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们都下班早了,陈悦之一家人和李正直一家人也没有歇下来,而是继续巡视各处,然后整理比对明天要办的哪些事情,然后分到各个人头上,免得到时候混乱抓瞎。<>
明天陈家的新作坊正式开业,陈悦之还搞了个剪彩仪式,邀请的嘉宾是姜琴声夫妻俩和沈端一家人,在她比较熟悉的人里面,这两位算得上最有头脸的了。
上官彩她虽然也认识,但毕竟不是太熟悉,人家又是副县长,不好随意开这个口的,要不然人家还以为她想攀关系。
陈家这次不但是作坊开业,也算是搬新家了,金林这边吃酒的规矩是,谁家有事,想去人家吃酒,就得先报喜钱去,你报了钱,人家才能下贴子请你。
否则他们直接下帖子,如果人家不愿意来的,岂不是也要被逼着来,到时候反而弄的不好。
李正直和付桂花虽然是跟着二儿子住的,但却是单独包了一千块给李清霞,大舅和二舅一样包了八百,他们是晚辈,总不能越过长辈去。
周明家毕竟开了粮油铺子,日子比李卫国和李卫红家好过一点,如果还包八百,就显的小气了,但如果他包的多了,又越过长辈和两个舅老爷,一方面让他们没面子,二方面也有点违背孝道。
所以他和李清玉一商量,决定明面上包一份,暗地里再包一份。
而且陈悦之还决定,将作坊要用的面粉源就定在他们家,也相当于他们是合伙伴了呢。
再加上陈悦之帮他解了多年的心结,他也有感谢的意思。
所以他让李清玉明着包了八百,暗地里。他还另外包了五千八百六十六,加上妻子那八百,正好凑成六个六,图六六大顺的意思。
李清霞很是为难,爸妈弟弟的那儿,不肯要,没搞这酥饼以前。她家条件一直很差。夫家这边别说帮衬,不捣乱就好事了,很多困难都是娘家救济的。
周明家的更是不肯要。觉得太多了,他们家作坊一天就算要用一百斤面粉,那一块钱一斤,每天毛利润也就赚一百块钱。六千六要值多少斤面粉哪?
但是李正直却是一瞪眼,不能坏了规矩。让她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直接收下。
陈悦之附在李清霞的耳边说一通话,其实也就是大不了日后再补贴回去就是,今天先不要扫了外公的兴致。
二舅和小舅家就更容易了。等到过年的时候,给几个表弟的压岁钱厚实一点不就行了。
至于大姨家,他们不是还有股份在粮油铺嘛。以后合作的机会多着呢,没必要为了现在这一点钱而斤斤计较。反而显的疏远了。
李清霞这样一想才没有再纠结下去。
村里许多与陈家相熟的人,也纷纷包来了喜钱,有些人虽然家境不怎么样,但是包的钱却不少,有些人家境不错,但是却抠门的很。
不过愿意来喜钱,至少说明这家人缘不错,来者是客,李清霞不管心里如何,一律都客气的陪笑倒茶送贴子。
陈悦之没料到的是上官磊居然也单独包了份喜钱来,大约是八百八,她哪里肯要。
他其实那个位置也十分困难,而且他们是同学,他家作坊能顺利进来,他也算功不可没,她无论如何也会请他吃酒的呀。
但上官磊坚持,并且说不要喜钱,他就不来吃酒了。
陈悦之拿他没办法,只得收下,不过看他变魔术一般,又拿出三个鼓囊囊的红包,还让她猜猜是谁送的。
陈悦之想着他似乎最近往县里跑的很勤快,难道是姜老的,那还有两个是谁的?
她猜不到,上官磊觉得她真无趣,便也不再卖关子,告诉她,这三个红包,分别是他何县长、他姑姑上官彩,及他妈妈沈瑕女士的。
陈悦之真的很惊讶,上官彩毕竟有过二面之缘,如果实在要来抱,也能想通,但是何县长还有上官磊妈妈,从未谋面,怎么也会包钱来?
