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在此时的伦敦,入住肯辛顿宫花园街附近的骑士街酒店的彼得鲍尔,也从秘书那里得知了罗总的动态,听说他已经委派一位副总裁立即赶往中国,和江天集团接洽,他不由得讥笑出声来,“真是,病急乱投医,”
他想,这样万里迢迢的赶到只是电话和邮件交流过几次的那家公司里,有没有可能把人家吓住?
至少,他们如果因此怀疑奇梦达还存在更深层次的、但他们不知道的问题,他们原本还有几分倾心的奇梦达,很有可能就是一个大坑,也非常正常。
这样的情况下,你还指望人家爽快的收购?
多半是你越积极,人家就越消极。
作为奇梦达的绝对控股股东,他对罗总这样贬低奇梦达形象的行为,深感耻辱。
“三星那边呢?”
“三星的李副社长将在深夜抵达,”
难怪罗总会对三星抱有期望,三星这次的态度,看起来真挺积极。
秘书看了他一眼,补充道,“罗已经让公司准备好,他到时亲自去接机,”
彼得鲍尔是真的相当无语,“这真是……这真是……”他是老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还真是,一点脸面都不要了啊,”
今天来的这位,虽然家世称得上显赫,但在商界,哪有多高的声望?居然亲自深夜去接机?
如果是他老爸那位老李先生来呢,是不是要到机场去跪迎?
关键是,这样不计脸面的去跪舔,能收到积极的效果吗?怕也是和派人去中国接洽江天集团一样,接近于把自己的底牌主动袒露在对手面前,只会让三星更清楚的看到奇梦达的虚弱,从而让自己更被动。
彼得鲍尔摇头,彼得鲍尔非常恼火的喝水,彼得鲍尔焦躁的走到窗边……不过,且随他去吧!
“好了,公司那边,相关的准备工作做好,”
秘书点头,“是,”
“还有,去帮我买瓶酒,最好是中国的白酒,高端稀少的那种,”彼得鲍尔吩咐道。
冯一平已经跟他说过,晚上赴宴的时候,不用穿正装,也不用带礼物,但他当然不好空着手去,一瓶中国的白酒是个不错的选择。
好在这里是伦敦,不缺少这样的奢侈品。
而此时的冯一平,正在前往伦敦金融城的路上,当远远的看到金融城中那栋极具特色的大楼时,阿曼达忍不住叫了起来,“呀,真可爱!”
伦敦金融城的另一些独具特色的大楼,如“对讲机”和“奶酪刨”等,此时都还没影,因此远远的看去,金融城的天际线中,最引人瞩目的,就非那根小黄瓜莫属。
冯一平在女儿脸上亲了一下,“可爱吧!”
女儿觉得这栋楼可爱,不少伦敦人觉得这栋楼优雅,他却觉得,这楼真的有些憨傻,但因为这已经是自己的物业,看着它这么高傲的矗立在金融城的中心,这让他觉得亲切的同时,又有些自豪。
“它最顶上的两层楼,是旋转的,你喜欢吧,”
“耶,我喜欢,”她趴在窗户上朝那边看,想看清楚顶上的两层是不是在旋转,却只看到那玻璃幕墙的反光,“爸爸,它转得有多快?能让它转得快一些吗,快得会让人有些晕的那种,”
冯一平越来越觉得,这小家伙,未来一定不会让人省心。
…………
小黄瓜的地下车库里,在英国的负责人哈姆,已经带着一位戴着黑边眼镜,看起来有些呆板的年轻ol在那里等候,看到冯一平,这个穿着窄腿裤西装的英国男人,表现得一点都不像是一个英国人,“啊,我的老板,新年快乐!英国公司全体上下,热情的欢迎你的到来,”
冯一平看了他一眼,热情欢迎?就你们两个人?
