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禾准备跟队走,那么按照之前的计划,湛湛和韩品以及清清可定是要留下的。笔神阁 bishenge.com
不过,仨孩子留下来之后怎么安排,也是需要她费心计划的。
因为仨孩子已经正式成为陌门弟子,又因为林白衣最近总代仨孩子在门里招摇,所以,即便是在门外工作的弟子,都对这仨辈分很大的“前辈”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
因此,要是安排他们在门里的幼儿园和高中学习,肯定没问题,谁都不会欺负他们。
可是,对韩子禾这样的安排,林白衣特别不愿意:“他们又不是上寄宿学校,何必安排的跟上学一样呢!”
他也听说了湛湛和韩品想提前参加高考的事儿,便道:“距离高考有一段时间,我给他们周旋周旋,提前参加考试还不是小意思?”
他这么想,是顺从这俩孩子想法。
可湛湛和韩品知道了,却不太愿意道:“我们跳了好几级,就是按照哥哥的岁数,他现在也不过是读初二呢,进度跟上了。
虽然我们一时半会儿参加不了高考,但是,就算再等等,我们也不比同龄人落后,既然这样,时间这么富裕,我们何必急呢?
踏踏实实跟师祖学些受用终身的知识,不管是文啊,还是武的,都打好基本功,这才是当务之急啊!”
俩孩子这么一表态,可把林白衣给激动的无以复加,登时,韩子禾又不招他待见了:“你看看你儿子们,再想想你自己!这道理,我当初跟你怎么说,都说不通啊!你看看孩子们!你这觉悟不若俩孩子呢!”
求仁得仁,怎好相提并论?
就好像,彼之蜜糖,我之砒霜,怎么好强求呢!
“那就这么定啦!”林白衣一拍手,就这么决定啦!
韩子禾:“……”
呵呵,又一次“美名其曰让她拿主意,然后无视她的主意”啊!
当然,林白衣虽然没理睬韩子禾的想法儿,但是他还是跟她说了他对孩子们的安排:“你出去之后,仨孩子就都搬到我那里住!平时我不忙了,我亲自教养他们几个;若是我事儿多,就让老林全程陪护。
至于平常,清清这个小的,以泡药浴为主,我瞧她聪明,能听懂人话,那么,慢慢儿教她正确调息,等她长大点儿可以学功夫了,就事半功倍了。
这俩大的,就更好办了,清清那儿还需要我帮着她打通经络,这俩孩子自己肯定能搞定……我想明白了,这仨孩子一定要内功重于外功,哪怕少练一些手头上的功夫,也要把内息调整好,可不能跟他们俩师伯一样,比当师父看起来还老呢!像话么!”
明明是说孩子们的事儿,林白衣还是找到机会吐槽自己那俩不省心的徒弟,可见他怨念有多大啊。
“安排妥当武,就需要安排安排文啦。”林白衣不偏不倚很周全,“功课方面,也不需要他们跟旁人学,我教博士都没问题,更何况教小学预备役和大学预备役的仨孩子呢!小菜一地儿啊!”
虽然自己师父一惯口气大,但这回,她却很放心。
不说旁的,就说她师父将那几千本书通读之后,还能融会贯通,就知道她师父肚子里很有几分墨水。
“怎么样?乖徒儿,为师的安排,你认为怎么样?”林白衣乐呵呵。
韩子禾知道,她师父这么问,明着好像是想听取她的意见,但是实际上,她师父是想听她表扬呢。
好吧,为人弟子,很多时候还是需要顺着师父心意来的。
所以,韩子禾点点头,感激的称赞道:“师父就是师父,您这样安排,我当真再没有不放心的了。”
“呵呵!那就好!”林白衣满意的点点头。
韩子禾又道:“有您亲自照看,我啊,都特后悔没有坚持把宁宁和多多带来了呢!”
林白衣摇摇头:“这叫缘分啊,有缘呢,若湛湛韩品和清清;无缘呢,则像宁宁和多多,不能强求啊!”
