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法事而已,不用这么拼命的~
西原雅惠听着耳边这番话,心中却不知该做何感想,是恨是怨,是谢是感,一时间她自己都有些弄不清楚了。
看着愣神的不语的西原巫女,池尚真意平声继续道:“身为修者降妖除魔是应该的,但是在这之前却应该先保护好自己。”
“刚刚西亚巫女那般献祭后,即便真的将此间事完美解决了,对自身的伤害也太大了,那样一来对于巫女今后的修行将会带来许多后患的。”
“我看接下还是让在下试试吧,如何?”
感觉对方双眼中传递过来的神光,西原雅惠一时间有些不敢与其对视。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双眼睛注视下,西原雅惠心中升不起反对的念头,低声道:“那就请法师显露高招了。”
看着对方没有不识好歹,顺从的接受了自己的好意,池尚真意感觉很满意,当下点头道:“高招不敢当,只能说能够拿得出手。一会要是有什么差错,西原巫女还请帮忙照看一下。”
听见对方这个回答,西原雅惠突然感觉对面这位年轻法师真的挺不错的,刚刚对方连土灵神都能轻易压服,哪里还需要她来帮忙,这么说根本就是在给她台阶下呢。
想到这里,西原雅惠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中一甜。
“法师尽管放手施法,要是有不对的地方在下一定会出手的。”
“那在下就多谢了西原巫女了。”
说完这番话,池尚真意转身来到六具死尸身前,双手快速捏动几个印决,对着六具死尸凌空一点。
顿时六道灵光凭空而生,然后‘嗖’的一下转入六具死尸额头内。
退至一旁旁观的西原雅惠,看见对方居然不理自己拘来的死者灵魂碎片,反而将注意力放在死尸身上,心中一阵不解,不知道这么做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么做究竟用意何在内?这到底是什么法门呢?’
西原雅惠心中一阵不解道,在她的脑海中,她从来没有看过相关类似的手段。为此,心中充满了好奇与探究。
对于西原雅惠的心里池尚真意丝毫不知道,他在将自身六道能量灵光打入六具尸体后,手上印决猛然一变,随后在场的众人就看到诡异的一幕。
先前被巫女召唤出来那条妖怪吓得不轻的大工三本,还不等心平静呢就看到让他惊骇欲绝的一幕。
六具已经死亡多时的尸体居然动了起来,然后晃晃荡荡的自己站了起来。
这恐怖的场景即便是以大工三本沉稳的心态也忍不住‘嗷’的一声叫出声了。
而那些后边围观的宿老们更是发出各种惊呼之声。
“诈,诈尸啦~”
“闹,闹鬼啦~”
“啊,啊啊啊~”
“……”
听着耳旁各种各样的惊叫声,池尚真意不禁眉头微微一皱,沉声低喝道:“各位还请安静一些,在下正在做法呢。”
随着池尚真意这道声音落下,祠堂当中本来慌乱的各位村民仿佛中了定身术一般,全都停在了原地,过了将近五六秒的才纷纷回过神来。
不过当众人回过神后,原本惊慌的神情已经缓和了,虽然各自脸上还都带着惧怕之色,但却没有之前那么不堪了。
之所以转变这么大,是因为池尚真意在刚刚那到声音当中加入了强大的精神暗示。
相比于一众不堪的上小阿仁村村民,九女们的表现要出色的多。
面对突然动起来的尸体,九女谁都没有慌乱紧张,站在原地连叫都没叫一声。
对于九女来说,她们连妖怪都对付过,哪里还会怕这区区的诈尸,只要这些尸体敢过来,她们绝对会将其废了的。
眼角撇了一眼一旁了脸色淡定的九个女人,心中对其暗暗评价道:‘脸色都没变,看来这九个女人也不简单嘛。’
镇住场上混乱后,池尚真意快速从怀内掏出六张黄色符箓,右手对其虚点了几下,便一扬手将其丢了出去。
“嗖嗖嗖~”
六道符箓动作相同,齐齐的飞到六具死尸面前,凌空悬浮。
看着符箓到位,池尚真意双手再次快速变换了几个印决,朝着六具尸体凌空虚点了几下。
顿时六具尸体齐齐张口,朝着面前的黄纸符箓喷吐了一口胸腹之间的尸气,而沾染上尸气的两张黄纸符箓表面开始诡异的浮现出影画来。
“收~”
随着池尚真意口中轻喝一声,六道黄纸符箓‘嗖’的一下飞了回来,齐齐的落在了手掌之上。
看着六张黄纸符箓上的影画,池尚真意口中轻声自语道:“果然如我先前所想。”
自语声落下,池尚真意对着六具站立的尸体一挥手,顿时六具尸体‘砰’的一下倒了下去,又变回了之前那般死尸样子。
一旁围看的西原雅惠看见六具尸体重新倒下,猜想对方应该做完法事了,当下上前好奇道:“法师做法可有结果?”