“准备好了吗?”他问道。
“是的,准备好了,就等着你的抵达,”他殷勤的按住电梯,旁边,那位叫爱丽丝的英国姑娘,已经准备接手照顾阿曼达的工作。
这位爱丽丝多半有过当保姆的经历,很快就和阿曼达熟稔起来,或者说,冯首富的这第一位千金,性格非常的好,一点都不认生。
这部已经被物业设做专用的电梯,直接通往39楼,一丛电梯里出来,阿曼达就忍不住叫了一声,“哇!”
小黄瓜不但是外形独具一格,这栋当年全票获得了斯特林大奖的建筑,还是一栋非常高科技于环保的建筑。
节水和节能这些还不直观,但采光确实最直观的,尤其是在顶上的这两层,光线从四面八方照进来,让你会不由自主的产生一个错觉,你并不是在室内,而是在一处空旷的野外。
朝外看去,蓝天和蓝天上的白云,好像就贴在幕墙外一样,触手可及,而西边天上的太阳,就像是挂在楼顶一侧的日光灯一样。
把视线放低,偌大的伦敦城,则沿着泰晤士河,从脚下一直铺向天边,铺满你的整个视野……
天上地下,同样的壮观。
阿曼达扶着栏杆,看看头顶,再看看脚下,抬头对冯一平说,“爷爷奶奶肯定喜欢来这里拍照,”
冯一平有些小欣慰,难为这样的时候,你还记得爷爷奶奶。
临窗的那一圈,此时摆了一圈餐桌,上面是琳琅满目的美味佳肴,冯一平从一个盘子里拿起一块巧克力蛋糕,“你先和妈妈去楼上好吗?”
楼上,也是最顶层,也是这栋楼中面积最小的那一层,从这里看去,像是一个底儿大口儿小的浅瓮,又像是一个圆帽子,还像一个充满科幻色彩的空中花园,中间是树,一边布满了藤蔓,一边一盆盆鲜花从带着金属光泽的外墙上冒出头来……
同样会给人带来极大的感官冲击。
那上头,原本是一间设施豪华的酒吧,也是伦敦的潮人们向往的打卡地,但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处最佳的休憩和放松的场所。
听着女儿在楼上欢快的叫声,冯一平打量了一下原本就是作为一家餐厅的这一层,“改装成临时的工作空间也很方便,”
哈姆马上说,“还会非常棒!在这处整个伦敦最棒的空间里办公,效果也一定会最好,”
“老板你放心,明天下午,这里就可以作为一处办公场所来使用,”
他还补充了一句,“私密性也是一流的,”
“嗯,”冯一平点点头,“通知他们上来吧!”
五分钟后,近五十位打扮得比华尔街还要讲究的男女精英,有些激动的鱼贯而入。
“大家好,”冯一平这还是第一次和他们所有人见面,“一直想来看看大家,并向大家表示诚挚的感谢,”
“不过这会正在香港和家人一起过节的李告诉我,大家都已经从去年的奖金里,感受到了这一点,对吧!”
这些身上的服装,看起来全是定制的精英们,此起彼伏的笑着高喊,“谢谢老板!”
去年,在华尔街的那些同行们,灰头土脸,夹着尾巴做人的时候,他们这里的所有人,最低的,到手的奖金都超过了7位数——就这近50个人的团队,冯一平就支付了总额9位数的奖金。
但相比冯一平的收益,又完全不值得一提,不过接近区区千分之二而已。
利用去年那几十年难遇的原有行情,他们先是做多,后来又做空,最后的成果,和冯一平预估的非常接近,和盖茨和巴菲特的总身家,相差不多。
当然,这一点,即使是在场的人,也不清楚。
“今天临时召集大家,就是为了再次表示对大家的感谢,”冯一平举起酒杯,“这是一次迟来的庆功宴,但在大家把自己灌醉之前,我还告诉各位一个好消息,一周之后,这两层,将不在对外公开,它们将是大家专属的休闲空间,”
顿时,好多人像阿曼达那样叫起来,“耶!”
这样的待遇,让他们倍感荣耀。
“老板你放心吧,今年我们的成绩一定会更好,”有人叫道。
“那也正是我想说的,各位,我敬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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