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粉红票!
※※※※※※※※
这几天天气不太好,天总阴着,偶尔飘阵雪花,雪时下时停,气温却降到零下十多度,真的是寒冷彻骨。
杨汉站在女生宿舍楼下等夏云,手脚都快冻僵了,夏云还没出现。
那天在夏云办公室自顾自走后,杨汉便忙着搬迁办公场地。迁到新办公室后,又忙着重组部门,招聘人员,忙了大半个月,才抽了个空,来找夏云。
夏云不理他。
杨汉到德鑫几次,夏云不见他,后来甚至让小郑拦着不让他上楼。小郑很为难,可是老板的吩咐不敢不听,只好婉转地表达了老板的意思。杨汉是聪明人,立马知道夏云生气,也就不为难小郑,再没上德鑫找夏云。
能找到夏云的地方,除了德鑫,只有女生宿舍了,夏云两套房子还没装修呢,无法住人。
吃过晚饭,杨汉便在楼下等了。据进去找人的女生说,夏云没在宿舍,去哪儿不知道。杨汉估计在德鑫有什么事加班呢,他便在楼下耐心等着。这一等,一个多钟头就过去了,快冻成木乃伊了,夏云还没出现。
去哪了呢?杨汉不停望着左右通往女生宿舍的路,却是一个人影也没有。这么冷的天,有谁还在外头晃荡,那真是神经不正常了。
此时的夏云正在宿舍里呆着,时不时地打开里层窗户往下瞧一眼,昏黄色的灯光下一个人影缩着脖子,手笼在上衣口袋里,不是杨汉是谁?
熊羽看不过眼,问:“你要让他站到什么时候?”
夏云纠正她说:“我想看他会站到什么时候。”
吴涵儿凑过来往窗下张望,呼呼风声中一个瘦削人影无比单薄站在楼下,看了足足有五分钟。数落夏云:“要把他冻坏了你不心疼?”
夏云笑:“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真要觉得冷,还会在这儿傻站?”被冷落了大半个月,真要轻易搭理他,那还是夏云吗?
其它几个室友也时不时过来窗边张望一下,对杨汉的耐心啧啧称赞。
不过杨汉就这么干站着。没有学孙晓鹏搞个吉他或者送一大束花,也没有想些别出心裁搞些新意思出来。熊羽实在看不过眼,说他:“真笨!只会傻站。”
夏云心说他要是会搞些哗众取宠的招儿出来,那可真不是他了。
杨汉直觉得脚下一阵阵往上冒冷气,此时室外温度有多冷可想而知。看手表的指针已经走到九点一刻,他在这里已经站了快三个小时了,夏云还没回来。这么冷的天。她上哪去了呢?杨汉心里嘀咕。
又过了二十分钟,熊羽突然说:“不行,我得告诉他你不想见他,让他回宿舍去。”说着穿上了羽绒服打算出门,吴涵儿一把把她拉住,说:“你别瞎掺和了,你要跟他说夏云不想见他。只会让他们俩的关系更糟糕。”
熊羽着急说:“再这样冻下去,他会病倒的。”
所有人全望向夏云,说到底,楼下那位可是她的情郎,她要硬下心肠不心疼。谁也无可奈何。
夏云低下头沉默不语。杨汉已经在楼下站了两个多小时,论诚意论耐心,他确实做到了。可是现在下去,不是摆明了刚才说谎吗?晚饭后二楼的女生跑上来说楼下有个叫杨汉的找她,她想都没想就让那女生转告她不在宿舍。
杨汉最恨别人撒谎,只要对他撒过一次谎,他就会觉得这个人不值得信任了。
这么冷的天,夏云也没想到杨汉会一直在楼下等呀。
熊羽轻轻推了推夏云的手臂,说:“你倒是说话呀。”
夏云说:“我不方便下去。你下去跟他说,我去干妈家,今天晚上就不回来了。让他回去吧,别在这里等了。”
所有人都看着夏云。吴珊珊说:“你不下去?”
夏云低声说:“不下去。”
熊羽定定地看了夏云一眼,拎起羽绒服,一跺脚跑下楼。室友们在窗户边望下去,见熊羽很快出现在楼下,正跟杨汉说些什么。两人说话她们当然听不见,只是见到两人模糊的人影。熊羽下去了好一会,才上来,嘟着嘴说:“他不肯走。”
所有人都心里一惊,问:“为什么?”
熊羽长叹一声,说:“他没说为什么,只是说外面冷,让我快点进屋。”
屋子里一片寂静。夏云又走到窗边,往下望那个人影,可能是太冷了,杨汉不停地走来走去。他什么时候才肯走呢?
