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陈浩出现在中州东三环潘家园桥西南,没再抱着那个重达五百多斤的铁箱子,随身只带军挎包。
聚宝斋。
这一片儿门脸最气派的古董店。
陈浩推门走进去。
屋里古香古色,摆放着各种瓷器,墙上挂着有些年头的丹青字画,烘托出古董店该有的意境。
“这东西,您给出个价。”
陈浩从军挎包里取出一枚银元,递给站在柜台后的老头儿。
老头儿接过银元,瞧清楚银元边缘t字形纹路,眸光微凝,取出放大镜仔细查看银元两面,然后冲着银元吹口气,放在耳边,凝神听了几秒。
“银元这东西不稀罕,三十块。”
老头漫不经心出价。
在他想来,区区一个中学生哪懂这枚银元的价值。
“三十块......”
陈浩冷笑,拿回银元,转身就走。
老头儿愣了一下,忙喊:“五十!”
“二千五,少一分钱我不卖。”陈浩扭头回应老头儿,态度坚决。
“这......”
老头儿神色连变,皱眉打量陈浩,道:“两千五太高了。”
陈浩道:“您信不信,我要价三千,也有人收?”
老头语塞,意识到陈浩了解t边银元的价值,无奈点头道:“两千五,我收。”
陈浩返回柜台前,从军挎包里拿出二十枚t边银元。
“这么多......”
老头有些意外。
陈浩没吱声。
老头儿仔细查看银元,确定银元没问题,打开柜台下的保险柜,取了五叠百元大钞,递给陈浩。
陈浩接过钱,数了起来,表情平静。
这小子,不简单。
老头儿暗暗感叹。
五万块钱可不是小数目,即使三四十岁的成年人拿到这么一笔钱,多半喜形于色,很难做到这么淡定。
“正好。”
陈浩数完钱,把钱放进军挎包。
“如果还有这样的t边银元,你再拿来。”老头儿收起轻视之心,笑呵呵面对陈浩。
“有多少要多少?”
“对!”
“我还有九千多枚,要吗?”
陈浩这话令老头儿目瞪口呆。
“我住在大夏大饭店1106房间,这是房间电话,想要银元,三天内联系我,三天后我就去魔都了。”
陈浩留下房间电话号码,离开古董店。
当晚,老头儿带着俩徒弟陪同一位港商与陈浩会面。
套房客厅里。
陈浩面对六人,其中包括两个穿黑西装的魁梧汉子。
这俩汉子明显是港商的保镖。
“你真的有九千多枚t边银元?”港商说着话坐到沙发上从西装上衣里面的口袋取出雪茄盒。
啪!
精致雪茄盒盖子弹开。
貌似四十来岁梳着大背头的港商,拿起一支雪茄,叼在嘴边,缓缓靠住沙发,翘起二郎腿。
好似他是这房间的主人。
沙发后,一黑衣汉子赶忙掏出打火机,弯腰为港商点燃雪茄。
别说现在,再过十几年,这位港商此时的派头、架势,也能唬住大多数内地人。
可这一套对于重生的陈浩没什么用。
“这位是我们聚宝斋大老板,郑先生。”老头儿为陈浩介绍港商。
聚宝斋老板是港商,陈浩一点不意外。
“钱带来了吗?”
陈浩不卑不亢面对牛逼哄哄的港商。
“你一次性倒卖那么多银元,不怕被抓吗?”港商话里隐含威胁意味。
“你什么意思?”
陈浩不温不火问港商。
“我如果举报,你的银元会被充公,你得坐牢,不如这样,一枚银元五百块卖给我,你也能拿到将近五百万,你这个年纪,赚五百万,已经很了不得了,不要太贪心,贪心的人,通常没有好下场。”
港商说完,晃着二郎腿,悠然抽雪茄,俨然吃定陈浩。
“你现在就举报。”
陈浩无所畏惧。
站在一旁的老头儿讶异,一个中学生如此沉稳,不可思议。
“你......”
港商无语。
“你不举报,我自己打电话。”
陈浩走到写字台旁,拿起电话,要报警。
“别!”
港商见陈浩真的拨号,急忙起身。
在海外,t边银元的价值,一枚超过三千元,二千五收一枚,至少赚五百,而且t边银元升值潜力极大。
收藏起来,三年五年后出手,获利更多。
这么好的赚钱机会摆在面前,岂能错过。
握着电话的陈浩,停止拨号,冷眼瞧港商“怎么了?”
“刚才系开玩笑的啦。”
港商挤出笑脸。
“开玩笑?”
陈浩面露不屑,放下电话。
“郑先生确实是在开玩笑,钱都带来了。”老头儿赶忙上前打圆场,并以眼神暗示俩徒弟俩保镖把钱拿出来。
四人将四个大提包放在茶几上,拉开拉锁,一叠叠崭新百元大钞呈现。
“两千四百七十万,一分不少,都在这里,不知小兄弟你的银元在哪里?”老头儿笑呵呵看着陈浩。
陈浩走向卧室。
港商盯着陈浩背影,笑容消失,眼底闪过一抹冷芒,被个中学生搞得方寸大乱,当然不爽。
陈浩把放在卧房里的铁箱子抱出来,放在茶几旁,掀起箱盖。
姓郑的港商见箱子里全是银元,情不自禁笑出声。
接下来,陈浩数钱验钱,老头儿带着两个徒弟鉴定银元。
双方忙活完,已是深夜。
两个保镖以及老头儿俩徒弟计合力抬起铁箱子,放在事先准备好的行李推车上。
一行人要离开。
“等下。”
陈浩突然开口。
六人扭身瞧陈浩。
陈浩甩手射出一枚银元。
蓬!
银元嵌入墙壁。
六人错愕。
陈浩道:“这枚银元算是赠送的。”
港商、老头儿回过神儿凝视嵌入墙壁那枚银元。
银元大半嵌入墙壁。
一名保镖费了很大力气拔出这枚银元。
姓郑的港商和聚宝斋掌柜吴老头儿瞪眼瞧着银元,不寒而栗。
银元略微扭曲,有大拇指按压留下的痕迹。
两人心惊之余又想起先前陈浩抱着重达五百多斤的铁箱子好似抱着几十斤的东西,从容自若。
这小子是练家子,且非一般练家子。
姓郑的港商意识到这点,额头冒出冷汗,刚才他还在琢磨,怎么收拾赚他两千四百多万的毛头小子。
一次性拿出这么多钱,他难免心疼、不甘。
幸好被对方警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您放心,不该说的,我绝不会乱说,不该做的,我更不会做。”姓郑的港商明白陈浩在警告他,诚恳表态。
“你随意。”
陈浩貌似无所谓。
姓郑的港商、吴老头儿愈发觉得陈浩高深莫测,规规矩矩同陈浩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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