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宁宴提着木桶开始给母牛挤奶,挤出半桶奶,提着走到灶房。
站在院子打军体拳的宁有余蹬蹬跑到灶房:“娘,你在干什么?”
“做牛奶花生糖,要不要吃。”
“嗯嗯。”宁有余点点头。
自从鱿鱼事件之后,在宁有余认知里就多了一件事儿,娘不管弄什么东西,只要进了锅里就是好吃的。
宁宴先用小锅加热牛奶。
同时切了一片生姜扔进锅里,生姜能够去腥,牛奶一共熬了三次。
每次都会加入两片生姜,最后加热的时候,宁宴添了一勺是蜂蜜,捞出锅里的生姜。
倒进碗里。
看一眼扒着门栏的宁有余,招招手,宁有余就跳了过去。
“尝尝。”
“……”看着碗里的牛奶,宁有余小脸‘哄’的就变成红色的了。
“娘,我已经不需要喝奶了。”
“快喝。”宁宴笑笑,也没有板着脸恐吓,只是用期待的眼神盯着宁有余。
果然……小孩儿扛不住宁宴的目光,捧着碗咕噜咕噜灌倒肚子里。
奶香里带着甜丝丝的味道,虽然依旧有着淡淡的腥味,不过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喝完宁有余还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角的牛奶。
“记得刷牙。”宁宴叮嘱一声,就不再管宁有余,开始做花生牛奶糖。
薛先生竟然这么贬低牛奶,宁宴表示不服。
夜色渐深,灶房里的蜡烛依旧亮着。
宁宴看着凝固起来的糖块,打了一个呵欠。
将花生糖放好,从锅里淘了一锅热水,倒进卧房的木桶里,对上一些牛奶。
宁宴跳进浴桶里,心里美滋滋的,自己养了一头牛,每天都有牛奶,还能泡牛奶浴,生活真滋润,改天再种上一片玫瑰花,那真的是比神仙的生活更快活了。
从浴桶走出来,拿着浴巾擦拭一下。
宁宴躺在床上,直接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清早醒来,听着公鸡鸣叫,打了水洗了手脸,瞬间就清醒了。
走进灶房,先是给宁有余准备一碗牛乳,宁宴就开始准备早饭,一边儿做饭,宁宴琢磨着得雇佣一个婆子。
不然每天一日三餐,被拴在灶房里,哪里还有时间去训练自己。
打虎是必须打的,前提是把身体养好了。不然,老虎没有打到,却把自己折在里面,那就不划算了。
用了灶房,宁有余出门的时候,宁宴将昨日弄出来的牛奶糖给宁有余包上几块。
“去了薛先生家,记得给阿木跟宝时分一下。”
“知道了。”宁有余点点头,跑出了家门,周遗紧跟着上去。
宁宴瞧着周遗的背影,心里疑惑一闪而过,如果换一个人这么贴身保护一个小孩儿,心里肯定是有些怨言的。但是,周遗这人似乎乐此不疲,奇怪的人。
转身走回家里,叮嘱陈祸把家里的牛马带好,宁宴就走出家门。
在路上看见宁婉儿,宁宴还没有先一步躲开,宁婉儿就躲开了。
不科学啊!
往日只要遇见宁婉儿,这人都会跟疯狗一样,咬上来。
但是今天,主动躲开了。
难不成又在策划什么?
狐疑之下宁宴直接跟了上去,跟踪宁婉儿对于宁宴来说轻松的很。
利用光影折射等原理,行走在宁婉儿身后,只要她愿意就不会有人注意她。
看着宁婉儿走出村子。
坐上去往县城的牛车。
宁宴停下步子,宁婉儿肯定是去县城的。
但是要不要追上去呢?出门的时候没有骑马,走过去会很累……
察觉到自己竟然考虑累不累的问题,宁宴脸一白。
以前出任何的时候,可从没有想过累不累,现在竟然因为累不累就是开始犹豫是否放弃一些事情,果然被悠闲的生活腐蚀了内心,宁宴蹲下身子,将鞋袜整理一下,直接奔着县城跑去。
一口气跑到城门口,宁宴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交了入城费,走进城里。
从成衣铺子买了一身衣服,直接换上。
宁宴提着旧衣服往县城大门走去。
牛车比她跑的速度慢多了,在城门口等了将近半个小时,宁宴才看见宁婉儿的身影。
宁婉儿走进城里,许是心情变动,脸色都红润了很多。
在城门口买了两串糖葫芦,宁婉儿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
说是漫无目的,但是走的方向……似乎是她的烧烤铺子,宁宴眉头拧了起来,跟在宁婉儿身后。
走上一会儿,看见宁婉儿在烧烤铺子前停下步子。
宁宴想了想,走到对面银楼里,银楼伙计是认识宁宴的,看见宁宴,眼里还流露出疑似同情的表情。
宁宴盯着伙计的目光,往三楼走去,站在三楼走廊,往烧烤铺子看去,所有的一切尽收眼中。
宁婉儿走进铺子,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去。宁宴视力很好,清楚的看见唐衣抓了一把茶叶,泡好茶个给宁婉儿端过去。
她的烧烤铺子什么时候有了茶叶?
宁婉儿开口说了一些什么,唐衣就把铺子里点菜的菜单交给了宁婉儿。
宁婉儿站起身子,脸色一变,似乎在训斥唐衣。
再然后,唐衣惊铺子里经营用的银子拿出来,放在桌子上,宁宴看着宁婉儿抓起银子往身上藏……
“宁娘子,节哀啊!”银楼的掌柜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过去,宁宴能看见的银楼掌柜也能看见。
掌柜眼里的戏谑让宁宴有些不爽,白了掌柜一眼,宁宴对着掌柜勾勾手指,瞧见掌柜凑近,宁宴翻身从三楼跳了下去。
站在地面,宁宴回头瞧一眼掌柜,竖起中指,冷笑一声,吓不死你。
拍拍衣服,宁宴直接走到自家的铺子。
银楼之上,中年掌柜瞪大眼睛,嘴里嘀咕着跳下去了?跳下去了!!
走进铺子,宁宴把铺子的门关上。
找个位子直接坐了下去,一句话也不说,笑嘻嘻的看着唐衣跟宁婉儿,她要看看,自家铺子的伙计怎么解释。
至于宁婉儿?宁宴已经不想纵容了。
宁宴越是不说话,唐衣心里就越慌,一会儿的功夫额头布满密密麻麻的汗水。
“晦气,我先走了。”宁婉儿瞪了宁宴一眼,捂着腰上的钱袋子,就往外走去。
想要走出烧烤铺子,宁宴笑了笑,谁允许了。
伸腿一踢,身旁的桌子直接抵住大门,宁婉儿伸出的手,瞬间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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