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清楚陈江河的奇门玄针正不正宗,但吴敏教授都说好的东西,又确确实实能在关键时刻保命,学一学肯定没坏处。
所以他来了。
借花献佛。
陈江河满头黑线,“我算看出来了,这分明就是一桌鸿门宴。
不过”
“不过什么?”
一瞬间,所有人全都紧张起来。
“现在是吃饭时间,你们想学,也得先吃饱喝足不是?”
陈江河笑着拿起一串烤肉,“其实用针灸止血,阵痛,这都是老祖宗玩剩下的东西,很容易就能学会。
但,你们要想学奇门玄针,必须得从基本功开始练习。”
闻言,众人全都来了精神。
“怎么练?”
“是啊陈总,你快跟我们说说。”
陈江河一边吃着烤肉,一边将众人的眼神尽收眼底,笑道:“就比如我,从三岁开始练,也就是最近才掌握了真正的精髓。”
“三岁”
“陈总,你不会是不想教吧?”
“三岁开始练,难不成这奇门玄针是童子功?”
“那倒不是。”陈江河捏住烤串的一头,将肉全部撸了下来,“你们看好了。”
说着,他突然将手里的肉向上一抛,众人只觉眼前一花,肉居然又回到了签子上面。
陈江河将肉串递给了赵海,“赵院长,您看。”
众人纷纷探头过去。
下一秒,震惊之声不绝于耳。
“怎么可能变戏法吗?”
“居然穿进了原来的孔里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江河,这是如何做到的?”就连见多识广的赵海,也不禁被陈江河这一招惊的五体投地。
“练到极致,谁都可以,你们回去以后,先在窝头上戳一个窟窿,然后拿着筷子练习,什么时候能够原路插回去,什么时候才算摸到门槛。”
“戳窝头还不简单?”赵海愕然。
“简单?”陈江河淡淡一笑,“那你回去戳戳试试,我从三岁开始一直练到七岁,每次吃饭之前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戳窝头。
再后来,戳山楂,用缝衣服的针戳杏核,所以,你们要想学也不是不可以,但首先得有毅力。”
这话一出,有一个算一个,直接劝退。
“那我们还是学点简单的吧,这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学会的。”
“可不咋的,一听都会,一学都废。”
“哈哈哈哈那倒不至于,反正没事儿可以练练,啥时候谁能用针随手戳穿杏仁,谁就来找我,到时,我就把奇门玄针教给他。”陈江河道。
众人边吃边聊,虽然有好几个人都是头一次见面,但陈江河本身就没什么架子,一顿饭下来大家也都熟悉了不少。
赵海更加直接,趁着酒劲,掏了一幅人体穴位分布图出来,非要陈江河现在就教些本事。
陈江河也不藏私,当场将自己这些年积攒的心得,以及医书上的知识分享出来。
他肯定是不会像上一世那样,进入医院,上一天休一天。
但要教会几个人,能为更多患者带去福音,也算是积功攒德了。
好好的一顿饭,到最后居然成了医学研讨小会。
陈江河正滔滔不绝,众人也正津津有味的时候。
突然间,一阵吵闹的喧哗,将众人从浩瀚的医学世界拉回了现实。
打眼看去,就见几个年轻的饭店服务员,正将一人死死按在一张桌子上面。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熟悉的声音,令陈江河没由来的多看了两眼,他万万没想到,那人居然是张猛。
“这小王八蛋,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啊。”陈江河戏谑一笑,也跟其他人一样,饶有兴趣的看起了热闹。
“放开我儿子,你们凭什么动手,难不成是黑店吗?”秦丽雯冲上前,气急败坏地指责道:“大家都来看啊,饭店的服务员打人了。”
“放开,否则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张猛一边挣扎,一边怒骂。
如今有了张秀撑腰,他体内的张家血脉也在快速觉醒。
首先一点,就是冲。
比之前更冲了,根本不把任何人放眼里。
今天倒好,几个小服务员就给他按住了。
面子往哪儿搁?
