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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醒和苏烈军两个人拿了一卷鞭,再有一把香,还有一些纸,到了苏醒奶奶的坟头。
“睡了好久了,该醒醒了,我带着乖孙子过来看你了,醒子现在出息的很,村里人都说他的好话,你得要保佑他,以后做什么事情都顺顺利利的,娶一个好媳妇,健健康康,没病没痛。”苏烈军烧着纸,唠着嗑。
苏醒点燃香,插在坟头上,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
“在外面生意没遇到什么困难的吧?”苏烈军问苏醒。
“没有,一切都挺好的。”苏醒点头,“你就放心吧,在家好好的享福,就不要操心孙子辈的问题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年轻的时候那么苦,中间又发生了那么多事情,现在还操心这些干啥?说句不好听的话,哪个儿孙不孝,没出息,但不是还有旁的吗?你就不用想那么多了,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成。”
“你这小子,现在说话一套一套的,我是不担心你在外面吃亏的,但是有句话我还是得提醒你,与人为善,做什么事情都要留一线,不要将人逼迫的太狠,你将别人逼迫的太狠,兔子急了还咬人,人家就剩下一条命了,舍得一身剐,找你来拼命,你怎么办?划不来。”苏烈军跟苏醒说,“我不担心其他的,就担心你在外面做生意得罪的人太多,有一些可能是你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到时候你落难了,很可能就过来踩你一脚。”
苏烈军这是怕了,他们这个年纪的人,经历的事情太多。
小心机的,眼红的,有仇的,只要逮着机会就会来咬你一口,扯不下多少肉,但只要你过得不舒坦,他就舒坦了。
“只要抱紧了大腿就没什么问题,我身边现在也跟了个人,不会有事。”苏醒其实明白苏烈军担心的是什么情况。
神米恩斗米仇,有些人你给了他本来不属于他的好处,全当是发善心,但时间一长了,你给的东西少了,很可能就得罪了他,这种人其实是最可怕。
王志用腿脚上的功夫还不错,苏醒让王志用跟着自己,也是为了防止这种情况的发生,现在苏烈军又跟他提醒,苏醒自然也会多加留意。
做生意说不得罪人,肯定是假的,哪怕不坑蒙拐骗,坚持做正经的生意,也会得罪人。
“你知道就好,我就怕你赚的钱多了,往上走的路高了会得意忘形。”苏烈军跟苏醒说,“家里的这些亲戚,能帮上的就帮,帮不上的你也就不要管,该怎么着就怎么着。”
“这个我知道。”苏醒点头。
“行了,回去吧,你奶奶这个坟头选的好,她在下面肯定也会保佑你平平安安,无病无痛。”苏烈军看纸都燃完了,当前一步,往回走。
苏烈军年纪也大了,背佝偻了许多。
小时候家里的情况可能还算比较好,可是中间发生了变故,三个儿子加一个女儿,能够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抚养长大,已经是非常难得了。
老了,好儿子来了,可也不能跟那些常年养尊处优的人相比。
“行了,你也不用再到我那去了,回去吧,好不容易放次假回来,回家玩去,不用陪我。”到了岔路口,苏烈军挥挥手。
“行,那我先回去了,你慢着点儿。”苏醒点头。
人啊,都有到老的那一步,都说活到八九十岁就活够了,可实际上八九十岁哪够,才见了多少事,才看到了多少风景?
说活的够的,要么是心伤了,受的苦太多,想早点离开,看开了生死。
再要么就是无奈,到了年纪,不屈服能怎么办,说没活够身体也承受不了。
苏醒往家走。
“哥,喜欢你的那个女生到我家了。”还没到家,苏然就跑出来,一脸兴奋的冲苏醒眨眼睛。
“谁呀?”苏醒心里一慌。
向婉,陈文静,舒雅,还是哪个?
“还能是谁?去年人家还到家里来送橘子,你不知道啊,余露啊。”苏然凑到苏醒身边,眯起眼睛,“哥,你不老实啊,背着嫂子在外面谈了多少个女朋友?”
“鬼扯,我哪里有谈女朋友了,我的女朋友就只有你嫂子一个。”苏醒伸手按在苏然脸上,将她脸推到一边,“余露我当然知道,你怎么说她喜欢我?这种话不要乱说,都这么大的人了,还疯疯癫癫的,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嫁不出去才好,我就跟着哥里,你负责给我养老。”苏然拽着苏醒的胳膊,“哥,你跟我老实说,外面是不是有很多女生喜欢你?”
“那当然,你哥这么有本事,长得又帅,被女生喜欢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不过我得给你提醒一声,这种话你不能够到你嫂子面前去说,她虽然不会生气,但难免心里会有别的想法,知不知道?”苏醒说。
“我知道,我又没有那么傻,那你对这个余露是什么感觉?人家好好,高中那会儿每年就送橘子过来,现在你都快大三了,她还是坚持每年送橘子过来,肯定是喜欢你。”苏然很八卦。
“你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关心这个干什么?再有一年你就要高考了,这种时候不应该是关注于学习吗?”苏醒说,“是不是试卷做的少了,才有功夫想这些?置办年货的时候,跟我一起到书店去买几套黄冈密卷做做。”
“切,书店里面所有的黄冈密卷我都做了一遍,你去买呗,买了我也能够很快做出来。”苏然扬起头,“我不怕。”
“挺厉害的呀,自己主动找试卷做,黄冈密卷那么多,你真的全部都做完了?”苏醒奇怪了,苏然这是转的性子,虽然她成绩一向都还不错,但上进到这种地步,少有。
“我和苏锦打了一个赌,看谁能够将高三的课本都预习完,看谁能够将黄冈密卷都做一遍,然后我俩就比赛,才几个月的功夫,我就将高三的课本全部都做完了,黄冈密卷也全部做了一遍,包括往年的高考试卷也都做了,不过太远的就没有做,没有参考意义。”苏然说。
聊着天的功夫,两人回了屋。
余露坐在院子里,正在给苏宁和苏俊剥橘子,前面放了一个火盆,烤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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