“上次你第一次演出,我姑姑当介绍人,何县长当时也在包间里,这次你又拿了市级作文大赛第一名,可是让何县长在市级的文联会议上面长脸了呢?”
所以何县长的意思是勉励她,既然何县长都包了,那上官彩是副县长自然也不好不包了。
至于沈瑕女士就更好解释了,上官磊已经将自己中毒的事情,还有那瓶心脏药的事都告诉她了,她也正在找人调查这件事。
别人帮他儿子解了致命的毒素,她作为母亲,如果不来感谢一下,还真说不过去呢。
陈悦之当着上官磊的面就将何县长的红包拆了,想看看县长大人的勉励有多厚,倒没有出现什么六百六或是八百八的数字,就是普通的一千块钱,倒也不算少了。
上官彩是九百块钱,比正县长少一百。
至于上官磊妈妈沈瑕女士的那份红包里,虽然只有一千五百块钱,但却有一张名片。
名片上面好像是市区一家古琴行的地址,她十分不解的看向上官磊。
“我妈听说你古琴弹的好,就很惜才,这家古琴行的老板是她朋友,她帮你订做了一架古琴,这明面上红包算是庆贺你作坊开业,这架琴才是感谢你救她儿子的命的礼物。”上官磊解释了下。
陈悦之连忙将名片推了回去:“救人乃是医生的天职,我只是尽了本份而已,这一千五,我就是诊金了,不用再送古琴了。”
古琴这东西本来价格就不低,如果沈瑕是送她,估计没有一万块根本拿不下来,这礼也太重了些。
“傻瓜,是命重要还是钱重要,要不是你,我恐怕活不到三十岁呢。沈瑕女士到时候岂不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再说了,沈瑕女士当初和上官英雄先生离婚的时候,可是狠狠敲诈了一笔钱呢,你别替她省钱,她不差钱。”
别看上官磊说的无所谓,甚至是漫不经心的样子,但陈悦之心里清楚。他可能还恨着他的父母。要不然哪有儿子,直呼自己父母的全名的?
上官磊看陈悦之还在犹豫,便干脆的说。如果陈悦之不收,那他以后就不接受下一步治疗了,谁让她把他当外人呢?
陈悦之想到的是上官磊的毒素早就被清除干净了,他不再接受针炙其实也没啥。但上官磊本人是不知道的,如果做的太过。可能会让人怀疑,想想便收下了,决定等忙完这边事,去市里看看。一万以下就接受了,超过一万到时候再说。
流桐中学的于校长和莫老师听说陈家的作坊要开业,也纷纷让家里的孩子张萌萌和莫晓雨带来了喜钱。钱虽不多,但是份心意。
至于陈家的合作伙伴。肖明和沈端自然也不会吝啬这个钱,而且他们出手大方的很,肖明是两千八块钱,而沈端竟然是四个八,那厚的让陈家人都吓一跳,都不太敢要。
沈端同时还带来了姜琴声夫妻俩的红包,这两老也是不差钱的,竟然包了一万块钱。
陈颜一直觉得自己的胃癌是陈悦之治好的,就算她不承认也没用,她就认定陈悦之是自己的福星,还把自己的想法告诉老伴。
姜琴声听了福星的说法,也十分赞同,而且想到自己那株变异的十八学士,怎么早不开花,晚不开花,偏偏陈悦之来的那天开花呢?
那株茶花开了,可是让他在老朋友的圈里,出尽了风头,并且还有另外一个老友要买他那株变异十八学士,甚至开价到了两百多万。
只是他姜琴声本身也是不差钱的人,怎么可能会为了这两百万心动呢?自然是不卖喽。
陈悦之倒是大大方方的接受了这三份红包。原因很简单,命比钱重要,就算她没说,但陈颜的命的确是她救回来的,陈颜能从姜琴默折磨的苦海里逃出来,也是她使的手段,嘿嘿,她就当是劳务费喽。
大不了以后多帮二位老人,用草木灵气,疏通下经脉,让他们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好了。
至于沈家,他们陈家的酥饼两块钱一个进了金陵饭店,可就翻了十倍呀,沈端借着这酥饼赚的可不止四个八。
而且接下来他们还有更加长远的合作呢。经过上次的官司事件,陈氏酥饼算是彻底的出名了,沈端估计也有点笼络陈家的意思,如果陈家在金林县又找了别的合作伙伴,那金陵饭店的生意岂不是要大打折扣?
