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长春宫的欢乐气氛不同,坤宁宫今日实在气压沉沉。
皇后到手的皇子飞了,心情实在不甚美妙,连几个宫女插科打诨的想让她开心,她都懒得扯一下嘴角。
如今,什么赵嫔什么贤嫔,她都不想去管了,随便吧。
“主子,奴婢把这些送去咸福宫了?”瑞敏拿了一些药材,来给皇后过目。
皇后没什么精神去看,只点点头,瑞敏又问道:“那,未央宫和景仁宫那边,是不是也送些过去?”
“嗯,你自看着办吧。”皇后又叹了口气。
在她的设想中,万婕妤在咸福宫小产,她斥责贤妃几句,随便找个景仁宫的人出来担责任也就是了。
贤妃最近实在有自己的主意,皇后原也只是想给她一些教训,谁知道,会弄成这个样子。
与烦躁不同,皇后主要还是失望。
她想要衡月的孩子,但是不想要一个病恹恹的孩子。
毕竟要做太子,做皇帝,还是需要一个强壮有力的身体,一个胎里带弱的孩子在这后宫太容易夭折了。
罢了,时也命也。
不过很快皇后又打起精神,她想起之前有太医说过,衡月的体质很适合生育,或许等明年又有好消息了。
或者
将这个早些流掉,好好调理一下身体,或许不用等明年,便可以孕育下一个健康的孩子呢
皇后手指在扶手上有节奏的敲击了几下,开始慢慢盘算起来。
衡月暂时不知晓外面的各种心思,她好好养了几日,赶在八月十五前,余御医再来时便宣布她这一胎已经无虞。
绿柳等宫女险些喜极而泣,纷纷贺喜衡月。
衡月也彻底放心下来。
她自己的感受自然是有的,只是对那灵泉水到底如何还不太确定,每日用的多了些,却不知是不是越多越好。
小心的控制着,加上这半个月安胎药按时吃着,总算好了。
“皇上驾到!”
通报声传来,衡月刚坐起身子,就被上官征制止:“你躺着。”
“皇上知道余御医今日过来,也很担心月婕妤的情况呢。”文忠跟着说道。
上官征斜睨了他一眼,倒是没说什么,走过去坐在衡月身边,才看向余御医。
不用他问,余御医自己便答道:“回皇上,月婕妤胎相已经无碍了,龙嗣养的极好。”
“当真?”上官征是真的吃惊了,忍不住又追问一句,“当真无事了?”
“皇上放心,确实无事了。”余御医答道。
上官征很是怔忪,回头看了衡月半晌,才叹道:“那便好”
衡月一直瞧着他的反应,此时又有些疑惑——为什么上官征看起来,并不那么高兴呢?
就如同当日知道她有孕时的反应一般,说不出是什么情绪。
但说他不在意吧,上官征还在问余御医她胎相的事情,包括用药什么的,也都问的清清楚楚。
旁边绿柳更是一脸欣慰的笑,衡月都能想到,等上官征走后,她肯定会说:“皇上对主子真在意。”
是真的在意吗?
衡月问自己,却没有一个答案。
她也不知道。
这边上官征刚走,宫人来回禀,说是良妃来了。
“嫔妾见过良妃娘娘,还请赎嫔妾不迎之罪。”衡月坐在床上,低头说道。
良妃笑着按住她的肩膀:“与本宫还这般客气做什么,你好好歇着就是了。”
她仿佛不经意般问道:“来的时候,本宫像是瞧见皇上的御驾刚离开?”
“是。”衡月不知道该说什么,更不明白良妃是什么心思,只能这般答道。
良妃“嗯”了一声,笑道:“皇上对妹妹这一胎,很是看重啊。”
“皇上对大皇子更是看重呢,几乎每日里都要见一回。”衡月也笑着说道。
说起这个,良妃自是有些自得的。
只她也没表现的很明显,但淡淡的得意笼在眉间,很难让人不注意。
而衡月实在不明白良妃来这一趟是做什么,只能陪着她东拉西扯,极尽恭维。
最后良妃问过衡月的身体情况,得知她这一胎也并不如何好之后,便一脸浮夸的惋惜,拉着衡月的手叹了半天命苦,最后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实在是,奇怪。
要不是知道良妃和皇后关系一般,衡月还以为她是替坤宁宫来打探消息的呢。
既然不是,那良妃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时想不明白,只衡月也没想到,良妃从这日里,连续三天每日都来看她,还带了些燕窝虫草之类的补品,又教给她许多自己有孕时的注意事项。
衡月越发不解,绿柳却有些看出来了:“主子,良妃娘娘是在与您示好吧?”
“对我?”衡月从没往这方面想过,也搞不懂良妃是怎么想的。
她只是觉得非常,不解。
另一边,良妃回到宫中时忍不住叹了口气。
坠儿给她递上热茶:“主子?”
“哎,我现在瞧着月嫔,真是害怕。”良妃低声道,“你说,能做出那般事情的人是怎么想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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