辉把三千块钱还给丁飞羽,看着他打车离开,回头对岳振眉说:“姐,我看你俩ting合适的,这也算有共同语言吧?”
岳振眉美目流转,瞪了他一眼,心里也觉得这个丁飞羽是个有真才实学的人,倒不是常常见到的绣huā枕头。隐隐有些期待能和他再次相见。
{第三卷至此结束,全文已完成百分之五十。第四卷可能有二十万字,计算机方面的技术涉及较多,快意事仍然不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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