听见西原雅惠询问,池尚真意将目光从符箓上收回,转手伸手将手中的符箓递过去道:“结果已经出来了,你自己看看吧。”
接过对方递过来的符箓,西原雅惠好奇的朝符箓上看去,而入眼的影画却让她有些不解、
“这,这个古怪的花难道就是杀害六人的凶手么?”西原雅惠身处手指指着黄纸符箓上的怪异花朵,朝着池尚真意道、
“没错,这朵花就是杀害六人的真凶。”
说着池尚真意从西原雅惠手中抽出了两张,一张递给靠过来的大工三本,一张留在自己手上。
“这朵话你不认识很正常的,这朵话在外面的名声非常不显眼,十个修者里面有九个恐怕都没有听说过。”
“这花的名字叫‘鬼爪花’,是一种非常特别的妖花。”
一旁拿着符箓的小心观看的大工三本,听着池尚真意这番话,不禁开口插嘴道:“不会啊,我们上小阿仁村内根本没有这种邪性的地方,怎么会生长出这种恐怖的花朵呢?”
对于大工三本的疑问自语,池尚真意没理会,而是继续解释道:“鬼爪花之所以叫这种名声,是因为这种花每杀害掉一个生人的性命,就会在花枝上生长出一朵有如鬼手的一样的花瓣。”
“而鬼爪花行凶的手段却是,靠着能够引人入幻的花粉来杀害生人与动物,让吸入划花粉的生人与动物陷入到自己恐怖的梦想幻境当中,直到杀死自己为止。”
说到这里,池尚真意转对大工三本,回答对方刚刚所问的问题道:“鬼爪花生长环境十分的特殊,至今也没人弄清它们的生长规律。”
“它们有可能生长在任何地方,不一定非要那种阴气深深的邪异诡地,甚至之前传说中还有人在花园中见到过这种诡异之花露面。”
听了池尚真意所说,大工三本脸上露出一幅原来如此的神色,不过在其心里其实还是一片迷糊。
“这六人按照你们所说应该是这两人无意间见到了鬼爪花的花粉,被其划分带入了幻境,最后在幻境当中将自己生生掐死。”
“而那四位抬棺人,应该是为两人抬棺时无意间吸入了两人身上遗留下来的鬼爪花花粉,陷入了幻境,所以才会纷纷自杀而亡。”池尚真意将自己所知一一为在场之人解释,不过主要还是为西原雅惠解说。
弄清楚事情的原因后,西原雅惠心中暗道了句‘原来如此’,随后脸色忽然有些微红道:“刚刚在下看法师秘术神奇,几下子就将背后的元凶寻找到了,不知法师能否为我讲一讲这究竟是什么秘术,为何这般神奇?”
