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清楚小绍辉此刻正在遭受什么。
无法想象,厉老爷子竟然会让那么小的孩子在调教师的手里沉沦,被当成性。奴一样训练。这是世界上最灭绝人性的伤害,是她上辈子早就经历过一次、再也不愿回忆的炼狱,却在今天,以这样的方式,被活生生地唤起。
她的身体发着抖,勉强扶住桌面,不让自己倒下去。
厉老爷子在电话里的声音很平稳:“叶小姐,不知道你清不清楚孩子正在遭遇什么?这样说吧,世界上有很多变态都对这样的小孩子感兴趣,买回去当性。奴也好,活体解剖也好,甚至喂着猛兽玩也好……他很受欢迎呢。”
“别对他做这样的事。”她的声音很虚弱,带着哀求。
原本她以为,不管厉老爷子使出什么样的招数她都能承受,但这个不行,绍辉是她的命根子,是她的底限。她已经失去过他一次了,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再遭受第二次的伤害。
厉老爷子说:“离开厉雷。”
夏绫微微闭上眼睛,几秒后,轻声说:“好。”她不得不接受老爷子提出的条件,这比起绍辉正在遭遇的一切来,微不足道。况且,只要再等二十几天,绍辉的身世就能公布了,到时候老爷子的态度就会转变。
只要拖过这二十几天。
厉老爷子似乎对她的态度很满意,声音里带着嘉许:“我会让人好好照顾你孩子的,只要你不和厉雷在一起,孩子就会好好的。叶小姐,不要打着‘暂时答应,等孩子被放回来再和厉雷复合’的主意,这孩子,我永远不会还给你,但你的决定,能让他这一生在我的监控下平安顺遂。”
“你说什么?!”夏绫急促地问,“孩子一辈子都不会还给我?”
“是,”老爷子微笑,“否则,我拿什么控制你?”
夏绫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她无法相信一个如此危险的老人的话,只要绍辉一天不回来,她就一天不相信他平安无事。
就算距离公布身世只有二十几天……
可是,谁知道这二十几天会发生什么?上辈子,被囚禁在裴子衡的别墅中遭受调教的记忆太惨痛,以至于让她深深地明白,很多人,根本连二十几天都撑不过去。而绍辉还是那么小的孩子啊,他怎么受得住?
会不会,还没到二十几天,他就像一个被人玩坏的残破布娃娃,身体和灵魂都遭到不可磨灭的损伤?甚至,他活不活得过那么多天……?
她越想越心惊胆战,忍不住说:“把孩子还给我,我保证离开厉雷!”
“我不相信你的保证,叶小姐。”厉老爷子说,“死心吧,绍辉这辈子不会再回来。如果你听话,我能让你看到他平安无事的视频,如果你试图做些什么,那就后果自负。”老爷子的话里带着浓浓的威胁。
她的神色更难看。
厉老爷子接着说:“今天这些话,你不准对任何人泄漏一个字,如果让我知道小雷发现了这件事,我保证,绍辉一定死得比你们的救援还快。”
老爷子说完,挂断电话。
夏绫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着急上火哭泣的时候,她的孩子正陷入巨大的危机,等待她的救援。
夏绫,你一定行的……
一定有办法救出孩子的!
她一遍遍告诉自己,把刚刚电话里所有的信息都过滤一遍,老爷子说,如果她不和厉雷在一起,那么绍辉就暂时安全,也就是说,这段时间她不能和厉雷过从太密。另外,老爷子还不让她把真相告诉任何人。
怎么可能?!
凭借她一己之力,是无论如何也救不回绍辉的,必须借助别人的力量。只有一个势力有足够的力量帮助她,又连老爷子都无可奈何……
她拨通了哥哥的电话。
她的声音依然在发抖,然而,还是用最简洁的语句对哥哥说明了这件事。电话里的夏默言轻声冷笑:“厉山河活腻了。”
夏绫急得要掉眼泪:“哥哥你快想办法呀。”
夏默言安抚她:“小绍辉的命格很好,逢凶化吉之相,这次不会出事,你别怕。不过……”他话锋一转,“小绫,这是你的情劫,我不能插手。这件事你只能与厉雷两人去解决。”
夏绫这次是真的哭了:“可是,厉山河不让我告诉厉雷!”如果让那个老头子发现了,她的绍辉岂不是又要受苦?
夏默言的声音依旧镇定:“他是你的梧桐,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你们母子。”还有一句话他没说——如果,厉雷做不到的话,出事也就出事了。
绍辉的命格好,出事了也不会有大碍。
可是……厉雷就不一定了。
但这不是他夏默言关心的范围,厉家这样对待他的小侄子,他不灭他们满门都是他们运气好。厉山河……你最好祈祷这次厉雷依然能护住小绫,否则,一旦凤凰换了梧桐……
也就是你们厉家覆灭之时!
他素来清冷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狠戾。
夏绫挂了哥哥的电话后,出了一会儿神。
随后,她起身,吩咐守在自己别墅附近的保镖兵分两路,一路,检查附近有没有可疑盯梢人员,另一路,检查厉雷的公寓附近有没有可疑情况。
待双方都确认安全,她才装扮成清洁工的模样,在凌晨时分开着一辆垃圾车进了厉雷所住的小区,几经曲折,进入公寓楼找他。
万籁俱寂。
厉雷已经睡下了。
是二毛听见她的声音,抬起两只前爪给她开了门,甩着尾巴把她领进厉雷的卧室。它低低地呜咽两声,抬起前爪挠了挠自己的主人,把主人挠醒。
厉雷很惊讶,从床上坐起来,“小绫,你怎么来了?”白色丝绵被单顺着他小麦色匀称的肌肤滑落,月光下性感得让人面红心跳。
然而,夏绫却无心欣赏美景,只说:“绍辉出事了。”
她三言两语对他说清楚发生了什么,厉雷的神色瞬间沉了下来。
“爷爷……”他的声音有些阴沉,“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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