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保贵扮首长很成功,王家的老俩口一点都没起疑心。/www。qВ//张保贵进屋聊了一会天,听叶知秋说起要去战友的坟上看看,就也要一起去。
北疆早已经实行的火葬,但是在农村,大多有一块荒地,留着做坟地,村里的人死了,骨灰就埋在这里,让后人悼念。这个村子的坟地在村子的东面,离开村子很远。要穿过一片稻田。这时chun播刚刚结束,稻田里放满了水。田梗上很不好走。叶知秋掺着老王头,丁飞羽掺着老王太太,张保贵身体一向好,也不用别人扶,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
所谓的坟地,其实就是一个小土包,必竟埋个骨灰盒也用不了多大一块地方。有钱的人家就在坟前立个石碑,没钱的就是块木牌。叶知秋的这位战友待遇还不错,他的父母给他立了一块石碑。在一片高高低低的墓碑群中很是显眼。这种土坟被风吹雨打后会慢慢变得低矮,所以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向坟上陪土。年前的时候,叶知秋的战友来时已经陪过土了,冬天里土被冻住,所以坟头并不显得低矮,只是坟上的杂草多了一些,显得有些零luàn。
叶知秋放开老王头,走过去细心的拔起草来,老王头也一起过去帮忙。老王太太的身体不怎么好,颤巍巍的走到墓碑前,细心的用手擦试着石碑上的尘土,口中喃喃的念着:“孩子,你的首长来看你了,家里都好,你不用担心。”
丁飞羽扶着她站在一边,一向坚如铁石的心里也感到了悲伤,觉得两眼湿润了起来。
张保贵站在坟前,想起自己带过的那些兵,也觉得心里难受,端端正正的站好,敬了一个军礼。
叶知秋和老王头拔净了杂草,转回到坟前,拿出从王家带来的酒瓶和酒杯,倒了一杯酒放在坟前,又点起了三支香chā好,退到张保贵的身后,两个人重新在坟前敬礼。丁飞羽感受着肃穆的气氛,也默默的跟着敬了个军礼。他没当过兵,这个礼敬得马马虎虎。好在老王头夫fu正沉浸在悲伤当中,倒也没有注意到丁飞羽的军姿不合格。
五个人在坟前站了一会,就收拾东西回去。走到村口的时候,村里的村长来了。
这个村子王家是大姓,现在的村长是老王头大哥的长子,说起来是老王头的亲侄子,长得不怎么样,也没有电视剧里的**形象。其实北疆的自然村大多是这种依亲缘关系聚集在一起的,论起来全村都是亲戚,只不过远近不同罢了。所以一个村子里刺头捣蛋的可能有,但是真正能为祸乡里的人可不多。就算随便偷只ji,都可能偷到自己老舅家去,还怎么做坏事啊。
这位村长听说来了辆军用轿车来看老王头,估计是自己堂弟生前的战友又来看他了。能开轿车来的官不能小了,就叫上他的老爹,还带了几个本家兄弟过来看看。正好远远的看到他们从坟地回来,连忙迎了上来。老王头的大哥听说这位jing神矍铄的老头是位师长,知道恐怕比乡长大,怎么也是县长那一级的,赶紧过来握手。这老头是王家的长房,年轻那会也干过村长,所以待人接物比老王头强多了,只是现在年纪大了,说话不太利索而已。
自然有老王头的晚辈来扶老王头夫fu,丁飞羽瞧了个空拉着叶知秋落到后面问:“接着怎么办?”
叶知秋只想着让张保贵帮着糊nong老王头,让他安心接受战友们送来的钱物。没想到会把村里人招来,也有些头痛。想了想没什么好办法,只好问丁飞羽:“你说怎么办?”
丁飞羽在心里骂了一句,他同样不善于处理这种事,只好推给张保贵:“看师长怎么办吧。”
叶知秋一想也没别的办法,现在张保贵是师长,他总不能替首长做决定吧。正想着要不要提醒一下张保贵,一直戴着的无线耳机里又传来了一个新的命令。
/哎!又一次分章失败/
丁飞羽推说自己掉了东西,一个人走回村东头,穿过稻田,就看到刚刚祭扫过的坟前站着两个人。一个穿便装,一个穿军装。
他觉得那个穿军装的背影很眼熟,却想不起来自己怎么会认识一个解放军军官。从背后看,这个人的身材比较消瘦,站姿也不像张保贵和叶知秋那样ting拔,微微有些驼背。等他走近一些,才注意到那人的肩上带着军衔标志——二杆四星。
两个人感觉到了丁飞羽走近,很整齐的向墓碑郑重的敬了一个军礼,才转头向丁飞羽望来。
丁飞羽看到那个军人转过头来,吃了一惊,脱口道:“顾向东?”
顾向东欣喜的望着他,笑道:“我是应该叫你丁先生,还是邓先生?”
丁飞羽看到这个比自己大了四岁的男人,同样非常高兴,笑着回答:“我现在是丁飞羽。”
顾向东向他迈出两步,突然立正敬了个礼,很严肃的说:“丁先生好!”
丁飞羽被他吓了一跳,右臂抬了抬,总算及时想起来自己没有立场还军礼,只好苦笑着说:“你们四个人里,也只有你非要叫我先生。”
顾向东摇头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先生教导了我们三年,称呼您先生是非常应该的。“
丁飞羽知道面前这个家伙固执起来是什么样子,也不和他继续辩论下去。笑着上前拥抱了他一下,拍着他的背笑着说:“行啊,回国两年就成大校了。我这两年一直没找到你们的消息,还以为你们因为弗雷试验室的背景被冷藏了,没想到是参军了。怎么论文都不发一篇?”
顾向东还没来得及说话,另一个穿便装的中年人接话说:“他们担心自己的研究成果发布后会影响你在美国的生活,所以一直拒绝公开发表自己研究成果。”
丁飞羽一愣,这才有空注意一下这个人。他放开顾向东,转向这个相貌普通的中年人,问道:“你是谁?”
中年人向他伸出手去:“你好,我叫范贤,近来始觉圣贤书,信着全无是处的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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