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城估计都已经布下天罗地网了,我走不了,能藏一天就是一天吧。”
周全学瘫倒在沙发上,抱着脑袋呓语着,那样子,就仿佛是一个无助的孩子。
这个时候,无论是周全学,还是钱贵林,已经都没有了争吵的心思。
“必须得马上走,你留在我这里也不安全,说不准,你来我这里的时候,已经被什么人看到了。”
“而且,你怎么说也是咱们市里的一个名人,认识你的人太多,要留在市里躲藏下去,根本藏不了多久就会被警察找到。”
钱贵林一边表情阴沉的分析着,一边在心理已经有了决定。
“所以,趁现在警方的布控才刚刚开始,你必须马上离开锦市,我送你离开,一分钟都不能再耽搁了。”
钱贵林断然说道。
“你送我?”
周全学抬起头,有些意外的注视着钱贵林。
在周全学看来,正常情况下,以钱贵林的心性,似乎不会冒风险做这种事情。
不过,转念一想,周全学很快明白了钱贵林的想法,理由其实很简单,如果自己真要被抓的话,钱贵林的下场比自己好不到哪里去,甚至更加的悲惨。
因此,对钱贵林来说,帮助周全学就等于帮他自己,故而,他肯冒一些风险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你安排吧,希望别出什么纰漏。”
周全学振奋了一些精神,有些期待的说道。
如果有逃生的机会,没有人会坐以待毙,周全学这样的人就更加的不会。
……
当钱贵林与周全学正在商议如何出城的时候,郭达正乘车带着几名刑警前往锦市东部方向的出城路口。
这几名刑警都是郭达调到市里后,经过一番考察、比较,才认可的几名心腹,这几个人无论在能力、头脑、还是心性上,郭达都比较满意。
“郭队,您为什么要跟李局主动请缨来东边布控?你就那么有信心如果周全学逃跑。会从东边出城?”
一名与郭达并排坐在后坐的刑警李栋,好奇的问道。
“我们锦市南、西、北三个方向毗邻的城市,都是我们北宁省所管辖,只有东边与北蒙省接壤。而北蒙省有很多人烟稀少的地区、还毗邻国境线,如果你是周全学,会选择哪个方向外逃?”
简单的解释了两句,郭达笑着反问道。
“原来是这样啊,如果是我。估计也会选择由东面出城,逃往北蒙省。”李栋一副恍然的表情,连连点头,认可了郭达的判断。
“值得庆幸的是,根据目前掌握的信息,周全学依然还身在锦市,没有提前跑路,否则的话,再想抓他就困难了。”
思考了几秒钟,郭达又说道。
“我估计。应该是周全学有侥幸的心理,认为王君龙他们几个不会那么快招供,而且周全学家大业大,估计是想要将家产变现之后再选择外逃。”
车内的另一名刑警郭健接过话,将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
“不知道周全学会选择什么时候外逃?”
李栋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觉得,如果换位思考的话,周全学很可能会选择尽快离开我们市。”
郭健很笃定的回应道。
顿了顿,郭健接着说道:“周全学在我们市怎么也算得上是一个名人,认识他的人很多,如果他选择暂时躲藏在市里。短时间内,被我们找到的可能性很大。”
“恩,小郭说的有些道理。”
郭达认可的点头,对郭健的分析给予了肯定。
在一路的谈论中。临近下午五点半的时候,郭达一行人抵达城东的国道路口。
这里,已经有先前得到上级命令的附近派出所的民警在这里驻守,并且架上了路障,盘查过往行人、以及车辆。
看到现场的情况,郭达满意的表扬了那位亲自带队过来的所长几句。从接到命令。到完成布控,这位所长只用了不到半个钟头的时间,这位所长的效率确实值得肯定。
这个路口位于城郊,附近很大一片区域都是平坦的农田,视野非常开阔,如果有人不走大路,而是打算绕路从农田中穿过的话,郭达等人都可以清晰的看到。
平常的时候,这条通往北蒙省的国道来往的车辆和行人都不多,尤其是行人,几乎看不到几个。
郭达等人抵达路口后,时间过去了十来分钟,也只看到了几个居住在附近的农民路过,至于车辆,也只有十几辆从此通过。
经过一番严密的检查后,确认没有嫌疑后,统统予以放行。
当时间走到五点四十分的时候,一辆银色的帕萨特轿车出现在郭达等人的视线中。
随着车辆逐渐接近,可以清楚的看到那辆车的车牌号。
“郭队,是市政府的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钱副市长的专车。”
被公认为是刑警队记忆力最好的李栋,语气非常笃定的说道。
郭达点了点头,对于李栋的判断,他毫不怀疑。因为,李栋这方面的本事,早已经得到了无数次的验证,从来没有出过差错。
“不知道是有人用他的车,还是他本人也在车上。”郭达目光炯炯的望着越来越接近路障的帕萨特,自语着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的,郭达的心陡然提了起来,精神也下意识的绷紧。
说话间,帕萨特距离郭达等人只剩下了不到十米的距离,减速之后,在路障前停了下来。
透过挡风玻璃,可以看到,在驾驶的位置上坐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
“钱副市长在车上。”
李栋小声的提醒了郭达一句。
“恩!”郭达微微的点了点头之后,大步走到右车门的位置。
事实上,郭达也已认出了钱贵林。身为刑警队长,郭达对于市里的高层领导,虽然有很多没有打过交道,但能认出对方还是可以做到的,这是郭达必须做足的一项功课。
钱贵林这位副市长,郭达也同样认识。而且,身为赵长天的嫡系、死忠,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大老板与钱贵林的关系很糟糕,或者说压根儿就是死对头,是属于矛盾之大已经达到不可调和的那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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