……
韩子禾带着湛湛和韩品清清回到自己住的地方。
虽然她还需要在师门滞留些日子,但按林白衣的想法儿,让她把孩子提前送到他那儿,让孩子们适应一下,等到她离开时,他们不至于依依不舍。
对此,韩子禾自然无可无不可。
“你们仨排排坐。”韩子禾收拾之前,有些话要和他们说。
大概是知道要搬走了,清清也乖乖地,在韩品和湛湛帮助下坐好。
“咿啊!”小家伙儿伸着拳头摇晃,那意思好像在说——您有话就说吧!
等他们做好了,韩子禾才看着他们,认真道:“说起来,这一次,是我第一回和你们分开那么久,原因,我不重复了,你们心里都有数儿。
我想说的,也不是让你们乖乖听你们师祖的话;因为你们师祖为人做派,你们也看到了,只要你们仨立身正,不管做什么,怹都会哈哈的给你们摆平。
我真正想说的,是希望你们记住一句话——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哪怕一片平静湖面,其湖底照样暗流涌动;很多事情很多人都不那么简单,需要你们自己用心来想、用心来看才行。
这里和部队一样,大多说人都是很好的,可是,仍然会有些害虫存在。
这么跟你们说,不是让你们抓虫子的,而是让你们在这里学会辨别忠奸,学会保护自己,同样学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这里会是你们成长中的一段重要经历;你们在这里的时间,不仅取决于我何时回来,也取决于你们和师祖的学习进度。
我想,你们以后会为你们有这样一段经历感到幸运,和自豪,因为你们的师祖,当真是个很好很好的师父,也会是个很好很好的师祖。
还有,更重要一点呢,你们兄妹三人一定要相亲相爱,正所谓呢,‘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你们俩比清清大很多,我不希望等回来发现,清清和你们都疏远了。
我对你们的要求,只有这么多,你们能做到我对你们的期许么?嗯?”
韩子禾说话的时候,几个孩子都很认真的听着,即便清清也没有搅合,等到她说完了,湛湛和韩品这俩大孩子就已经表态,他们排着胸脯保证肯定能做到。
至于清清,也在恰当的时候哇啦哇啦说话,边说话还边点头,怎么看怎么像和她表态做保证呢!
也许是她最后一个孩子的缘故。韩子禾对清清,堪比对湛湛的喜欢,见到她,她就心软的一塌糊涂。
有时候她也在想,虽然,她已经尽力不让孩子们有不公平感,可是,孩子们很.敏.感,也许,她认为的没表现出来,在孩子们眼里,已经做的很明显了。
不然,宁宁和多多怎么不像湛湛和清清这般亲近她;不然,他们俩怎么会对清清喜欢不起来?明明清清刚出生时,他俩还是比较欢喜的呢!
叹口气,韩子禾摸摸清清小脑袋,没有继续思考让她头疼的事儿。
她现在就指望找到楚铮,然后让他帮着将这其中的乱序理正。
“我把你们几个常用的东西收拾好,平时你们尽量在你们师祖那里呆着,我不回来,你们也尽量别来这儿。”韩子禾有自己的想法儿,虽然她师父的地盘上,孩子们很安全,但是她不在这,无法辨别这里所有的人是不是都心向着她师父,万一有人动脑筋到几个孩子身上,那么这里,是他们最好下手的地方。
湛湛和韩品很听话,韩子禾说不让,他们就不会做,哪怕韩子禾不在跟前儿,也一样。
韩子禾见他俩乖巧,心里对他们仨愈发舍不得放不下。
可这样的情绪,她又不能在他们面前表现出来,不然,岂不是这仨孩子有理由哭闹了?
所以,韩子禾一腔情绪全都变成叮嘱。
一遍遍、一句句,从他们的衣食住行,到他们的行动坐卧,韩子禾无一不想周到,无一不叮嘱全面。
直到夜色已浓,仨孩子上眼皮不停地.骚.扰.下眼皮,韩子禾知道不能再说了,说再多,仨孩子也记不住的时候,她还有一肚子说不完的话呢!
