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阳郡王府。
花厅中,当代隆阳郡王三个亲弟弟,白云升、白云瑞、白云飞并排坐着。
白云飞漫不经心喝着茶。
白云升脸色阴沉。
白云瑞面无表情。
而升斗小民心目中高不可攀的堂堂三品辅国将军白易山,老老实实跪在三人面前。
负责去接陈浩的管事走入花厅,毕恭毕敬道:“禀二老爷、三老爷、四老爷,三公子说......说今晚没工夫来郡王府。”
“没工夫?”
白阀老二白云升,也就是白易山的爹,不禁瞪眼。
管事忐忑低头。
白云飞面无表情,摆手示意管事退下。
管事赶忙退出花厅,生怕二老爷迁怒于他。
“看来我的面子不够大......”在朝中担任枢密副使的白云瑞冷笑自嘲。
“父亲,三叔,四叔,那小子着实胆大妄为,不把族中长辈放在眼里!”
白易山忍不住抬头,愤懑控诉陈浩的不是。
“闭嘴!”
白云升喝斥庶子。
白易山瞒着家族长辈,直接面圣,何尝不是变相践踏家规,挑战老一辈儿的权威。
“四弟,你怎么看?”
白云瑞转脸问白云飞。
虽然白云飞排行老四,但武道修为强过白云瑞、白云升,且足智多谋。
所以兄弟四人中,白云飞话语权仅次于老大。
“我倒是觉得他做的对,若他随时随地听命于我们,我们召之即来,监察司副使这位置,他坐不久。”
白云飞道出心中所想。
白云升、白云瑞都皱起眉头,若有所思。
监察司,可以说是历代皇帝都牢牢握在手里的剑,极为反感门阀世家染指、渗透。
白云升皱眉道:“真如四弟所言,那么他做这监察司副使,对于整个白阀,没多大意义。”
“话不能这么说。”
白云飞笑着瞧一眼二哥,又道:“樊阀为什么被百姓视为七大门阀之首?”
“太后姓樊,贵妃也姓樊。”白云瑞苦笑,樊家的女孩子,的确比他们白家的女孩子要争气。
“监察司正使也姓樊!”
白云飞意味深长补充。
白云瑞、白云升皱眉对视。
身上打着门阀烙印,却执掌监察司。
甭管樊文炳与樊阀关系多么冷淡,在外人眼中这是圣上最大的信任,这种信任不仅仅属于樊文炳,也属于樊阀。
白云瑞再道:“若有一天少成那孩子执掌监察司,他不为我们白阀做什么,仍会使外人多几分对我们白阀的忌惮。”
白云瑞情不自禁点头。
白易山无语。
“可他......”
“二哥,有些人可以威逼利诱,有些人不吃这套,我观少成那孩子,有胆魄有智慧也有情有义......”
白云飞看着白云升,刻意强调陈浩有情有义。
白云瑞道:“我也听说,他厚待救命恩人。”
“你俩的意思......”
白云升瞅三弟、四弟。
“天高任鸟飞,需要我们出力的时候,就出力帮他,看他最后能飞多高。”
白云飞坚信不会看错人。
白云升皱了皱眉头,并未多言。
“父亲,三叔,四叔,少卿还被关在监察司大牢!”白易山苦着脸提醒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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