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有两口大缸,每只大缸养着两条鱼儿,王奶奶老两口走时,并没有把鱼儿送人,而是给叶夏留在缸里观赏,这会子大福哥几个踩着小凳抓着缸沿,个个眼睛闪闪发亮,看着鱼儿在水里游来游去,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
“大福,看好弟弟,小心别掉进缸里。”
“我会的。”
大福回应娘一句,用几乎吃奶的力气抱起小豆丁五福:“五福,你快看一眼,就和大哥去玩别的好吗?”
“好。”
五福点点小脑袋,糯糯地应了声。
“恒屹,给,用扇子扇扇,这样火更容易上来些。”
递给少年一把蒲扇,叶夏回屋列出一个长长的单子,粗略算着宋妈妈置办那些东西需要花多少钱,她不能占人家那么大便宜。
……
双槐村,陆家。
送走叶夏,叶明义和叶二哥并未立刻回余姚村,而是在地里的人下工后,两人径直来到老陆家,看到叶二哥,陆家人脸上倒没露出啥异样,但在看到身着军装,身形高大挺拔,一脸冷肃的叶明义时,陆家每个人心神紧绷,不敢正视这个疑似叶家两兄妹的大哥。
有刘鲜花和月梅这俩知情人,不单陆家,就是整个双槐大队的人都已知道,叶夏有个在部队做军官的哥哥来双槐村找叶夏,找失散二十多年的亲人。
听说这件事儿,陆家人的心情无不复杂。
他们怕,怕叶家大哥来双槐村找他们麻烦,毕竟他们以前没少磋磨人家妹子。
然,越是怕,越是担心,越是不想面对那个人,这会儿,人已然坐在他们家堂屋。
五分钟过去,十分钟过去,叶明义一语不发,只是定定地看着陆老头两口子。
满身威压自他踏进陆家门便已外散,使得陆家人只觉呼吸困难,却又不敢大口喘气,他们想说话,想热情招呼对方,奈何人家冷沉着脸,根本就不给他们开口的机会,不,不是不给,是对方身上煞气太重,让他们不敢轻易冒犯。
堂屋内的气氛冷凝而静寂,是死一般的静寂。
陆红红咬着嘴唇,和陆家栋站在一起。
如果她没有看错,这个穿着军装,相貌和她四哥同样出众,周身煞气却比她四哥还要浓烈的男人,在进她家院门,看到她那一刻,眼神锐利得仿若能穿透她心底似的,将她心里所有阴暗面一瞬间全看得清清楚楚。
这是来找她算账的么?替他妹妹,替她四哥的婆娘,替那个被她没少磋磨,没少撮掇她娘苛待的女人算账的么?
目光怔然,陆红红脸色微微泛白,心神颤抖得极为厉害。
她想冲出堂屋,想跑出家门,等这个煞神般的男人离开后,再回来,但是……双腿如灌铅般沉重,她无法迈动一步。
“你是谁?”
陆家栋心里也紧张得很,可是让他就这么看着家人像鹌鹑般大气都不敢出,他觉得无比憋屈,觉得自己必须得说些什么,不能任这人持续把控眼下的局面:“不说话,还请你立刻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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