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晒谷场上哭了一个多小时。
刘婉秋最终还是走了。
至于借钱。
她一分钱都没有借到。
不是刘大钊铁石心肠。
而是刘婉秋要借的钱很多,几块或者几十块,根本就不够。
当然了,刘大钊也不会借十块以上的钱给刘婉秋。
不是刘大钊小气,而是这钱一旦借出去,他就没打算让刘婉秋还。
所以超过十块的他肯定会不借。
毕竟刘婉秋以前有钱的时候,那样看不起他。
现在嫌借的钱少不借了,也正合他意。
望着远去消失在乡道的刘婉秋,刘大钊轻叹了一声:“三弟,你今天是吃了迷药了吗?怎么把刘婉秋往我家领?”
自从上次刘婉秋来他家大骂了一场后,他心里面就没有刘婉秋这个大姐了,所以这回在也不会尊称刘婉秋为大姐,而是直呼人名。
“我也不想啊!她一开口就找我借钱,最后没办法才带着来你这里的。”刘大柱不好意思的回道。
他其实看到刘婉秋也烦,毕竟之前那样在他家吵闹。
但现在落魄了,要是不帮的话,感觉又不好,毕竟他们是亲生姐弟。
“哼!你是嫌我上次被她骂的还不够吗?”刘大钊气愤的丢下这句话后,背着双手就离开了晒谷场。
刘大柱还想解释,但双腿却是迈不开步伐。
“唉!这叫什么事啊!我这居然将二哥也给得罪了。”刘大柱懊恼的抽了自己一个耳光,见刘大钊将大门给关了,没有办法之下,只得转身往回走。
但还没有走出两米远,他整个人就呆住了。
在老八家的方向,居然传来了刺耳难听的骂娘声。
这骂娘声的主人,不是刘婉秋又是谁。
“这个刘婉秋,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刘大柱被吓得不轻,在心中更是暗暗做出了决定,以后看到刘婉秋绝对要绕道走。
要不然刘婉秋这撒泼骂娘的架势,他还真的受不了。
只是他不明白了,刘婉秋现在都落魄成这样子了,怎么还有心思跟老八刘耀清吵架?
……
同样想不通的还有躲在屋里面吃饭的刘大钊。
他暗自庆幸之前跟刘婉秋说话没有发脾气,要不然这挨骂的可就是他了。
眼见周秋香在一旁默默的在吃饭,当下轻声开口:“媳妇,你放心好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跟刘婉秋有任何来往了,这次只是一个例外。”
“没事,但你知道吗?”周秋香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刘婉秋跟刘常胜现在变成了这样,我心里面一点高兴的情绪都没有,也没有幸灾乐祸的想法。”
“唉!我也高兴不起来。”刘大钊轻叹一声:“不过现在的局面,这是他们夫妻自找的,怨不得谁。”
“这倒是。”
“对了,刘常胜到底犯了什么事?”
周秋香忍不住问道。
一旁休息的刘秋媛闻言,也竖起了耳朵。
刘大钊就知道周秋香会问他这事,在苦笑了一声后,就将其中的内幕简略的说了出来。
当然了,跟真实的内幕相差很大,毕竟他是从刘婉秋口中得知的。
但不管怎么隐瞒,刘常胜因为犯事被抓,要坐牢的事情是怎么都隐瞒不了的。
刘秋媛在听明白了后,忍不住说道:“刘常胜他就是活该,居然敢威胁衡水酒厂的厂长跟主任,这样的人就应该枪毙。”
“嘘,你轻点说,别被刘星听到了。”刘大钊连说道。
周秋香也有些紧张的看向了刘星所在的房间。
见无动静,她才松了一口气。
“这个你们还怕星伢子知道啊!”刘秋媛不解。
“他现在可是忙得很,你让他知道了刘常胜的事情,分了心有好处?”刘大钊忍不住说了一句。
“也是。”刘秋媛讪笑。
虽然知道刘星肯定不会出面帮助刘常胜,但不管怎么样都会有影响。
所以在当前的情况下,还是不要告诉刘星的好。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