江尚云自从上次吃过陈悦之亲自擀的面后,就一直想找机会来陈家蹭饭,但是苦于没有找到借口,现在有这包喜钱的大好机会,他哪里会错过,立即就骑着一辆摩托车跑来了。
他包了两千八,让陈悦之先不要忙着拒绝,这首先一个两千,是代表江子鹤这个师傅包的,第二个八百才是他自己包的。
陈维感谢江尚云救了陈太康的命都来不及,哪里会要他的钱,但是推辞来去,江尚云突然说:“我年后就要调到你们村来当赤脚医生了,如果李叔你真过意不去,到时候把你家这老房子出租一间给我,顺便给我搭个伙得了。”
大家都很惊讶,他在镇上医院待的好好的,干嘛要来这个小地方当赤脚医生呀?
不但器材短缺,而且工资还很少的,只有两百一个月的。
“我学医并不是为了钱,只是想要实现心中的理想抱负。”江尚云说了一句冠冕堂皇的话。
事实上是因为他的身份特殊,他在镇上的医院,就受到了不少排挤,那些邻居们都把他当成宝贝疙瘩蛋捧着,却不肯让他从事实践,好像怕他受不了打击似的。
他来实习三个多月了,医院都不肯让他真正接触病患,好像要故意隔离似的,而且最近一阵子,他看了太多乡村病人,因为得不到及时治疗而死去的事情,让他感慨良多。
由此他便决定,索性下乡做赤脚医生,或许能真正实现自己的抱负,拿出一张金林县的地图,他一眼便相中了金林村这个地方。
因为上次陈太康送医院时,他曾记得陈悦之说过,他们村没有专职的赤脚医生,平时生小病,还要去小王庄那个村,走路得一两小时呢。
李清霞虽然听不懂啥抱负不抱负的,但是却知道这是件好事。
至于陈维则是更兴奋了,他想到自己好歹现在也是村里的一名干部,但是只可惜,上任这么久,一直没啥建树,如果能够引来一位医学院的高材生当村大夫,那,那可是太好了,以后村里的乡亲有个头疼脑热的,都不愁了。
他立即就高兴起来:“小江大夫,你这是见外了吧,你爷爷是我家阿悦的师傅,你也就跟我们是一家人了,你要真来我们村当赤脚医生,那我们家房间随便你挑,不要什么钱不钱的,吃饭更是没有问题呀。”
陈悦之将这些来喜钱的人名都列了请单,而陈维和上官磊则在那边,拿着毛笔写请贴。
初步这么估算了下,陈悦之脑海里有个作弊器,还不等陈礼之拨计算器呢,就已经将结果报了出来。
李清霞和陈维这两天偶尔收个几百或个几十的,也没有细算,没想到女儿一报出来,居然有小三万多块钱,当即都惊呆了。
陈悦之想到的是自己订制的那批纸质礼品袋还有尾款没有付,正好用这礼金,而陈慧之所想的是,这么多人情,要何年何月才能还得清呀。
人家来了八百,你至少要去一千吧,这样算下来,拿到三万的礼金,岂不是要付出去四万?
陈明之则完全不管这些,只是兴奋的修改着自己的短弩图,上次用过后,发现还有些弊端,打算弄好了,到时候等表弟来了,好在他们面一展威风。
陈礼之则是感慨的想着,他们家的日子真是越过越好了,想想半年前,别说四万块了,家里连四千块都没有。
现在爸妈的接受能力和见识也越来越广了,以前说到四百,都愁苦着脸,现在听到四万,也只是惊讶一下下。
正在写请贴的陈维突然皱起了眉头,有些犹豫不决,半天才开口问道:“那我们要不要请你们爷奶和老二老三他们过来吃酒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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