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语眉毛一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李公子说得有道理。”林之语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王悟非道:“我虽然是她兄长,可毕竟男女有别,此刻她衣衫不整,我跟着去,不免失礼。
我就在这里等着!”
李安往外挪的脚步不得不又挪回来。
哪里有让客人一个在这里,儿媳妇病着,公爹却回去睡大觉的道理?
他强笑道:“既然如此,我也在这里陪着二爷说说话。”
李从容端起一边凉了的茶水,咕咚一声一饮而尽,感觉自己的脑子清明了一些,就在前面带路。
王兰书的院子在李宅的东路,一路进去,不免让人赞叹布局巧妙,景致宜人。
林之语和李从容在前面走,一队小厮在后面跟着,还有何明何亮两兄弟,一双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就这样沉默了半路,林之语忽然开口:“你和兰书,都是分房睡?”
李从容一惊,嗯嗯两声。
问这个干什么?
他一肚子疑惑。
到了院子门口,就看见几个勤快的小丫鬟已经起来扫地了。
“夫人可起了?”李从容轻咳一声。
这院子里的丫鬟,十个有九个和他有床上关系,故而见他来,眼睛一个个都亮了一瞬。
“爷怎么”
丫鬟瞥见李从容身后的一干人等,把一肚子勾引人的话收了回去。
“回公子的话,已经醒了。”
“她有没有问起什么?”
“听到前院有吵闹的声音,有问过一回。”
“你怎么说?”
“奴婢就如实说,是王家的人听说夫人病了,请人做法事。”
李从容得了答案,冲林之语一抬下巴:“你看,这精神头,不是挺好的?”
精神头好的,是你这个丫鬟吧!
林之语鼻子里哼哼两声。
一个丫鬟,都敢当着外人的面,和自家公子眉来眼去,勾勾搭搭。
“精神好不好,还是要见到本人才好!”
林之语直接进去,李从容拦都拦不住:“兰书,你可起了?我来看看你!”
李从容想要跟进去,哪料林之语把门一带,鼻子结结实实地撞上了木门,疼得他呲牙咧嘴。
再想要推,就已经是推不动了。
这个该死的婆娘,居然把门给锁了!
李从容心里又气又急,哐哐哐拍门:“干什么,我是她夫君,我还不能进去了?”
门拍到第三下的时候,李从容感觉自己的两边肩膀忽然一沉。
一回头,就看见何明何亮两兄弟,一左一右压着他的肩膀。
“你们干什么?这是我的地盘!”
何亮咧着一口森森白牙:“表姑娘有私房话要和你夫人说,你听不得!”
李从容看了一眼那被肌肉绷紧的衣服,一时间,怂了。
索性王兰书在里面,也知道自己来了,想来不会怎么样。
毕竟兰因那丫头,还在自己手上呢!
想到这,李从容的心往肚子里落去,让刚刚回话的丫鬟搬来一张椅子,翘着二郎腿在上面打盹。
何家兄弟一左一右,站在门口,就像是两尊门神一样,李家的小厮远远地看了第一眼,就不敢看第二眼。
这沙包一样大的拳头,轻轻一拳,能把他们都打飞哩。
屋内,王兰书靠在床上,看见林之语把李从容关在外面,脸上露出笑来。
“我就知道你会来!”
她要下床,被林之语一把按住了。
“何家兄弟在外面守着,你有什么话,尽管和我说就是!”
林之语握着她的手,心里一片疼。
又瘦了!
她这幅样子,在昏暗的室内,乍一看,和王云锦极为相似。
王兰书睫羽垂落:“我本就没病,是那李从容把我拘在这里,不让我出去,就连李氏夫妇也不知道。”
“兰因和书琴呢,怎么没有见到他们?”
林之语追问一句。
装病,是她一早就猜到的事情。
毕竟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可没想到,一说起他们两个,王兰书的眼睛里就蓄满了泪。
林之语有个毛病,就是见不得人哭,尤其是女子。
更何况,现在哭的人,还是自己母亲的亲妹妹,和自己最为要好的王兰书!
她手忙脚乱地摸出帕子来,递给王兰书,可后者情绪上来,哪里会接?
“我嫁进来的头一天,还是好好的,可后面,就出事了!”
大婚之日,洞房花烛,王兰书已经是认命的心态,等着李从容来挑开自己的盖头。
可没想到,刚刚喝过交杯酒,李从容就让外面的一个丫鬟进来,美其名曰:双龙戏珠!
王兰书脸上臊得慌,抄起手里的酒杯就往李从容的脸上砸去。
“李从容,你忘记之前是怎么在王家大门发的誓了?”
李从容被他爹砸出了经验,一扭头就躲过去了,搂着那个丫鬟道:“什么发誓?可有见证?
兰书,你就是活得太窝囊了,什么好事情没经历过。
如今你既然嫁给我,我自然是有义务,带你玩玩这天下的花样!”
王兰书气得一口气上不来。
是,我是窝囊,要是不窝囊,何苦嫁给你这样的人渣!
李从容说着还要过来抓她,那个丫鬟也是胆子大:“夫人,春宵一刻值千金,有奴婢在一边,您也不用怕。过了这第一次,以后就好了!”
简直荒唐!
林之语光是听着,就想给李从容来上一拳。
当初给他长教训,还是长少了!
王兰书抽噎了两下,接过林之语的帕子:“我知道他就在外面,可是我也已经无路可走。
闹出这样的不愉快,独守空房,不得宠爱,对我来说,还巴不得,可偏偏他不知道为什么,就看上兰因!”
来自己院子里头,不是摸脸,就是摸腰,言语之间,把兰因这个正经人家出来的丫头吓得不行。
“我不同意,兰因也不同意,他还想要用强,所幸那天书琴出现,才堪堪保住了兰因的清白。”
她以后,还是要嫁人的呢!
林之语皱起眉头,这说明,书琴是有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的。
可是为什么,后来就不见了呢?
王兰书道:“书琴是个忠心的,可是光明磊落的人被算计起来,也是毫无招架之力。
第二天,书琴就不见了,我疑心,是被关到了哪里。
而且李从容知道婆母决定教我掌家之后,为了拿捏我主仆二人,硬是把兰因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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