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稳定基因药剂,怎么听起來都有些科幻。但听着年轻人娓娓道來,陈文博才知道它为什么被冠以“不稳定”这个前缀。
04年初,基因科技的发展其实十分缓慢,处于一个相对弱小的水准。
这次数十个国家的基因生物学顶尖级研究人物,组成了一支特殊的队伍,耗费了大量财力物力。
经过日以继夜不眠不休的努力,还真制作出那么一支不稳定基因药剂。然而在制作过程中,各个阶段的产品都有用其他动物做实验。
从小白鼠到野猫野狗,再到成年公牛,无一例外全部在注射后基因崩溃死亡。观察它们的基因链,已经是面目全非,根本无法辨认。只是基因药剂的效果已经体现出來,这些动物在短时间表现出极强的攻击性,并且速度和力量值至少提升了三倍。
此番制作出來的不稳定药剂,已经是现目前极限的水准。这么多个国家拨出的研究经费,在实验中已经数次超资申请过再拨款。
最后仍有基因学家想要将其臻至圆满,至少解决掉巨大的副作用。后來证明这是不可能的,现如今的科技再攻克两个世纪也沒有丝毫作用。
那研究项目到此也就结束了,但紧接着问題就來了。
好吧,耗费了这么多财力物力,只做出了一支,这么多国家怎么分。
哪怕是国力强大的米国,也不敢说自己就能独吞。需知它还欠着巨大额度的国债,这次研究投资最高的还是华夏。
于是奸诈的米帝想到了使用迂回战术,将这支基因药剂放在了拳皇比赛的冠军奖励上。
米帝很自信,因为它动用国际影响力,加入了一个无耻的要求。
此番不允许“帝皇”级别的人物参加,西方所谓的帝皇级别,也就是华夏所说的小宗师。
陈文博若有所思,想到了宋清曾经和自己说过的话。
想入宗师境界,必须将一门内家武学练到极限。寻常武夫再是如何熬打筋骨,将外功练得天下第一,撑死也就是个小宗师。
所以华夏以外,几乎根本沒有宗师。也有那么一个例外,也就是宋清曾面对的西方拳皇。
用宋清的话來说,那个人已经成了妖,强行练出了半内家半外家的功夫,暴力打碎了宗师门槛。
这样踏入宗师的人强得吓死人,当年正是巅峰的宋清,也是险死还生才将其击毙。
而在西方拳皇陨落后,这样妖孽的强悍人物再也沒有出现过。对于西方国家來言,沒有宗师级的巅峰强者始终是一个痛,也让他们对华夏这个古老而神秘的国度充满忌惮。
只要华夏武学中特有的内家拳发扬光大,有着大片大片的学徒,迟早会有天赋异禀的成为新的一代宗师。米帝很聪明,想要借助拳皇大赛扬长避短,狠狠将华夏武学打压下去。
只要华夏武学的威名沒落到一个临界值,日后古武学传承越发困难,便能断了一个民族的武之根基。
基因药剂的不稳定性可以让一只成年公牛的基因链崩溃,常人这么一针注射下去干脆就死翘翘了。而宗师境界的人已经强到任何外物都无法增强你功力,别说你一支不稳定基因药剂,就是整个十支八支完整版的也沒什么卵用。
整场比赛的巅峰战力,应该就是小宗师。
陈文博听完三人断断续续的话语,加上自己的思考脑补,把整个事情的脉络理顺了。
他沒有急着说话,而是沉默地点上一支烟,开始抽了起來,又是一阵吞云吐雾。
年轻人看到他三叔已经不再流血了,轻松了许多。或许是破罐子破摔,反正都将陈文博得罪到底了,也不介意对他的态度了,直接向陈文博要烟。
陈文博瞟了他一眼,竟然真的递过一支黄鹤楼。
像是开了个头,另外两个女生也上來要烟,陈文博也是一视同仁递过去两支香烟。
一时整个公路直接被几个人和两辆车堵住了,也幸亏大半夜沒人过,不然准有人骂街。
“不是我说你,你啥都不知道凑什么热闹。”年轻人有些幽怨地看了陈文博一眼,感情这人对拳皇大赛的相关事宜一窍不通,还这么积极闹哪样。
陈文博摇头,沒有理这一茬。
跟这四个讲究物质的人谈发扬华夏内家拳,无异于对牛弹琴。
陈文博不曾放弃过对物质生活的追求,但在成就小宗师后,心态也有相应改变。
所谓宗师者,大抵在情怀和精神上,要超脱凡俗许多。发扬华夏内家拳一事,任重而道远,但陈文博愿意坚持到底。
“我也问你们一句,你说你们这个实力跟送死差不多,还瞎凑什么热闹。”陈文博一句话就把三人噎住了,两个女人熟练地抽烟,找不到话说。
“他奶奶的,老子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小宗师,以为就只存在于传说,像我们这已经厉害得沒边了。”年轻人有些郁闷,倒是直言不讳。
陈文博笑了笑,感情这四人是井底之蛙,也算无可厚非。
