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沮丧地来见李煜,道:“回主子,事情没有进展,奴婢出不去,根本联系不上师父他老人家,而且师父他多年漂泊,行踪不定,奴婢无法联系到。”
她深深地自责,因为对李煜的要求没有达到。
李煜道:“如果我想办法让你出去呢,你能否联系到鬼手前辈。”
如烟摇摇头,道:“很难,这些年奴婢一直在宫中,和师父失去联系许久了,就算奴婢出宫也未必联系上师父。”
李煜叹气道:“难道我要失信于一个女人?”
如烟道:“主子,有时失信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何况她的目的主子已经猜到了,若是顺了她的意,未必对我们有利,不如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她面露狠色。
李煜一下子明白她的意思,心中也是辗转,这个时候了若是再心软必然会牵扯到更多的麻烦,卷入更多的是非之中,而且,费清这个人手段了得,若是让她不经意中知晓了自己的计划,恐怕全盘皆输,以后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
“你这边有什么办法?”李煜道,他心中仍然在犹豫。
如烟道:“奴婢没有什么好办法,但是有个一了百了的快捷办法,就是:杀!”
李煜道:“你一个人有把握?”
如烟道:“现在主子只需要用金钗阁的令牌将那些人调离,奴婢应该可以得手。”
李煜点点头,道:“这件事不要让夫人知道。”
如烟应声退下。
周嘉敏在房间里绣着一个荷包,她平时很少做针线活,一来是不喜欢,二来是她绣出来的东西并不精细,有一群专门的绣娘来替她绣各种东西,就没必要事必躬亲。
“绣什么呢。这么专注?”李煜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
周嘉敏笑着放下东西,道:“你看看,我绣得可爱吗?”她手里捧着一个天蓝色的鱼型香包,上面绣着两个“吉”字。
李煜一看就知道是为李仲喆绣得,笑道:“绣得真好,很可爱,这么小巧可爱的东西,连我看着都喜欢。”他接着故意问道:“这是送给我的吗?”
周嘉敏白了他一眼,道:“你是小孩子吗?这明明是送给小孩子玩的哦。”她像是想起了什么,道:“不知道喆儿现在怎样了?应该长大一点了吧?这个青官也真是的。怎么现在没有一点音讯呢!”
李煜对着她又是一阵劝慰,笑着拉她出去走动走动,周嘉敏黯然道:“怎么走动?这里面除了天空就是墙壁。我们还能出得了这个宫殿?”
李煜笑道:“夫人别那么悲观嘛,走,我带你去看样东西。”他拉着周嘉敏去了后院,那里原先有个小花园,只是这个宫殿无人居住。花园也无人打理,就渐渐成了一片荒地,里面长满了杂草,李煜命人清除了里面的杂草,尚有一些花草存活,便精心护理起来。
小花园里有了花。倒成了名符其实的花园,里面开了一些时令的小花,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却也看着十分养眼。
周嘉敏乃是爱花之人,看了这些后也很是欣喜,道:“什么时候开了这么多小花儿?”可能是很久没看到花儿的缘故,她围着那小花坛看了许久。
李煜俯身摘了一朵红花,拿到周嘉敏的面前。道:“姑娘,可否赏个脸。与小生一同回家拜见爹娘?”
周嘉敏配合地接过那朵花,笑道:“公子乃是多情之人,谁只公子家里可有其他美娇娘?”这段时间虽然被关在皇宫里,关在这样一个小小的院落里,但她心情反而坦然了,至少能和自己心爱的人朝夕相对了,至少不用每日面对李煜的那些姬妾了。
李煜笑道:“小姐说笑了,小生对小姐那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此生此世,与小姐两相随,不相离。”
周嘉敏噗嗤笑了起来,拿起花嗅了嗅,道:“你呀,没个正行。”
李煜笑了,很久没见周嘉敏笑得这么开心了,轻轻吟哦道:
“蓬莱院闭天台女,画堂昼寝人无语。抛枕翠云光,绣衣闻异香。潜来珠锁动,惊觉银屏梦。幔脸笑盈盈,相看无限情。”
周嘉敏知道这是他当年为自己写的《菩萨蛮》三首,于是接下来道:
“铜簧韵脆锵寒竹,新声慢奏移纤玉。眼色暗相钩,秋波横欲流。雨云深绣户,来便谐衷素。宴罢又成空,魂迷春梦中。”
“没想到一转眼就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往事却还历历在目。”李煜感慨着。
周嘉敏笑道:“人总是会老的,难不成你相信以前那些臣子的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千岁?就算能活千岁,我也不要当老妖精嘞。”
李煜笑着搂过周嘉敏,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这么多年了,她好像没有多少变化,顽皮中透着灵动和可爱,如今不当皇后了,又恢复了少女时代的天真和俏皮,真是让他爱到骨子里。
李煜这厢与周嘉敏你侬我侬的在一起,也不管宫外违命侯府内的动静,那里的女人都万分焦虑,以为李煜和周嘉敏遭遇了不测,薛九花了重金才打探到了消息,知道李煜和周嘉敏都在宫里,几人聚在一起悲痛不已,一个个均以为李煜与周嘉敏是在皇宫里享福去了。
而在此时,有一些人已经动了心思,想要离开这里,离开李煜,只是一直没有表露出来,如今李煜与周嘉敏均不在违命侯府中,自然是一个难得的逃离机会。
夜深,如烟奉命悄悄潜入了花蕊夫人所在的花语阁,费清正躺在贵妃榻上闭目养神,身边是两个小宫女。
“你说李煜真的会帮我实现那个目标吗?”费清淡淡道。
那小宫女微微一笑,道:“这个奴婢不敢妄自猜测,但是,夫人看人向来很准,想那李煜也是穷途末路,又一心想着救自己的夫人出宫,应该会配合夫人的。”
费清淡淡一笑,道:“未必。我近来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从昨儿起,左眼就一直跳着,很是不安。”
那小宫女笑道:“夫人,奴婢外头先去看看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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