看着西原巫女一脸不好意思的样子,池尚真意脸上显出意识淡淡的微笑道:“这有何不可说的,修者之间互相交流交流自是应当的。”
“在下刚刚所施展的为家传秘术,是一种可以根据死者体内气息追擦与其死因有关人事物的特殊秘术,算起来应该是一种‘因果秘术’。”
‘因果秘术?’西原雅惠心中不禁暗念了一句。
对于对方口中所谓的‘因果秘术’西原雅惠其实在房住山传承内接触过一些的。
按照传承上所述,所有和因果有关的秘法都是触碰规则的,这些术法已经脱离了大多数修者的认知,只有极小部分修为高强的修者才明白其中一二。
对于一个门派,一个家族来说,拥有一个触碰规则的秘术,这就代表着底蕴。
‘没想到这家伙的家族居然连这种深奥的秘术都有记录,看来出身一定不简单。’想到对方能够使用因果秘术,西原雅惠不禁心中暗道。
“能够拥有这般神奇秘术,法师出身一定非比寻常。不知在下有没有机会得知。”西原雅惠将姿态放得极低道。
事无不可对人言,更何况只是问个出身来历。
“在下池尚真意,出身广岛池尚家,先祖为道摩法师·芦屋道满。”池尚真意坦然道。
知道对方使用的是因果秘术后,西原雅惠已经在心中对对方评价大步提高了,可是没想到听过答案后她还是评估低了。
道摩法师·芦屋道满,这个可是能够和大宗师安培晴明大人比肩的阴阳师鼻祖人物。
在道摩法师的家族面前,她们房住山一脉的传承只能说是渺小异常。
要是比个子的话,最多也就到其腿踝一般高,两者之间相差的实在太远了,一时间西原雅惠竟然有些自卑起来。
虽然心中有些自卑,不过西原雅惠还是很快调整过来道:“原来法师是出身于芦屋道满大师家族当中,在下真是失敬了。和法师的出身相比,我房住山一番要小的太多了。”
面对西原巫女的吹捧,池尚真意并没得意,当下沉声客气道:“传承不论大小,只要有自己的底蕴,就值得让人尊重。”
“日本修行门派众多,有很多门派家族名声不显,族人不多,但是其手中的传承底蕴却非常有独到之处。”
说到这里,池尚真意将目光落在祭坛上还没被西原雅惠收走的青皮小罐上面道:“例如巫女您房住山的罐中养鬼术就很有特点。”
“要是在下没看错的话,那起皮小罐当中的妖灵应该已经摸到四品边缘了,估计用不了多久时间就能进阶了。”
“现在世间能量匮乏,贵山门能够在这种条件下养出这种高品级的妖灵,手底下的工夫应该是相当不错了,日后这只妖灵足以当做房住山一脉传承的底蕴了。”
听见对方夸赞自家房住山的养鬼之术,西原雅惠心中不由得一阵高兴。
不过她却没有得意忘形,因为她还记得对方是什么人,日本第一养鬼世家池尚家的人。
“法师客气了,我们房住山的养鬼之术,和贵家族相比要差的太远了。”
“道摩法师流传下来的‘黑狱封印’秘术就算在下这偏远之的人都是如雷贯耳的,更何况是其他人了。”
“先祖遗留而已,不值得骄傲。”池尚真意谦虚了一句,然后跳过这个话题道:“在下和巫女虽然第一次相见,本来不应该说一些交浅言深的话。”
“但是在下觉得还是应该提醒巫女一下,对于妖怪鬼物这种东西还是不要太过纵容的好。”
“巫女您手中的这只妖灵已经快要摸到四品的边了,到时这种成就四品的大妖要是没有个约束是非常危险的。”
“对于妖怪,我们修者的血肉天然就是大补,很少有妖怪会克制不吃的。”
“要是这只妖怪成就四品,巫女的这只青皮罐应该就困不住对方了,所以在下觉得巫女还是造作打算为好,不要等危险真正生出才后悔莫及。”
对方所说的西原雅惠心中何尝不知,可是她和婆婆两人现在已经拿那只‘土灵神’没有任何办法了。
“法师所说的在下都清楚,只是奈何现在已经难以对付这只‘土灵神’了,每次想要与它签订契约,它都会发狂,现在已经不敢轻易将其放出来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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