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行风脸色惨白如纸,转身想逃走。他明白了,朱小玲计划失败了,又或者这贱人是纯心出卖他,梅娘也投靠了秦羿。
他布置好大局,到头来把自己给装了进去。
这真是他娘的讽刺、悲剧!
邬行风恨不得把这两个贱人给千刀万剐了。
“邬先生,既然来了,不急着走,坐下来聊聊吧。”秦羿笑道。
邬行风暗吸了一口气,秦羿是斗王,连兀逊都不是对手,自己现在要溜,他一发难,只怕是死路一条。
他毕竟是号人物,努力平息内心的惶恐,坐定了下来,如平常一样拱手拜道:“秦师,好巧,你也在。”
“是啊,见到我,你是不是很失望?”秦羿道。
“秦师说笑了,如果没什么事,我不打扰你们聊天喝酒了。”
“朱小玲,秦师是大贵人,你可得陪好了。”
邬行风笑着打了个哈哈,要闪人。
“行风,侯爷什么都知道了,我交代了一切,包括那壶酒。”
朱小玲黯然道。
邬行风浑身一颤,僵在了原地,心暗骂朱小玲这个臭婊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其实杀你如屠猪狗一般容易,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活到现在?”
秦羿把玩着酒杯,眉头一扬,冲邬行风笑道。
“侯爷是想,想让我活着,多圈一些消息,像养猪一样,等肥了再宰。”
邬行风不敢直视他锋利的眼神,惶恐不安道。
他平素能跟秦羿叫板,是建立在有老鬼、国师撑腰,秦羿不敢明着杀他。
然而,现在这情况,女儿国已经乱了,他谋害之心又昭然已揭,秦羿杀他,已经无需再顾忌任何人。
唯有配合,或许才有机会活下来。
“不愧是司马复的徒弟,脑子是好使。”
“说点有用的,看能不能让我留下你这条狗命。”
秦羿放下酒杯,抱着胳膊走到他的身边,朗声笑道。
“是!”
聪明人之间,不用太多的话语,邬行风满头密汗,绞尽脑汁的说着女儿国的秘密,一连说了好几条,秦羿都不满意。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来点干货,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秦羿弹了弹邬行风肩头的头皮屑,阴冷笑道。
“我,我再想想。”
邬行风心叫苦不迭,整个后背全湿透了。
“好,我给你三十秒的时间,如果你不能说出我想听的,我用这把刀子,一点点的把你的肉给剜下来。”
秦羿抓起桌的水果刀,在指尖嗖嗖的飞舞着,雪亮的刀光吓的邬行风膀胱一阵发紧,差点没给尿了。
邬行风是有点本事,甚至认为凭借着智谋可以与秦羿一较高低。
然而,当他面对一个真正的秦羿,阴谋又被无情戳穿时,那点心理优势彻底崩溃,如同平民见了帝王,无的卑微,心剩下的唯有恐惧、敬畏。
“我知道女儿国的战船在哪,你们想要出海是不可能的,女儿国的战船厉害无,算你真找到龟老,一旦舰队在海封锁追击,你们也难逃一死。”
邬行风手指杵着太阳穴,突然大叫了起来。
“这条消息确实有点分量,继续往下说,舰队在哪?”
秦羿满意的点了点头。
“在,在南岛,那里有一片隐蔽海港,所有的船只都沉在海底,只有死灵舰长与牡丹才能召唤水底的海员与船只。”
“老鬼出过海,他是唯一一个回去过华夏的特使,他跟舰长打过交道。”
“能见到舰长的方式,我现在不能告诉你。”
“你必须答应我,放我一马,我才会把秘密透露给你。”
邬行风以为抓住了救命稻草,开始讨价还价。
“你的消息很有价值,但我不能放你。”
秦羿摸了摸鼻梁,冷然道。
“为什么?没有我的消息,你们出不了海,你们会死在这岛的。”
“有什么命还重要?”
邬行风惶恐大叫了起来。
“有,道义!”
秦羿认真的点了点头。
“什么意思?什么叫他娘的道义?命还重要!”邬行风眯着眼,不解问道。
“你不该杀松涛,不杀他,对于我来说,没有永恒的敌人,是可以给你一条活路的。”
“但杀了松涛,天地不容,你必须为他付出代价。”
秦羿道。
“一个死人而已,他都死了,还有意义吗?我可以带你们离开这,这么简单的问题,你他妈可是一方雄主,脑子进水了,分不清轻重吗?”
邬行风突然大叫了起来。
在他看来秦羿作为武道界的一方诸侯,应该是不择手段,无毒不丈夫的角色,怎么能为了一个小小的松涛,而放弃他身这么重要的秘密。
“人活着,总得有点干净的东西吧。”
“王者更是要如此,你小小蝼蚁,还不配谈王道。”
秦羿冷然发笑,五指一张,往邬行风面门扣了过去。
“我去你先人个板的,去死吧你!”
邬行风狂叫了一声,折扇一挥,一阵粉色的毒烟往秦羿散了过去,这些烟尘是他炼制的毒,能致人眩晕。
他相信只要能逃出别院,便可借助几十个精锐武装的手下,完成反杀。
然而,秦羿似乎对他的毒烟,完全不感冒,身形不变,五指如电,下一秒,邬行风只觉泰山压顶,后脑勺一紧,已经被秦羿扣的死死的,一阵寒透入了天灵,那一刻天地仿佛静止了一般。
“狗东西!”
秦羿劲气一吐,邬行风只觉天雷轰顶一般,脑子里一荡,三魂升天,七魂出窍,整个颅腔里全成了一团浆糊。
砰!
邬行风重重的栽在地,七孔流出了鲜血,双眼睁的滚圆,带着满肚子的阴谋诡计,不甘而去。
“啊!”朱小玲捂着嘴,发出一声惨叫。
“该你了,喝了这杯酒!”
秦羿端起酒杯递了过来,冷冷道。
“咱们可是江东老乡,真,真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朱小玲颤声哀求道。
“你当初选择了他,该知道这个结果。”
“做错了事,得认罚。”
秦羿道。
“我,我知道了!”
朱小玲接过酒水,陡然,在恐惧之下,她猛地一泼,撒腿要破。
秦羿屈指一弹,桌的刀子闪电般飞去,精准的刺入她的后脑勺,带着红白脑浆钉在了墙,嗡嗡作响。
“呜,呜!”
朱小玲的身子依然保持着前冲姿势,走了两步,才一头砸在了地,那双秀目死死的盯着秦羿,口角喃喃而动。
她想告诉秦羿,她错了,她好后悔。
然而,人生没有后悔药,她那些虚荣美梦,终归是彻底破碎,魂断异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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