看着俩大孩子不停的“嗯、呐”地,韩子禾失笑道:“看我把你们折腾的!”
“咿哇!”清清已经腆着小肚皮折个儿呢!
……
把孩子和孩子们喜欢的东西都一起打包,带到她师父身边儿后,韩子禾自己来到内聚堂。
按照之前和掌门人许因成的约定,韩子禾过来和他谈谈这次她出去找人的事情。
这次的内聚堂,和她前几天来,好像不大一样,没有了繁多的座椅,这里显得开阔明朗不少。
“小师叔,您请坐。”对于韩子禾,许因成没让她向身为掌门的自己行礼,反倒冲她行了个晚辈礼。
给韩子禾亲手倒了杯茶,许因成笑吟吟讲道:“小师叔,不知道师叔祖怹老人家和您说,咱们师门有规矩,师门长辈见到晚辈,不管晚辈居于何位,都不需要向晚辈行礼,若无门外人在,晚辈必须向长辈执弟子礼……况且,您已经是师门长老了,地位不在师侄之下。”
许因成说的这些,林白衣怎么可能不跟自己乖徒儿说?他可是生怕自己这个关门小弟子吃亏呢!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儿,韩子禾可是深谙人心啊,她清楚,第一次见面,大家之前没有感情接触,那么就不可以托大,有些话,得让对方自己心甘情愿说出来,才好。
这不,这位掌门许因成,也是个知情达意之人,倒让彼此都满意啦。
“掌门。”韩子禾笑应后,开口说道。
许因成这回又反驳了:“小师叔,师侄和您共同一位老祖,咱们一脉相传,您不用和旁人一样唤我掌门,只管叫我小许或者师侄就成。”
他这么说,韩子禾却不肯相应。
原因很简单,还是因为门规。
之前行礼的问题,有门规写明,韩子禾照做,那叫理直气壮,有理可依。
可这称呼问题,门规中也有写明说,无论长辈晚辈,但凡身居要位,便要以位为正,也就是说,即便是长辈见到,哪怕态度不客气,称呼上也不能随意直呼名姓,要称身份,比若掌门、长老、执事等等。
当然,这条约定,也不是硬性规定,因为,师门之内还有.潜.规则说,直系长辈对于晚辈,私下里怎么称呼都可以随意,哪怕做师父的打骂做掌门的弟子,也不算破坏门规呢!只要别在大庭广众之下折腾,就行。
按理说,韩子禾的师父和许因成的师祖是同一个师父教出来的师兄弟,他们同出一脉,韩子禾就是叫一声师侄,那也使得的。
可是还是那句话,他们没有感情基础,师叔师侄对于彼此都是半路出现的,这样的关系,最好维系彼此观感的好法子,就是规矩!按规矩行事总部算错。
所以,韩子禾道:“这可不成,掌门是掌门,师侄是师侄。既然我进了内聚堂,就是来见掌门人的,可不是师叔对师侄的关系!”
说到这儿,韩子禾的话音,又是一转道:“若是咱们一脉聚会时,我自然会称你作师侄的!”
许因成见韩子禾很知情识趣,不由得大松了口气,若是见到师叔祖他也不怕了,谁让小师叔这么说了呢!
相互谦辞一番,韩子禾和许因成也开始说起正事来。
毕竟韩子禾来内聚堂,可不是和他叙旧的。
许因成道:“小师叔,师侄想问您,您知不知道……咱们陌门和华夏.政.府.的合作关系呢?”
“合作么?”韩子禾闻言便一怔啊。
好吧,一看她这反应,许因成就知道,这位小师叔是不知道的。
于是,又问道:“那小师叔啊,您出来之前呢,有人和您提到过合作的事儿么?”
韩子禾继续摇头道:“对你说的合作,我一无所知啊。”
“这样啊。”许因成沉吟了一番,又道,“不管他们为什么不说,我想无论是掌门对长老,还是师侄我对师叔您,都应交代一番。”不然,小师叔祖恐怕会不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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