眼瞅着不少人看了过来,秦丽雯底气十足的扑了上去,“放开我儿子,你们这群混蛋,再不放手,我可报警了。”
“报吧,你不报,我也要报。”
伴随着一道不善的声音,一个四五十岁,肚大腰圆的地中海,掀帘子走了出来。
他冷冷地看了秦丽雯一眼,“你儿子不经允许,便进我们后厨,还偷我们的配方,正好被我们人赃并获,没什么好狡辩的额。”
“你放屁,我才没有。”
张猛瞪着牛眼,死死看着对方,压根没有半点怕的意思,“你不就是这里的经理吗,不过是别人养的一条狗而已,我劝你最好识趣把我的东西还回来,不然,你就等着享受省城张家的怒火吧!”
张秀来海州有些时日了。
可考察的事情却一再受阻。
撸啊撸各家门店都是单独购买秘制腌料和撒料,而且因为有了竞争者,各家门店捂得都很严。
所以到现在,他都没有掌握具体秘方。
如今,新开的串串香,味道同样不错。
这让张猛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便想着去后厨偷偷学习一下,然后再告诉张秀,如此一来,也算是大功一件。
谁成想,他刚混进去没多久,记录都还没写两条就被抓了现行。
“什么狗屁省城张家,告诉你,这里是海州。”地中海一瞪眼,压根不打算给对方面子。
“你简直无知者无畏,一个小破经理有什么了不起的,让你们老板出来,让他亲自对我儿子道歉,否则,这件事没完。”秦丽雯大声怒骂,俨然成了她的主场。
没办法,现在有人撑腰了。
哪怕身为张家弃妇,但为了儿子的未来,她也得撑起张家这面旗帜。
这话,无疑戳中了地中海的肺管子。
儿子骂他是狗,老娘骂他无知者无畏。
虽然温和了许多,但那浓浓的优越感,却令人更加不舒服。
“你这娘们还真是要脸啊,你们偷东西,你们还有理了?”
地中海眉头一挑,“特么的,也不打听打听,这里是谁的地盘。
撸啊撸不允许闹事,我们串串香一样如此。
动手,把这对儿不要脸的娘俩全都抓起来。”
经理发话,几个服务员立刻摩拳擦掌,准备为公司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我警告你们,谁动我,谁倒霉!”
秦丽雯色厉内荏的喊道。
哪怕已经吓的开始后退,但嘴上始终不饶人。
“那我就看看是你先倒霉,还是我先倒霉。”地中海声音陡然拔高,“愣着干什么,动手啊!”
“住手。”
张秀急急的走了过来,“朋友,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行啊。”地中海上下打量了张秀一眼,“给你这个面子,但他偷我们的秘方,还骂我是狗,我就不要面子了吗?”
张秀紧紧皱眉,心里暗骂张猛愚蠢多事。
不过事情已经出了,秦丽雯又搬出了省城张家的名号。
他就不得不拿出一些态度。
否则,挨打的不是张猛,而是整个张家的脸面。
“那你说怎么解决?”张绣阴晴不定的看着对方。
“一万块,差不多能弥补我们的损失。”
饶是张秀已有心理准备,可一听到对方说出来的数字,还是吓了一跳。
“一万块?你敢不敢再多要点?”
“这可是你说的,那就十万。”地中海嗤笑,特奶奶的,这是个棒槌啊。
居然还有人嫌赔的钱少的。
张绣:
“叫你们老板来吧,你没资格跟我谈。”张绣阴沉着脸道。
“我们老板日理万机,你想见就见?
你以为你谁啊!
要么赔钱,要么我把人带走,给你一分钟的考虑时间。”
说着,地中海狠狠的淬了口唾沫,“我还不怕告诉你,我们老板的身份说出来能吓死你。”
“你老板是谁?”张秀冷声道。
“马财神听说过吗,海州人行行长听说过吗?”
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陈江河闻言,当场来了精神。
而张秀身边的秦丽雯母子,也在此刻失去了血色。
马财神。
放眼整个海州,都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
因为人行的特殊性,不仅地委管不到他,甚至还要反过来看他脸色。
这样一个叱咤风云的大人物,试问,谁敢得罪?
一时间,那些看热闹的人纷纷把头扭回。
毕竟,惹上这种大人物,不死也得脱层皮!
看热闹行,但惹祸上身,不值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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