过了好一会,熊羽才说:“外面真的很冷,我刚迈出门就冻得不行。他嘴唇都冻得发紫,就是很坚决地不肯走。”
夏云心里隐隐有点疼,问:“他没说什么时候走?”
“说了,学校关大门后便走。”
所有人唏嘘,他这是坚持到底了。
夏云胸口一热,大踏步走向门口,所有人都看着她。可是脚刚迈出宿舍门,她便停住了。下楼怎么跟他说?就说一直在楼上看他挨冻,故意不理他?这话,怎么说得出口?
看夏云又低着头慢慢往回挪,室友们都把眼睛放下,她这是没勇气下楼呢。
终于到了十点一刻,吴涵儿们全拥到窗边,看着杨汉好象抬头往上望了一眼她们窗户,蹒跚着缓缓离去。
吴涵儿带着哭腔说:“他脚步好沉重。”
吴珊珊也说:“换了是我,肯定心里很难受。”
夏云靠在墙角,没说话。
熊羽下楼杨汉就明白夏云在宿舍里了,想想自己这么多天没理她,现在却用这种方式逼她出来,也难怪她生气。这么一想心里就释然了,只盼着能感动她,十点前下楼见面,重归于好。可是他一直在等,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夏云却始终没有下楼。
与其说此时外面天寒地冻,还不如说杨汉心里更觉得冷。六年半的同学感情,两年的爱恋,就这样无疾而终了吗?难道说,就这样失去了她?杨汉只觉得犹如身陷万劫不复的十八层地狱,永没有超生的机会了。
夜里,杨汉辗转反侧,怎么也无法入眠。下半夜又觉得一阵阵地发冷,暖气好象突然停了,被窝里冷得像冰。把被子用力卷紧,还是觉得冷,头却沉重起来,合上眼,噩梦连绵不断。
早上,下铺的同学收拾停当,见杨汉还没起床,推了推他。
杨汉迷迷糊糊地“唔”了一声,没有动弹。隔壁铺的同学说:“他昨晚上十点多才回来吧?那么冷的天,会不会感冒了?”
下铺伸手摸了摸杨汉的额头,吓一跳:“好烫!”
几个本来打算出门上课的同学一起围了上来,绞毛巾的绞毛巾,请医生的请医生,帮忙请假的请假。一通忙碌下来,才算拿了药喂杨汉吃下。
医生说风邪入侵,来势汹汹,非同小可,叮嘱小心保养。
夏云也是一夜未眠,第二天放学后几次想去计算机系找杨汉,又担心遇上孙晓鹏,他脸色不好看。犹豫了一会,还是回了德鑫。就着杨汉上次留下的电话号码,打电话到云汉,电话响了半天没有人接。
杨汉给夏云留的,是他办公室里的电话。员工们听老板办公室的电话响个不停,想接又没钥匙,只好干着急。
心神不定地捱了两天,这两天里,夏云不知打了多少次电话,杨汉办公室电话一直没人接。他到底上哪去了?会不会也学自己避而不见?
夏云不在状态,连贾翠翠都看出来了,问:“你脸色很难看,没事吧?”
洪敏更不用说,两三天里已经问了七八次:“是不是病了?”
夏云只能用微笑的表情搪塞过去。已经到年底,元旦前一年开二十家分校的计划已全部完成。全年的财务目标也提前达到。眼看到年底,很多员工都对过年红包充满期待。今年业绩大丰收,忙碌了一年,也该有些收获。
德鑫发展到现在已经第三个年头,今年过年红包是分红还是股权激励,夏云还没决定,这两天更是静不下心来思考这个问题。
财务部经理把前十一个月的帐本送上来,夏云对着这些数字,只觉得眼花缭乱,一个个阿拉伯数字像是在眼前跳舞,怎么也静不下心来翻阅。面对着帐本发了半天呆,又习惯性地拨杨汉办公室的电话。从头响到停,还是没人接。
放下话筒,夏云去倒了杯水,慢慢啜着,神思不属。
潘扬在门边敲了半天门,没人搭腔,轻轻推开一看,夏云呆呆站在桌边,不知在想什么。走了进来,咳了咳,叫了一声:“校长。”见夏云还神游太空,只得提高声音再叫一声。
夏云浑身一震,抬起头,望向潘扬的眼神十分迷茫。
潘扬又叫了一声:“校长。”然后关心地问:“你怎么啦?”在他印象里,还没见夏云如此失魂落魄过。发生什么事了?他心里又纳罕又关切。
夏云努力定了定神,才说:了手里还拿着杯子,把手腕放下,杯子里的水倒了一地。她尴尬地朝潘扬笑了笑,把杯子放桌上。
潘扬一头雾水地看着她。(未完待续)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032s 2.32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