刘星早就听到了他们之间的谈话,只是很淡定而已。
因为像刘常胜跟刘婉秋这样的人,迟早会出事的。
眼见在房间里也睡不着,当下牵着瓜子就走了出去:“爸,妈!我去黑市一趟,可能要晚点回来。”
“你去就去呗,别总带着瓜子,让她留下打猪草。”周秋香闻言回道。
没有办法,家里面现在要耙田插秧了,而她要给帮忙制作鞋子的人做饭,这根本就没有时间再去忙其他的,所以,打猪草只能让瓜子在搞定了。
“我今天没打算带她去啊!”刘星笑道。
“就是,就是!窝又没去。”瓜子朝周秋香做了一个鬼脸,拿起角落里的编织袋就跑了。
刘星推着二八大杠跟在了后面。
晒谷场上。
瓜子抱住了刘星的右腿:“哥哥,你要记得给窝买好恰的哦!家里面大白兔奶糖没有了,还有麻花也早就恰完了。”
“知道了。”刘星溺爱的捏了捏瓜子的小脸蛋。
“那窝先去打猪草了。”瓜子转身迈着小短腿就朝东面的田埂跑去。
“你慢点。”刘星望着远去的瓜子笑了笑,见时间不早了,当下骑着二八大杠朝黑市驶去。
……
东苑郊区,黑市。
黑市街道上今天的行人有些多。
熙熙攘攘的让人看不到十米之外的环境。
刘星没有心思去欣赏这繁华的景象,而是推着二八大杠直接来到了周蚕的铁匠铺。
铁匠铺大门口,人满为患。
好多村民都在嚷嚷着要周蚕出来。
至于喊出来的原由,居然是来兴师问罪的。
问周蚕这个铁匠铺的老板,为什么他们定制的新式铁犁到现在都还没有动静。
刘星看到这一幕笑了笑,在停好二八大杠后,就径直走了进去。
门口的两个年轻人起先想阻拦,但在看清楚刘星的连忙后,连忙让开了道路。
铁匠铺内,两个穿着白色制服的工商局工作人员拿笔正在登记着,时不时问对面周蚕几个问题。
周蚕此时很紧张,回答问题的时候额头上冷汗都冒出来了。
刘星以为周蚕这个铁匠铺要被工商局给查处了,当下连退了出去。
毕竟妨碍工商局执法,可不是一个明智的举动。
但很快他就看出了端倪,屋内的俩个工商局工作人员不像是在执法。
倒像是在给周蚕办理什么手续。
有了这个结论后,刘星松了一口气。
正要走过去问问情况。
扎着马尾辫,穿着白色制服的丁兰,手拿着一个文件夹从后院走了出来。
在丁兰的身边,还跟着一位帅气的工商局工作人员,有说有笑的样子甚为殷勤。
这看到铁匠铺外面闹哄哄的很是喧哗,忍不住对周蚕道:“你这铁匠铺的经营方式有问题啊!怎么惹的这么多村民前来找麻烦?”
“不是,你听我解释。”周蚕闻言急了,刚想说明情况,丁兰却是惊讶的打断了他的话:“咦!刘星,你怎么来这里了?”
“是啊!好巧。”刘星笑着跟丁兰打了一声招呼。
“你们……认识?”帅气工作人员指了指刘星问丁兰。
“嗯,他是我弟弟刘星。”丁兰揶揄的回了一句。
“对了,这位是我同事伍国庆。”丁兰笑着对刘星介绍道。
“你好!”刘星微微点头。
“你是他弟弟?”帅气工作人员,也就是伍国庆被丁兰的介绍给惊到了。
因为凭借他对丁兰的了解,不可能有这样一个年轻的弟弟才是。
正要详细的问清楚一下,丁兰却是不理他的拉着刘星走出了铁匠铺。
没有办法之下,伍国庆只得跟上。
“领导……领导!你别走啊!”周蚕见状连伸手拦下了伍国庆:“你听我解释,我这铁匠铺这几天来这么多村民,那还是因为……”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伍国庆蛮横的打断了:“不好意思,我不想听你的解释,你这样有问题的铁匠铺,不能办理个体户营业执照,要是对我不满,可以道工商局去投诉。”
“我……我……”周蚕听到这话,那是结巴的说都说不出来。
伍国庆没有在理会周蚕,而是径直走出了铁匠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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