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东北人一形容谁家干仗的场面,都说:打的霹雳噗隆的。
这话在大多数的情况下,有点水分,夸张的意思居多。
但是如今,今儿在江源景家看到这一幕的,那是真见识到了啥叫“霹雳噗隆”。
江男的手机从江源景裤兜里滑落出来,掉在地上已经摔成两瓣儿。
江源景为了揍到李文慧,他自己都差点脚底打滑摔一跤,两三个大老爷们一起拦着他,愣是挺费劲。
满屋里都是惊叫声,尤其以李文慧的惊叫声最大。
李文慧第一次感知到,原来死亡就能在一瞬间。
还好,那狗在奔她扑过来的时候,有人拿着烟灰缸对着狗脸扔了过去,砸的那狗的头脸立刻血肉模糊,掀翻在地。
但就在李文慧刚松了口气,看到有几个人赶紧趁机上前,其中一个还骑在狗身上时,大黄却似不认命般的又往上蹿了蹿。
大黄狗托着一只伤腿,上面骑个一米八大个男人,还能愣是瞬间叨住李文慧的裤脚子。
“啊!!!”李文慧瞳孔放大,此刻差点被吓破胆。
骑狗身上的男人喊道:“快拿烟灰缸接着砸它嘴,使劲砸。”
“哐哐哐”连续几下,大黄狗最后挣扎的那口气断了,不得不松开牙、松开李文慧的裤脚子。
江男是一边给江爷爷顺心口窝,一边眼泪都急下来了喊道:“不许打它,别再打了!”
两三分钟过后,李文慧和崔媛媛是在几名妇女的劝解和护送下,是在江源景的怒吼声“滚,都给我滚”中,下了楼。
对门邻居嫂子叹了口气,站在单元门口劝道:“弟妹啊,今天晚上先回你爸妈那对付一宿吧,等江老弟消消气的,快别哭了。”
有妇女马上跟着附和道:“对,快家去吧,就是话赶话,放宽心,江老弟不看别的,还得看你给他生个儿子呢,那可是他滴滴亲的,比侄女外甥女近乎多了。”
这话立刻提醒了李文慧,正好一抬眼间,江浩从楼上跑了下来。
“妈,妈,你别走。”江浩边跑边哭。
“走,你跟妈去姥家。”
李文慧忽然想到,对,楼上大姐说的对,儿子在手,还什么这个那个的?有理没理,无论坐没坐实不孝,谁又敢把她怎么的?
这可是老江家唯一的苗,真到了针尖对麦芒的时候,别说江源景那个当亲爹了,就是老爷子都得出面护住,让江源景和她好好过日子,至于大姑姐大伯哥那都算个屁。
“可我?我,我……”江浩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就知道心里很急,都在家不好吗?爸爸别再打妈妈不好吗?明明一个小时前还挺好的。
李文慧一听儿子这么说,本想气急败坏问:“你到底是选爸爸还是选妈妈?”
但是她深吸口气,摸着儿子的脑袋哭道:“浩浩,妈就剩你了,你不心疼妈妈吗?妈跟你爸过了这么多年,到头来,这家不是咱的家,你爸让我滚。”
江浩跟他妈妈打一把雨伞走了,李文慧都没让孩子上楼告诉一声。
在雨幕中,小少年眼里还挂着泪珠,频频回头看他家楼的方向,心里想着:
爷爷也不知好没好点。
爸爸气消了吗?
大黄狗被打的就剩下一口气,男男姐会很心疼吧?
为什么两个姐姐都这么讨厌他妈妈。
妈,褥子到底能花几个钱,你为什么就不给爷爷买,我们家很穷吗?
那可以把我的给爷爷,我可以用旧的,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江浩走着走着,忽然仰头看向李文慧。
“怎么了?”
“妈,你们去姥姥家吧!”
“浩浩?你给我站住!”
同一时间,江源芳一边拿电话,一边急的在啃手指甲,她已经给江源达打了五遍电话了,就一直是占线提示音,急的直跺脚。
而就在第六遍时,嘟……嘟……
男人浑厚的声音:“喂?”
“哥,不好了,出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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