“成了,这支烟抽完了,送我们去警察局吧。不过我三叔这情况你也看到了,我还是希望能把他送医院。”年轻人将烟蒂丢在地面踩熄,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也沒有什么穷途末路或者悲伤的感情。
陈文博其实是有些惜才的,四人身手不弱,甚至比起暴风城四大护法也差不了多少。而他们更是有杀人的能力和心智,这一点是常年习武却疏于实战的四大护法比拟不來的。
但是天知道他们手上有沒有人命,要是每个坏人都可以放下屠刀戴罪立功,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那被他们杀死的无辜性命,在九泉之下何以瞑目。
“滚滚滚,一个二个都不是好东西。”陈文博突然有些烦躁,所谓武人文相,那种应有的谈吐不凡、豁达开朗、胸襟广阔的武人形象,在现实都市却很难看到。
陈文博一脚踹开年轻人,怀着满腹的郁闷,拨通了报警电话。
等到警察将四人抓走,陈文博这才怀着不爽的心情离去。所幸这一次也不算沒有收获,他还能在不爽的时候想想这三张入场券能给自己带來什么收入。
嗯,说不得要联系红玫瑰开个黑.道拍卖会啥的,想一想就带感。
怀着复杂的心情,赶到南城区已是凌晨时分,随便找了个小宾馆睡囫囵觉。
第二日的燕京车王赛人山人海,摩肩接踵,嘈杂不已。
陈文博早早赶到大面积的郊区赛场,和梁厚德寒暄了几句。
上午时分,梁厚德作为比赛举办人,到主席台进行开场白。
“各位亲爱的观众來宾,欢迎光临第四届燕京车王赛,”梁厚德声情并茂,开始了单人相声一般的主持,身后几个模特穿着性感保持着姿势一动不动,脸上的笑容似乎都要僵硬了。
他在讲解的时候,陈文博就看向赛道,似乎突然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感兴趣了。
这不是简单的飙车比赛,跟杀人比赛简直沒太大区别嘛。
地面上不规律地摆放着铁蒺藜,不时还有人工丘陵地形、深坑,甚至长达两米的断痕等等。路面上还有各种障碍物,以及一些危险的标志。听一些观众说,当汽车的轮胎驶过这些画着危险标志的地面,便会触发陷阱。
陈文博真的是无语了,为了吸引视线和关注度,这踏马也能想出來,简直不拿赛车手的生命当一回事。
“这有什么。”有个热情的观众不满地瞥了陈文博一眼,“怕死可以开慢点躲过去,甚至可以弃权啊。你怕这怕那不敢玩,总有敢玩的人。”
他不屑地别过头去,随后一愣,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又瞥了陈文博一眼。
这一瞥,他的脸上就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大明星陈文博,”他几乎是瞬间吼叫出声,引來一片目光。
“哇,真的是陈文博,”
“嗷嗷,男神,给我签个名吧,”
“偶像,你是怎么搭上苏沫漓这种女神的。”
一群人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直接扑了过去,吓得陈文博落荒而逃。
踏马的,堂堂小宗师被一群人追着跑,想想也是够郁闷的。
陈文博躲到了主席台后方的准备间,很快听到了梁厚德的声音:“下面,有请我们的第一届车王,熊鑫,”
陈文博透过后台的屏幕,能够实时看到主席台上的情况。一个眼睛很大的双眼皮男生走了上去,看模样有些沒精打采,脸色也有些暗沉,可惜了一双又大又明亮的眼睛。
现场有一片观众顿时发出欢呼声,隐约还能听到女生迷恋的叫喊:“三金三金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低调,低调。”熊鑫露出一个微笑,自信地甩了甩额前的刘海,丝毫沒有低调的感觉。
“接下來有请我们第二届车王,谢福川,”梁厚德继续高声念着台词,热情洋溢。
一个头发全部立起來的青年,挂着一脸古怪而淫.荡的笑容上了台,眼睛都眯成了缝。
观众席上依旧爆发出呼声和尖叫声,只是比起熊鑫那一帮粉丝气势稍弱。
“接下來···”
梁厚德的话还沒说完,全场已经爆发出无与伦比的喝彩声,更有观众激动得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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