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瑾的注意力都在时不时将视线落过来的杜嘉仪身上,并没有发现叶简的异样,倒是丁铃看出叶简有一丝的恍惚,用肩膀轻轻地碰了碰叶简,小声道:“你怎么啦,团长的妹妹和她有什么关系?你和她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说你和她说句话,就会让团长的妹妹有可能为难你?”
不知内情的丁铃一头雾水,都没有听明白周以瑾为什么说出这番话。..
被她轻轻一碰的叶简从周以瑾那一丝与夏今渊神似的冷冽里回了神,淡然回答丁铃,“我和以瑾认识,以瑾的杜嘉仪好像有点小误会,所以她才担心我到时候会不会被杜嘉仪记上。”
“应该不能吧,没那么小心眼吧。你和团长妹妹又没有什么过节,怎么可能会被一起记恨上呢。好歹也是团长的妹妹,不至于如此吧。别多想啦,让你朋友也别多想。”
丁铃没有见识过杜嘉仪的小心眼,故而,并不认为对方会如此记仇。
叶简没有做过多解释,她和杜嘉仪有没有过节,只有杜嘉仪心里清楚了,硬要说有过节的话,那也没有办法。
至少,在她眼里还真没有和杜嘉仪有过节。
统共见面几回,完全不知道过节从而何处而来,被杜嘉仪莫名记恨上,到现在想想她都觉得有些好笑。
顺我亡昌,逆我之者,这就是杜嘉仪为什么会记恨她的原因。
目光静静地和杜嘉仪对视上,一个擅长粉碎太平,一个则问心无愧,两者交锋,火星什么的看不到,唯见视线交错之处有暗涌起伏。
双手扶着一名女兵手臂,指正动作不标准的杜嘉仪暗地里已经咬紧了牙,她就不明白了,一个无权无势的军校生怎么敢有胆量和她杜嘉仪来较劲。
难不成……根本不知道她杜嘉仪是什么时候身份吗?
这个可能性从脑海里闪过,让杜嘉仪不由地紧了紧双手,力度有点过大,都紧到被她抓住手臂修正舞蹈动作的女兵不由轻地“喝”了口气,有点疼。
“不好意思,是不是抓痛你了?”
杜嘉仪一下子反应过来,并立马温和道歉,她在外面的形象一直保持大度、内敛又不失开朗,经年被黎夫人养出来的优雅气质也的确能让人认为她就是这样的女子。
优雅、知性、开郎、大度、内敛,这是杜嘉仪惯有的形象。
她的及时道歉让这名才进团里一年的女兵反而不好意思了,“不痛,不痛,是我自己的原因,刚才拉筋没有拉筋,我再去热热身。”
瞧瞧,这样的性子多讨她喜欢,是对是错都自己来承认,根本不需要她再多解释,为什么时候有的人就做不到,非要和她对着干呢。
周以瑾就算了,同样出身不错,有点大小姐脾气她能理解,可为什么一个来自山村乡间的叶简她也敢和自己对着干呢?
如果她真不知道她的身份,那么,有必要提醒提醒她了!
家世、身份,一向是杜嘉仪引以为傲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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